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受了伤,战地医院处理的不算多好,要去取出来一颗钢钉。”长缨信口胡诌,“另外就是要去接受嘉奖,我听吴政委的意思,回头娄越能当师长。”
师长呢。
当了师长之后管得多了,不过不用再操心训练什么的,在家的时间也宽松了些。
长缨还是挺喜欢下班回家后娄越做好了饭在家等着自己,又或者她帮忙择菜一起做饭,也挺好。
有一种两人能相伴终老的感觉。
而且乌云踏雪还是个小奶猫呢,离不开它的猫爸爸。
“师长?”傅国胜一下子变成了哑巴。
这又不是战争年代,三十出头能当师长,那可真是了不得。
不对!
当了师长又怎么样,长缨的工作不比他差。
他正天人交战之际,电话被薛红梅抢了过去,“长缨,你跟我说实话,娄越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病能治吗?”
薛红梅很少这么关心她,大概是终于明白傅畅如今不是她的小福星,老来清醒所以对她好了起来,“能治,不过可能没子孙缘。”
薛红梅听到这话浑身一颤,没子孙缘。
她怎么就这么命苦。
大女儿这般优秀却没孩子,小女儿不成器却早早就生了……
对呀,傅畅有个孩子。
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反正是自家的孩子,在外面养着倒是个炸弹,不如给长缨养。
薛红梅觉得自己聪明的很,她这么一来岂不是解决了问题?
长缨听到后只觉得好笑,亏得她没对薛红梅抱希望,不然这心可不得碎成一片片的?
“妈,你为什么觉得我跟娄越会替别人养孩子呢?”而且还是傅畅的孩子,真不知道薛红梅的小脑袋瓜里都是什么。
长缨挂断电话。
原本以为薛红梅脑子清醒了?,如今看来已经无可救药。
什么人嘛。
傅国胜两口子都知道了,爷爷奶奶肯定也知道。
长缨不想让二老担心,打电话过去解释了下。
傅爷爷松了口气,“不想要就不想要孩子嘛,干嘛说出这话来。”
长缨逗老人家开心,“娄越说,这样他.妈就会觉得亏欠我,说不定回头会给我经济补偿。”
傅爷爷:“……你们俩可真是生财有道。”
那可不是。
娄越去首都接受表彰时,和母亲章秋凝女士见了面。
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一表人才的儿子偏生有那难言之隐。
“那小傅她是怎么说的?”
“能怎么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总不能因为这跟我离婚吧。”
章秋凝看他神色间有几分抑郁,知道这到底是伤了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只怕在傅长缨面前也抬不起头。
“那能治治吗?”
“前两天去医院看了,医生说慢慢养养就是了。”刚动了手术,不是什么大手术,但医生说了,还是得注意着些,等过一个月再做个检查就可以确定下手术是否成功。
刚结扎,很可能会有漏网之精。
娄越可不觉得自己能清心寡欲一个月,好在傅主任准备充足,大不了自己再继续戴着那玩意呗。
章秋凝几乎要哭出来,她对不起娄越她也认了,好歹自己对这孩子有生育之恩,算是两清了。
可怎么又把好端端的姑娘家牵扯进来。
“你个混账,你就不能不祸害人姑娘吗?”章秋凝气得打人。
她对不起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呀。
娄越咧了咧嘴,低下头来,“那我之前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章秋凝递了个信封过来,“给长缨写的信,你不能看。”
“谁稀罕。”娄越一上手就知道,有存折。
他妈可真有钱。
长缨拿过信来研究,“你真没看?”
娄越将人揽入怀中,小别胜新婚,他现在倒是懂这话的意思了,“没有。”手不太老实的把玩着长缨的手。
有微微的薄茧,应该是拿笔写字多的缘故。
和他的手比起来,依旧无比细腻。
长缨看着信的内容,她不认识章秋凝的字,但能写出这信来的人,倒是挺让人钦佩的。
“知道你妈说什么吗?”
娄越的手已经在攻城略地,从指尖往上游走,“什么?”
“她信里头请求我,能不能忍两年再跟你离婚。”
男人的意乱情迷消失无踪,一把抓过去信,看着上面的内容将这信撕了个粉碎。
“她知道什么?别听她胡说八道。”
章秋凝胡说八道的前提在于认为自家儿子不能人道。
信里头也说了是不情之请,甚至拿钱来安抚长缨,但好歹也是讲道理的。
毕竟长缨看到过太多公婆将这种事情怪罪到儿媳身上的事情,反倒觉得章秋凝十分开明。
长缨心情不错,毕竟章秋凝出手可真大方,跟家里有印钞机似的,出手就是两万块,长缨好几年的工资呢。
她心情颇好的戏弄娄越,“娄团长这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后悔了吗?”
又想起那次他去平川,明明有很多法子可以用,偏生这人直接从窗户那里跳下去了。
再聪明不过的人,可总有犯傻的时候。
而偏生这又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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