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逍不明白她在笑什么,先行出了屋子。
修仙之人,能飞就不愿走路,御剑飞行是常态。
隗怀双的剑一浮起来,虞姜姜就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惊叹道:“隗姐姐,我们是要御剑飞行么?”
隗怀双点点头:“百草峰在山中深处,距离较远,御剑飞行快些。”
这倒是意外之喜,虽然被挟持得惊心动魄,被掐了脖还中了毒,但换来一次御剑飞行倒也不算亏。
隗怀双跃至剑上,掐了个决,她脚底的剑倏然光芒大盛,虞姜姜遮了遮眼,再看时,剑已然变得宽大,容下三人足矣。
女主的剑,就是厉害。
虞姜姜第一次上剑,激动的心颤抖的脚无处安放,差点儿站不稳摔下去。
隗怀双站在最前面,感受到身后虞姜姜的动静,道:“容逍,姜姜毒气才排出,还有些虚弱,你扶着些她。”
容逍站在剑末,与隗怀双一起将虞姜姜夹在中间。
本就不愿与虞姜姜相处,听见隗怀双的话,他一把按住虞姜姜的肩膀。
虞姜姜只觉得自己的肩胛骨要碎了。
有毛病?那么大劲儿做什么。
虞姜姜道:“隗姐姐不必担心,我还能站得住。”
说罢就要掰开容逍按在她肩膀的手。
隗怀双没有回应,一心御剑,容逍也不说话,压在她肩膀上的手如同一座大山,丝毫未动。
掰了好一会儿后,虞姜姜也不管了,反正难受的又不是她。
御剑飞行果然很快,加上隗怀双强大的灵力推动,更是疾如雷电。
虞姜姜下剑的时候,有点晕。
向来不晕车不晕船的虞姜姜此时发现,她居然晕剑!
这不合理!
她的御剑飞行梦啊,她怎么能晕剑?
“呕……”
虞姜姜越想越激动,干呕不止。
容逍终于松开按住她肩膀,拍拍手,朝她冷哼道:“你这什么毛病?”
虞姜姜翻了个白眼,不想理他。
她哪知道她这是什么毛病,她也不想的好吗。
隗怀双收好剑插入背后的剑鞘,走过来拍拍虞姜姜的背,给她顺气。
“这是怎么了?”隗怀双很是关切。
“隗姐姐,我呕……没事,就是头一次在天……呕上飞,有点儿呕不适应,晕得慌。”
虞姜姜头晕目眩,腿发软。
隗怀双扶住她,道:“姜姜你是不是恐高?”
虞姜姜一听就要反驳,她怎么可能恐高?
在现世的时候,过山车蹦极海盗船跳楼机,什么刺激她就玩什么,她怎么可能恐高?
她道:“我不呕……恐高……”
隗怀双不信。
她从储物戒里拿出一颗小小的珠子,塞进虞姜姜嘴里,道:“先含着吧,这是定元珠,可安神静气。”
透明的珠子泛着幽蓝淡光,入嘴冰凉。
一含住珠子,虞姜姜霎时就清醒了许多。
一清醒,虞姜姜就看见站在另一旁的容逍脸色极其不好。
虞姜姜意识到什么,有些呆愣地问隗怀双:“这珠子是不是很贵重啊?”
没等隗怀双回答,容逍便抢答道:“当然贵重,那是我亲自去磨山寻回来送给隗师姐的,普天之下只有两颗,其中一颗就在你嘴里,你觉得呢?”
闻言,虞姜姜张嘴就想吐出珠子,又被隗怀双一把捂住堵在嘴里。
隗怀双道:“姜姜你别听他胡说,这珠子是珍贵,但若用不上便是废物,含着吧。”
虞姜姜还是想吐出来。
容逍得来的珠子,能有多好?说到底,虞姜姜还是因为排斥容逍。
谁让容逍总想杀她。
“小双儿,你怎么来了?你终于想起来看看老头子我了?”
苍老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虞姜姜顺着隗怀双的目光向声音来源望去。
一个老人背着药篓朝她们走来。
虽是白发苍苍,精神劲儿却十足。
隗怀双迎上前去,双手交握于身前恭敬行礼,唤他道:“张老阁主。”
张老阁主满脸写着高兴,抚了抚胡须,笑呵呵道:“哎呀,小双儿何须客气,在小老儿我这还讲什么虚礼,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嘛。”
虞姜姜探头望向张老阁主,见他一身仙风道骨,颇有世外仙人的模样。
虞姜姜若有所思:这个张老阁主在书中拜服于隗怀双的神技之下,几度欲收她为徒,都被隗怀双以寒山子弟不外拜师为由拒绝了。
张老阁主一看,从没有人能拒绝他,这个女娃一定是在欲擒故纵。于是他对隗怀双死缠烂打,通通被拒。
“小双儿,你这次来可是想通了?拜我为师好处是大大的有。”
隗怀双回道:“不,晚辈此次前来是来求医的。”
张老阁主瞅瞅隗怀双,疑惑道:“我看小双儿你面色红润,不像生病的样子啊。谁病了?”
隗怀双回过头来,指了指身后。
虞姜姜见张老阁主望过来,学着隗怀双刚才的样子,双手交握行了个礼,笑出大白牙。
“虞姜?哼,我可治不了她。”
张老阁主一见虞姜姜,就想起自己辛苦炼成的九转丹进了她的肚子,还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他就忍不住心抽抽。
呔!好东西被狗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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