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单独和傅主任说两句话。”
吴政委也没多说什么,拎着陈彪离开了。
“政委,我觉得娄团对长缨姐居心不轨。”
“得了吧,他再居心不轨自己小命都没了。”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上次探亲假去找人,结果回来之后虽说不是没了半条命,可整个人越发的没人情味。
这次,又是去前线,死生一线的地方。
他应该不会这么冒险,娄越不是这样的人。
吴政委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想法似乎不太对。
娄越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其实也猜不准啊。
长缨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在战火纷飞的一线,说什么似乎都那么的无力。
“吴政委其实挺不容易的,我们军区还有几个研究所,那都花钱的很,这几年来他一直想法子挣钱,你要是有什么好的主意可以跟他商量,让他帮你担风险,能给他弄来钱就行。
“不过他不太懂账本,看账本这事你找陈彪说就成,那小子是个天生的账房,很会算这些经济账。”
“陈彪说你想要在金城种甘蔗做制糖厂,这是好事,不过金城那边领导班子一贯懒散,只怕你要多费点力气才能指使动他们。”
“遇到事情也别太着急上火,慢慢来别太忧心。”娄越把背包递给长缨,“我说帮你找个保姆这些天也没顾得上,这事我跟吴政委说了回头他会帮你留意合适的人选。你刚来到金城估计也不太适应,里面有些东西你用得着的,用不着的丢了就是。”
他又拿出一个信封,“战场上的事情谁都说不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能不能回来也不好说,要是能回来的话,你就先帮我保管着,回不来那就劳烦你帮我处理下。”
长缨看到里面那是一个存折,具体的数额她没仔细看。
她抬起头看着娄越,青年目光落在她脸上,十分的平和。
“我帮你保管,等你回来。”
娄越听到这话眉眼间都带着笑,“你也希望我回来吗?”
从平川到金城,他们之间似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总是斩不断。
“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平安归来。”长缨依旧是那个吝啬鬼,小气得很。
这并非自己所期待的一句话,却也是他预料中的内容。
娄越维持着自己的风度,“你……”
“娄越,我说的话依旧还有效。”背包里也不知道装了些什么,沉甸甸的,单单拎着就胳膊酸疼。
长缨沿着农场地头的小路往那边去,听到背后青年的声音中似是透着雀跃,“你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哪怕还要再等待几年。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能够得到这一句承诺,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幸福。
幸福来得颇是突然,娄越竭力去掩饰,但嘴角眼梢流露出的喜色倒是无法遮掩。
吴政委眼尖,“你可真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娄越并不否认,“她吃软不吃硬。”
总结上次失败的教训,他这次软弱示人,取得了成功。
吴政委感慨万分,“她是怜悯,并不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娄越你要想清楚,这真的是你要的吗?”
“政委,我出征在即,您应该鼓励我,嘱咐我平安归来,不是给我泄气。”娄越看向停在那里的直升机,自己即将离开这边。
“我不算多光明正大,可你觉得她是会被人所胁迫吗?再说,谁不向往温暖与太阳呢?”
飞蛾都有扑火的勇气,他难道还不如那扑拉蛾子?
“行吧,你一贯有主意,只是娄越,你这次要全须全尾的回来,懂吗?”
绝不能把胳膊腿落在那边战场。
“我知道,我会的。麻烦您帮我照顾她一些,她这人眼里容不得沙子,怕是得罪了不少人。”
“行了行了。”吴政委不耐烦,这话都说几遍了,他都听烦了,“赶紧回来自己照看。”
老是麻烦他们算什么回事。
娄越的离开在战争初期并不是什么显眼的新闻,可能唯一的变化就是,长缨每日里要看的报纸多了一份。
这小变化倒也没引起秘书和刘扬的注意,毕竟作为领导关注国内最新情况,这是再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战争,就是今年年初的主旋律。
这场在西南边陲点燃,在国外发生的战争其实并没有持续太久。
三月中旬,出国作战的战士们已然撤回国内。
长缨关注着西南那边新闻的同时,也接到了傅哥的电话。
虽说早已经离开部队多年,但话里话外却都跟这场战事有关。
“我听之前的同事说,娄越也被抽调了过去,对了长缨,他现在的军区驻地是不是就在金城那边,回头他要是再找你麻烦你跟我说,我收拾他。”
“他回来后都要当师长了,你怎么收拾他?”
傅长城觉得自家妹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怎么还帮他说话?到底谁才是你亲哥?”
长缨才不跟这幼稚鬼计较,“要是就为了这事我可没空跟你闲聊,我今天要请农科院的几个专家吃饭。”
“小魏跟我说了,你想在那边种甘蔗是吧?有钱吗?”
傅长城一直都是自家妹子的小金库,当然有段时间他也当了吞金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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