有些事多舌头长的妇人,这时候已经开始议论起来了:“你们说这玄老大家要干啥子?”
“不知道这是干啥,你看他们家现在有钱的,这穿的这个好。”一个蓝衣绿裙妇人这是明显的嫉妒了。
“可不是呢,你看看这一个个穿的,特别是她们家大丫头,那都是二婚女了,还照着小姑娘的装扮穿戴,这得多不正经。”一个吊眼梢子的红袄妇人道。
那蓝衣绿裙的妇人很明显是爱听这个吊眼梢子的红袄妇人的话:“可不是呢,那嫁过去一年了,还能是姑娘么?二婚女能这么不害臊的,我也是第一次见了,也就是吕家那小子没有爹娘,要不然能让他娶个不干净的女子。”
这时候李郎中和桂枝婶子还有李梦仙也到了这,桂枝婶子听着别人这么说,自然不能就听着,赶紧过去道:“你们别瞎说,那张喜子是个瘫子,腰往下都不能动,他能干啥?”
那吊眼梢子的红袄妇人咂咂嘴:“啧啧啧,你们两家好谁不知道,那腿不能动,不代表下边那玩意不能动,人家张婆子亲口说的,小两口新婚就办事了。”
李梦仙在边上听得生气了:“你们胡说,我爹是大夫,我和我爹学过医术,这下半身瘫痪就是下半身没有知觉了,就算是受了伤都不觉得疼的,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李梦仙不能说是早熟,只是她懂医术,看过很多医书,所以对这些了解的多,她是完全凭着医者的角度去说的。
可是那几个妇人可是有话说了,那个蓝衣绿裤的上下打量着李梦仙:“李丫头啊,你爹是咱们村的大夫,俺们都是敬重着的,可是你一个姑娘,这还没及笄呢吧?那事你能懂么?别瞎说了。”
这人越来越多,都围在台子下七嘴八舌的闲说着话,有的说的是玄家的事,有的其实也不在乎是啥事,就是凑个热闹,闲着说家常。
李梦仙还想再说什么,这时候玄妙儿带着千落从台子上下来:“几位婶子这是有话说了,那不妨和我说说,今个我们把大家叫来,就是要说我大姐这事,你们整日的背后说,莫不如咱们一起说个明白,背后说人可不好,我玄妙儿有时候记仇,这有人背后说我,备不住我背后再打人?”
那吊眼梢子的红袄妇人对玄妙儿还是有点害怕的,毕竟这玄家有钱了,这她们也是跟风的乱说,要是真的跟玄家对立,她们还是不太敢的。
她摆摆手赶紧把事推出去:“那可不是我说的,是人家张家人说的,再说嫁过人了,那办了床上的事,不也没啥,就是这事有别不承认,也别骗人家老吕家小子,人家没爹没娘的,这不是不厚道么?”
这时候小姨婆和小姨爷还有吕子明也到了,小姨婆这段时间养的身子大好,气势也足了,走过来道:“我们家的事你们如何知道,我们就是看好的灵儿这丫头,跟别的没关系,嫁过人如何?灵儿聪明贤惠,我们家就是稀罕,如果不是当年灵儿被卖给张家,我就去给我们子明提亲了,可惜那孩子命苦,自己爹娘都做不了主,被卖给了瘫子。”
这话一说出来,谁心里没有点数,这当年玄灵儿被马氏卖给张家的事,谁不知道,马氏一直说自己不知道张喜子瘫了,以为就是受伤了,养养就好了,哪想到瘫了。
可是这事不傻的都知道,当时张喜子瘫了没人不知道,这就是马氏用玄灵儿换了银子,当时村里不都私下里惋惜这事,说玄灵儿可怜,可是这可怜的人,现在过得好了,她们心里又不平衡了。
这时候人们又开始议论起来,这人呢就这样,都是随着大流走的,这么一说又开始偏向玄灵儿这边了。
这时候玄文涛也开了口:“我们家灵儿经历过什么想必咱们河湾村没人不知道,她当初被卖到了张家,我们没得选择,可是现在她和离回来了,既然我们凤南国的法律里有和离,那她做的没什么违反律法的事。”
玄文涛清了清嗓子看着小姨婆那边继续道:“我和吕家也是有亲戚的,这两家够了解的,这婚事我们都商量的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村里这么多风言风语,这喜事将近,如果我们家就躲着也不是不行,以后灵儿他们也要去京城做生意,直接搬走就可以,可是我们不想,因为我们没什么做错的,为什么让那些故意散播谣言的人得逞?”
这时候玄老爷子和玄文信已经在下边了,他们两听着没敢上来,因为说起卖玄灵儿的事,他们心虚。
玄清儿躲在人群外听着,她听到这边的消息也挺担心的,因为这事按说她们应该藏着掖着,不该这么拿出来说的。到时候玄灵儿就算是嫁给吕子明也是抬不起头,这村子里的人会指指点点一辈子,除非她们搬走,但是搬走了,就证明她们怕了。
可是这现在是什么事?哪有姑娘把这事放在面上自己出来说的,还有这么一家子怎么回事?一般的家里闺女和离回娘家了,娘家是看不起的,她们家就算是再不一样,也不应该这么护着她吧?
但是她也不敢往前去,毕竟自己的罪过玄妙儿,并且自己也是玄家人,这要是上前帮着谁说话?现在咋办?她赶紧跑回家去跟马氏汇报。
见众人不说话,小姨爷也开了口:“你们也知道子明前一阵差点丢了命,我们家现在想的清楚,这人的一辈子想得太多了就容易失去更多,还有些人就是故意的要为难我们两家,那我也把这话放这,灵儿是我们老吕家未来的孙媳妇,我还就容不了别人欺负我们家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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