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雪空挑了挑眉:你不会想跟我说,你们师父就是那边的人吧?
以前我们不知道,不过师父已经离开了很多年,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他的踪迹,曾经还以为他已经仙逝了,但是后来看到凌后,才恍然想起来,师父的五官就类似他们那边的人,我推测,师父应该是回到海外去了。
照固杨那么说,难道说他们那边的功夫是不随便外传的?或者说,固杨认出了你的功夫派系,而在他们那边,这个派系的身份非比寻常?还有一点,能够得到传承,应该是身份非比寻常的人所认同的,去了那边的话,身份地位也非比寻常?
靳啸寒看着她,摇头叹道:你啊,你这脑袋瓜子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用。因为听到固杨的两句话,能推断出这么多来,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他的确也是这么想的。
饶雪空偏着头问道: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去找你们师父啊?
就她所知的,韩渐离和靳啸寒两人对他们师父的感情都极深,特别是靳啸寒,当年他父母那样惨死,他被师父带去,还教授了他武艺,师父对他可以说是亦师亦父,意义非凡。
现在靳啸寒已经是有了成就,成了一国大将军,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可以,他肯定会想找回师父,好好尽孝。
而她想的是,如果这边的事情了了,能够到海外去旅游见识一下也不错。不知道海外那些人说的语言,会不会是现代的那些诸如英语法语德语之类的?
还有,如果那边的人和善,她还能开拓条商路出来啊,两边现在不通行,她开出商路,倒卖两边文化完全不同的商品,应该很有些赚头吧?
饶雪空想到这里,忍不住就开始认真的考虑起这件事的可行性来。因为前世在现代养成的习惯,环境造就出来的,她总是觉得人生在世,得有很多钱才有安全感。虽然在现代她后来入了特警队中的特别行动组,但是其实暗地里她还是做着很多赚钱的行当,存款一个劲地往上涨。她是个财迷。现在想起来真是觉得亏了,那些钱她没享用呢。
虽然已经当过一次守财奴,死了都没花了那些钱,但是现在她还是想赚大钱。
头上挨了一记,靳啸寒好笑地问她:想什么呢,想得流口水了?
饶雪空切了一声,她才不会傻傻地真去抹嘴角,她不可能流口水的。如果你想去找师父,别忘了带上我。啊,不对,现在可以先让韩渐离去找人造船。
靳啸寒哪里想得到她一下子想那么远,连造船都想出来了,忍不住笑道:大昱和花朝有船。
你傻呀,饶雪空摇了摇头:现有的船肯定不怎么样,咱们要改进,要更大更稳更快更结实,这个大将军肯定就不懂了,还是等我抽时间去画些图纸出来吧。
她不会造船,但是她知道一些如何让船走得更快,更坚固,甚至更实用的设计。倒是可以试试,就算不去海外,他们以后有时间出海去玩玩也行。
就在他们边谈着天谈着地地急赶向东北山脉时,韩渐离正无奈地被两个女人天天围着闹得头痛。
这两个女人,自然一个是花兮夜公主,而一个就是他的亲妹妹韩可亲。
花兮夜闹着要与他成亲当韩夫人也就罢了,也不知道韩可亲是怎么想的,竟然相当赞成,天天给花兮夜出主意,帮她接近他。
这一天,就在韩可亲的帮忙下,花兮夜就进了他在花沁这边刚建造完毕的酒坊里,他推开门的时候,花兮夜正可怜兮兮地站在一地的酒液中眼眶发红地看着他。
韩大哥,对不起,我,我,我不小心把酒坛打碎了......花兮夜泫然欲滴,样子楚楚可怜。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她觉得自己至少是挺聪明挺能干的,但是一摊上有关于他的事,她脑子就变笨了,手脚也变笨了,总是出这样那样的状况。就像刚才,她明明只是想替他看看这坛酒的香味出来了没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一滑,她想着找着力点撑起,结果反而将这酒坛推倒了。
韩渐离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算了,公主,你没受伤吧?他酿酒本只是因为爱好,并不想靠这个赚银子,酒洒了,再酿就是。
韩大哥,花兮夜立即吸了吸鼻子,跑到他面前,抬起头看着他:东西大军惨败,我听到皇兄说,到时东图和西贵有可能派使臣来求和,你觉得有没有可能?
或许吧。韩渐离从她身边走过,去收拾地上的酒坛碎片。
花兮夜跺了跺脚,压下心里的委屈,又道:当初,西贵的李慎天就曾经向父皇求娶于我,你说他现在会不会,会不会......
公主,韩渐离打断她,微笑道:当初,西贵对于花朝来说是强国,他的求娶国君和太子尚且没有答应,何况现在西贵吃了败仗,而且李慎天已经有后,怎么可能还来求娶于你?公主不必担心了。
可是我现在年纪不小了,父皇也已经想着替我指婚了......
那不是正好,贺喜公主。
花兮夜咬着牙,跑了出去。一直躲在外面听墙根的韩可亲立即追了上去,在外面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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