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忍不住笑了:“方樱雪,我与你有什么仇啊?咱们见过几次啊?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哭,你到底多委屈?要不咱们就从认识开始好好对峙?把你的那些事也都说出来,如果你不怕你夫家知道的话?”玄妙儿还真不相信方樱雪不怕这个。
并且玄妙儿说的含糊,这就让听着的人有猜测了,夫家不能知道的是什么事?这问题就大了。
方樱雪没想到玄妙儿敢说这事,因为这事毕竟是因为抢一个男人,两个女子说起来,对谁名声都不好的,她以为玄妙儿为了她自己也不敢提的,她怎么能要说这事?
“玄小姐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是我错了,我不该去碰不属于我的,可是过了这么久了,咱们就不能放下么?”方樱雪真是后悔再来惹玄妙儿,现在只能把话题扯远一些。
玄妙儿就算准了她不敢与自己说这事,其实自己也没想说,这是京城,自己的事还让是别人知道的好。
这时候华容也站了出来:“如果没错的话,你是陈二夫人吧?一直都听说你是个大度善良的女子,可是你们的对话,我华容也都听见了,妙儿从始至终并没有提到什么啊?一直是你非要大庭广众之下道歉,演出一副委屈相,玄小姐才说要把这事拿出来好好说说,这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在演戏,你这人好生奇怪,人家也没说什么,你为什么要哭呢?既然都说陈二夫人大度善良,要不然就把这事好好说说,也别冤枉了陈二夫人。”
玄妙儿看着周围人的眼神,知道今天这话题有了,方樱雪说不说清楚那事,她都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的好名声了,至少是带着质疑的了,就像是一块帕子,没有破痕就很难撕开,可是有了个缺口就不一样了,那些夫人最喜欢的就是这事了。
方樱雪傻了,自己的名声不能毁了,自己这些年维护出来的好名声啊:“许是我说话间有什么不对的,让玄小姐和华公子误会了,我道歉,我今日还有事,改日再去登门致歉。“把身份放到最低,到哪都是人家欺负她的样子。
玄妙儿摇摇头:“陈二夫人,你一直这样装柔弱其实也不对,你夫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你对谁都是低三下四的,这让你夫家的脸上也不好看,奉劝你一句,做戏做过了吧,做作,看着假。”
方樱雪愣住了,玄妙儿这话说的一语中的,把她说的体无完肤,她还想去反驳的时候,玄妙儿和华容已经去三楼了,剩下方樱雪尴尬的站在那。
边上的妇人都高兴了,三五成群的议论着,这回看自己家夫君还怎么说?并且这时候也都确实觉得这个方樱雪与他们谁说话都那么假,经常一副受欺负样,弄得自己家夫君见了,都以为是自己家的欺负人家了。
这回都心里痛快了,以前在心里骂,这回几个人围着圈的假装叹息这人怎么这么表里不一呢,因为都有身份自然不能明着骂。
两人上了三楼之后,华容小声问:“你们真的有仇?”
“说不好算不算仇,她喜欢她的表哥花继业,你也知道我和花继业玩得好,所以她去挑衅过我,还利用我娘的心善,所以我挺烦她她的。本以为她嫁了人了以后没有交集了,哪想到这见了还是那副德行。”玄妙儿确实真心的不喜欢小白花,还是个装纯的。
“这个女人就是会装可怜骗男人,这不少的妇人都烦着她呢,看来她以后的日子没那么好过了。”华容用帕子掩着嘴笑道。
玄妙儿一边看着金饰品,一边回道:“那她非要往刀尖子上撞我们咋办?”
两人边说笑边挑这饰品,这一人都选了几样,有些是现货,有些要等几才能取。
见着时辰不早了,两人也从铺子出来了。
就在玄妙儿迈出铺子门槛的那一刻,门外进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着露肩拖地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头上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身材可谓是婀娜多姿,只是脸上带着面纱。
连人擦身间都看了对方一眼,玄妙儿觉得这个眼神真的很熟悉,可是真的又与自己认识的人对不上号,特别是那身材,那腰身轻的仿佛一阵风吹得走。
出了铺子玄妙儿又回头看了一眼:“华姐姐,那人是谁啊,穿的那么华丽还有点暴露?”
“那是翠红楼新来的头牌,说是可做掌上舞,到现在还没人见着过真面容呢,她没有卖身契,不算是奴籍,并且只卖艺不卖身,这想要纳回府上做妾的人都打破头了,去看她跳舞的达官贵人更是排着队的。”华容在京城也是上层的人物,对这些事不关注也听得见。
玄妙儿点点头,什么年代都一样,这风尘中的女子虽然身份不好,可是哪个朝代都不缺少这风流韵事的传说,那风尘中的陈圆圆和李自成还有那吴三桂的纠葛,差点改变了一个王朝。所以那个看似低俗的地方,也是个有门道的地方。
只是她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那双眼睛有熟悉的感觉,可是自己不认识什么头牌,所以也不再想了。
看着还不算晚,华容又去了玄妙儿的新宅子认了门进去看看,不过还没收拾好,只是在院子里转转。
这边方樱雪回了家之后,让自己信得过的人出去打听有关玄妙儿的事,特别是她来了之后都与谁走得近?还有什么特别的事么?
到了晚上,方樱雪派出去的人回来报,玄妙儿来京城是开铺子,还有美月郡主这几天找过玄妙儿,但是都是生气回来的,还有表公子花继业这几天跟朋友去郊外玩了,还没回来,没与玄妙儿见面,别的没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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