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刘扬第一次来军区,也并非第一次在这里吃饭,但过去随着梁主任来军区时,大家都客客气气的,哪像是现在?
没多大会儿,刘军长已然跟领导称兄道弟。
大概是瞧到娄越脸上的错愕,参谋长一旁看似讲道理其实却火上浇油,“您这样,娄越还怎么娶小傅?”
“他不敢?他不敢我再给小傅介绍个好的。”
娄越神色更不好看。
刘军长浑然不觉,拉着长缨的手说道:“娄越这小子是个臭石头,又硬又臭有什么好?回头我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老领导在公报私仇,娄越偏生奈何不得,倒是长缨瞧他那模样,笑着帮忙说了句,“其实娄越也还行,他手艺不错做饭还挺好吃的。”
“他那厨艺连小张都比不过。”
正在那里喝酒的张参谋觉得锅从天降。
“不过小张孩子都那么大了不合适。”刘军长感慨一声,“军区里还没结婚的团级以上干部,就他一个。”
“要不小傅你寻思个合适的时间,跟他领个证?省得他一个人怪可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啦
上午发了红包,垒长城回血去了
自从我长大后,就没人给我压岁钱了,哭唧唧
第215章 化肥
长缨觉得娄越的战术思想深得刘军长真传。
这迂回大包围, 可真够曲线救国的。
长缨笑着看了眼娄越,后者神色如常,似乎这件事和他没半点关系, 甚至他还竭力撇清关系,“不着急的, 我们都还年轻。”
“年轻个屁。你要二十二岁哪还能说是青葱少年头,现在都三十二了还好意思说自己年轻?”
桌底下,刘军长踢了一脚, 殊不知娄越战术性撤退,这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参谋长腿上。
参谋长轻咳了一声,觉得这事关键在人家女同志,瞧瞧一个眼神娄越那刺头都不敢大声说话, 真给他们军区丢人啊。
他真打算开口,只听到长缨说了句, “您说得对,娄越是年纪大了点, 要不您给我介绍几个年轻的?我今年二十七,比我年轻四五岁就行。”
刘扬眼睁睁看着刘军长笑容僵硬,就连军区的参谋长都傻了眼, 更别提娄团长本人了。
便是他也没想到领导竟然说出这话。
就算是妇联那群女人, 也都是跟娘们说话时大咧咧,有男人在谁敢这么说呀。
而且这一桌上就她一个女同志。
偏生就这么说了, 还把娄团长急红了眼,“别听他们胡说。”
“就是小傅, 其实娄越虽说年纪大了点但也有大点的好处, 知道心疼人。”刘军长连忙补救,“二十二三岁的可不知道心疼人, 一个个狼崽子似的整天自己快活,哪比得上娄越还一手的好厨艺?回头我盯着他,让他休息的时候就过去给你做饭改善伙食,你想吃啥跟他说就行,不会做就去学,听到了没?这是命令。”
参谋长帮衬着,“才三十岁的人年轻着呢,小傅来到金城没多久,工作要紧,结婚的事情不着急。”
参谋到底带着长,说话有理有据值得信服。
长缨笑眯眯的点头,“不着急,过两年再说。”
过两年,再过两年这都要三十了。
刘军长着急,瞧着娄越开车送人离去,他拉着参谋长继续喝酒,“你说娄越那小子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的,你以为这主动权在娄越手里?”
参谋长细细品尝着老首长珍藏着的茅台,“刚才人家小傅一个眼神,他恨不得站起来撇清关系,人又说找个年轻的那急得恨不得跟您干仗了。”
不愧是国宴?酒,到底是好喝的,参谋长喟然长叹,“年前你要跟我说,娄越会被人拿捏住打死我也不信,不过你看巧了不是,这天底下有一个娄越就有能治得住娄越的人,人家小年轻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吗?”刘军长瞪了眼,“娄越老大不小了,不成家我能安心?”
参谋长叹了口气,“你呀真别操那么多心,不然回头有你受的。”
他怕老首长接受不了都不敢说,娄越前段时间还在军区医院打听,想要做手术呢。
人娄越本人都不怕娄家没了人,他们这些外人管那么多做什么?
再说了,小傅同志人工作好有前途,不是那种没工作任由着拿捏的人,也不见得别人喜欢管他们的私事。
他们与其操心娄越的婚事,倒不如想想今天傅长缨提出的合作方案,“我觉得这方案可行,咱们出专家出技术负责车间工厂建设,市里头出钱出主意,这也算是分工明确,我觉得可行。”
“我也觉得没啥,不过你也知道老伍那人脾气犟着呢,还得说通他才行。”
刘军长嘿嘿一笑,“那你去跟老伍谈月亮谈星星说服他呗,你是参谋长。”
参谋长:“您还是军长呢,这军区不该您全权负责?”
刘军长理所当然,“那我现在命令你,去说服伍克全同志,咱们与市里通力合作自力更生,重拾我军优良传统。”
给自己挖了坑的参谋长叹了口气,将剩下小半瓶的茅台揣到怀里。
“你这是干啥?”
干啥?
参谋长振振有词,“诗人说,花间一壶酒,对影成三人,你让我拿什么跟老伍说,可不得喝点酒好说事?行了不还给你留了个酒瓶吗?装了水一样当茅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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