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继业出了吃喝嫖赌的嗜好,那就只有画画了,以前没有专门的地方没有办法,现在有了画馆,他来也是正常的。
而花继业确实也喜欢画馆的气氛,有了顾客来的时候,他也是真的只把自己只当成了一个喜欢画的,墨须白的徒弟而已,跟着人家侃侃而谈,不时地传出几句惊叹,赞赏,或者疑问。
过年时候的日子过得也快,眼见着明天就到了二月二了,今个玄妙儿也要回河湾村去了,自己现在回去也不用买什么了,这两天玄文涛没少来镇上,该买的都买了,再说自己家过年杀了两只肥猪的,这猪头都留着呢,二月二自己家留一个,给老宅那边送一个就行了。
早上跟花继业道了别,自己就打算会河湾村了。
还没走呢,玄文信两口子抱着孩子也来了。
玄文信见玄妙儿准备回河湾村去,很高兴的:“妙儿,正好你没走呢,我们也要回家,想着过来看看,要是赶上了你回去,我们也就省点事了,这道上化的都是水,我们要是这么走回去,这鞋估计都湿透了。”
玄妙儿见赶上了,那就捎带着他们回去也没啥,顺便还可能知道点什么那边的事呢,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四叔四婶,正好我也刚要走呢,那就都上马车吧。”玄妙儿平时对长辈还是要尊敬的。
都上了马车,马车就奔着河湾村去了。
街面上的冰雪开始融化了,阳面的房檐子上的冰溜子,也开始滴滴答答的流水了,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乐曲。
路上的行人也都很小心,拎着袍子角,小心的跳过一个个水坑,偶有失误的还是踩到水里,溅起了泥点子,粘在了袍摆上。
孩子这个时候往往是最开心的,他们在街上欢呼着,打闹着,有些顽皮的的孩子特意的往同伴身旁的水坑里踩,一脚溅了同伴一身水。
那同伴怎么能这么罢休,反脚对着他身边的水坑也是一脚,这下两孩子身上都脏了,可是接下来并不是打架,而是一起都笑了,不过这样淘气的小小子,回家难免要挨爹娘的笤帚疙瘩了,但这时候的快乐嬉戏,可没让他们没时间去想晚上挨打了。
天气暖和了,街上经管泥泞,可是行人却不少的,猫了一个冬天,很多人都站在自己家门口晒晒太阳,说说话。
玄妙儿见街上的人多,拉开马车帘子对着千墨道:“千墨,慢点走,咱们不着急,别把水溅到别人身上了。”
千墨又把原本不快的马车放慢了速度:“知道了小姐。”
王氏是会说话的:“妙儿这心好心善,想的就是周到,不像有些有钱人,那马车在街面上跑的,就像是赶着投胎去似得。”
“四婶,也许有人是真的有急事呢,咱们这不是不着急么?”玄妙儿不想跟着王氏背后的去评论别人。
王氏一脸崇拜的看着玄妙儿:“要不说咱们妙儿能成大事呢,你看这心胸,四婶是比不了的,啥都能为别人着想了。”
玄妙儿笑着也不再接着这个话茬,而是看看玄静儿,摸摸孩子的脸,觉得这个才是最纯真的,就是不知道这个孩子在这样的父母身边,以后会是什么样。
其实在自己有时候挺奇怪的,张氏的前边三个闺女都教的跟她一样,反倒在她最落魄时候,把玄舒儿教的最好。
想着玄舒儿,她又想起了三十晚上饺子汤的事,对着王氏问:“四婶,静儿上次被饺子汤烫的没事吧?”
说起这个王氏跟玄妙儿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并且她知道玄妙儿对他们这边的怨恨,自己一直想贴着玄妙儿,就算是面上的也行,毕竟在镇上,提起玄妙儿那还是让所有人都有几分崇拜和畏惧的。
并且现在自己跟玄文宝他们那房是死对头了,这时候不介意在玄妙儿面前说说他们的卑鄙,让玄妙儿有个对比,以后玄老爷子要是能在玄妙儿他们家面前帮着他们几个说话时候,玄妙儿也能优先想着帮自己。
所以王氏自然是也会看眼色说话:“这边的事乱遭着呢,哪像你祖母说的那么好了。并且我也没想到,你说玄珊儿那孩子才多大,就会借刀杀人了,她推得舒儿,才撞翻了饺子汤的。”
玄妙儿不知道王氏这么点时间想了这么多,不过对于是玄珊儿做的手脚,她页猜到的:“四婶怎么知道的?”
“你三婶去找我说了,我一听也对,再说咱们都知道舒儿那小丫头,胆子小,不坏的,再说你三婶说的对,他们娘两能在这个家里吃饱穿暖都不易,哪敢惹事了?”王氏把那天张氏跟自己说的也都挑拣着,自己认为可以说的说了。
玄妙儿也不意外,因为张氏说的对,但是自己知道张氏绝不是一个善茬,曾经就是她想要以前的玄妙儿去帮自己的女儿,才联合这马氏设计那么多,这个心思也确实不简单。
以前这边最有本事的就是她了,她败就败在了没儿子上,但是就是因为这个她才会更恨,怎么会不报复呢?看来暂时她伪装的最好了。
“也是,舒儿是个好孩子,不像是有那个心机的,我五叔也是读了四书五经的,没想到没教好玄珊儿,不过玄珊儿还小,也许就是闹着玩,没想到出这么大的事了。”玄妙儿边说边看着王氏。
王氏嘴一撇:“那孩子心机多的,没事没啥掐舒儿,我看了几次,舒儿不敢说话,那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怪可怜的,再说你看你每次回俺家那边看你祖父时候,那孩子对你那个巴结,她想干啥还不明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