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妙儿也是明着想说什么就说了,当然这话还是一种挑唆:“要是五叔不去,三叔也别去,你们两个摊子一起做起来,到时候年下再卖年画,四叔四婶就能撑起来这个家,三年五年的这铺子都能买下来了。”
她不怕说实话,因为要是说给别人也许有用,说给他们一点用没有,并且马氏是说什么都不会让他们两口子独自占着镇上的铺子的,所以自己说呗。
玄文信听着玄妙儿提到了卖年画,心里窃喜了。
他这是一拍腿,一叹息啊:“哎,妙儿是看出来四叔心里的苦了吧?不过四叔有信心把这铺子干好了,年下我还是要上点年画卖,到时候还得妙儿多照顾。”
玄妙儿笑着道:“四叔,这年画的事我是支持你的,可是四叔,你这个跟五叔明争暗斗的,这年画不是别的东西,不好存放,这一把火,一桶水,说毁了就毁了,我也不是小气,就是觉得这是个不会挣钱的买卖,还浪费那些东西不是可惜了,除非镇上铺子里就你跟四婶。”
当然玄妙儿算计到了,玄文宝和玄文信今年都要打年画的主意,自己应不应下都没事,反正怎么都有法子折腾他们,当然自己不折腾,他们自己也能折腾。
这话玄文信沉默了好一会,自己不确定能不能整走玄文宝,但是玄妙儿这话就是有可能。
“四叔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也是愁的满头包,你说我们这日子,哎,你是聪明的孩子,也是看的最透的,更是对我们这边最了解的,你说说我们这过的什么日子?”玄文信开始哭穷,因为自己不能确定赶走玄文宝,那就换个话题打动玄妙儿。
玄妙儿还真是一点不同情他们,因为他们打的越欢自己才越高兴,你们都不打了,我还得自己找事挑唆,我多累?
“四叔你也别上火,你们那边我看的最清楚,你说以前那些年,三叔在镇上,五叔科考的,就你过得不好,现在你挑起了大梁,祖母还让五叔去搅和,不是祖母不信任四叔吧?”玄妙儿不怕事大的道。
玄文信心里不是没想过,甚至也这么认为:“我觉得也是,你说我这日子过得,我心多凉,大朗入赘出去了,三郎这也走了,你说说我能不伤心?这都是你祖母折腾的。”
说起这个玄文信真是生气,因为这真的都跟马氏有关系,这么一想,玄文信对马氏心里有了恨意,这个娘真的是偏心偏大了。
“四叔也别太难过了,这每家中间的孩子都是不太受重视,老大是第一个,家里待见,老疙瘩更不用了,所以四叔想开点,以后分家就好了。”玄妙儿就是要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个分家真是玄文信心里的大事:“哎,你还不了解咱们家么?分家?谈何容易?你祖母就希望都在一起呢。”
“可是你们都有儿孙了,还能一辈子不分家了?这不是早晚的事么?”玄妙儿继续道。
“哎,就我有孙子了,你三叔那个小崽子才多大?你五叔那个病秧子能撑起家?你祖母舍不得他们受苦,那就只能委屈我们家。”玄文信尽管是要哭穷,但是这说到这了也是真闹心,抱怨起来停都停不下。
“这么一说我也是同情四叔,你说祖母真是的,偏心成这样,以后就不怕你跟她生了嫌隙?不怕老了你不好好伺候她?”玄妙儿这越说越起劲,煽风点火还不容易。
王氏听到这养老的事,也是不少的委屈呢:“你说这算是啥事,委屈的就我们这一房,妙儿,你聪明,你给四婶想个什么好法子,能让我们分家了。”
玄妙儿赶紧摇头:“四婶,这可不是小事,这分家是要一家人商量决定的,可不是做点啥就分了的。”
“你家当时分家还不是出了事,你看俺家出了这么多事,怎么就找不着个能分家的由头呢?”王氏总觉得玄妙儿有办法,反正现在也这样了,玄妙儿心里啥都清楚,自己说道以前他们分家时候的事,自己也不担心。
玄妙儿才不想让他们分开呢,这在一锅烩自己看着多方便:“我们家那跟你们不一样,毕竟我祖母不是亲的,这两窝的跟一窝的不一样的,再说有时候这事也都是发生了才到那一步的。”
“哎,妙儿,四婶知道你看不上我们,但是你想想你大郎哥,你想想三郎和巧莲,跟你都挺好的吧,你要是有啥办法就别跟四婶藏着了行不?”
“四婶,这事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家不是亲的,所以有些事能拿出来说,你们总不能说,祖母偏心什么的吧?所以这事还是需要时机契机。”
玄文信叹了口气:“我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家呢?”
这说说话,马车就到了镇上了,玄妙儿把他们送到了家,才回画馆去。
第两千零二十五章 苏方臣又来
上了画馆的二楼,还挺暖和,因为这些铺面修葺时候,玄妙儿最注意的就是保暖了,这窗户是双层的,经管是窗纸,但是两层的怎么都暖和不少。
玄妙儿坐在桌前,暖了手就拿起来画笔,因为在河湾村看见的那么多景色,她手痒痒的不行的。
抱着画板坐在炉子边画画,也成了玄妙儿冬日的所爱。
刚画了一会,花继业就进来了,站在她身后:“你这丫头,昨天怎么又没回来?”
玄妙儿手上的笔没停下:“那边那么热闹,我还能不看?那不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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