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越便是再人道主义,在这件事上却也是站在国家利益思考。
他回来汇报情况,谈成了一笔大买卖。
到底是不负众望建功立业,等那边任务结束,回来晋升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只不过确实委屈了小傅。
“你说,这次中央批评了那个范海良,是不是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刘军长呵呵一笑,“你问我我问谁去呀?不过那小同志能给我搞来钱,你让我喊她祖宗我也乐意。”
中央不缺钱吗?
缺的很。
虽然如今还处于中美蜜月期,但是外贸挣来的钱并不算多。
国家的外汇储备也就那样,毕竟低附加值产业几乎挣不来几个钱。
“要是我,早就把她调到中央去了。”
虽说年轻资历浅了些,但现在可不就需要这种敢想敢做的年轻干部?
参谋长听到这话忍俊不禁,“她还是太年轻了些。”
启用这么年轻的干部,中央也有顾虑。
“年轻好啊,留在这边也挺好,把这边发展起来,咱们军区也跟着沾光。”
军属们的问题解决了,退伍战士的转业问题解决了,他这个军长当得也舒坦啊。
参谋长笑着摇头,“这么算计娄越他媳妇,小心回头这小子找你算账。”
“我还怕他不成?”刘军长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并没有那么强硬,“我这经验丰富的不能欺负年轻人。不过这事得跟小傅说一声,你给她打个电话。”
参谋长:“……”怎么就成了我打电话?
要是小同志在电话里发脾气……
行吧,到底是他们理亏,发脾气就发脾气吧。
参谋长电话打了好几通,那边才接听到。
“娄越这次回来的急也顾不上回家。”
长缨并不意外,“我知道。”她垂眸看着桌面上的手指,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娄越脸颊上的那条疤痕。
他上次去西南那边脸上也留了疤,不过那痕迹浅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踪影。
这次似乎严重了些,也不知道能不能不留疤。
“我回头想给他寄点东西。”
参谋长连忙应下,“行,你回头让小陈送过来,我保证给你送到他手里。”
“麻烦您了。”长缨挂断电话,看向窗外。
四月的金城还没多少春意,这边春天姗姗来迟,以至于当夏天拎着小裙子匆忙跑来时,春天总是猝不及防。
要不怎么说这里只有冬夏没有春秋呢。
四季可真不怎么分明。
长缨准备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祛疤的药膏还有一些吃的以及几身衣服。
上面还沾着几根细细的毛发。
黑的和黄的。
长缨苦笑不已,养毛孩子就这点不好,总能在家里看到它们的毛发。
不过要不是这俩毛孩子,家里头那可真是太过清冷了些。
“小雪,大黄。”
客厅里玩耍的俩小东西撞门进了来,乌云踏雪仗着自己身材娇.小一下子蹦跶到长缨手边,讨好的舔舐着她的手指。
沙沙的感觉让长缨笑了起来,“好啦,你个小舔猫。”
之前明显更黏娄越。
现在家里就她,倒是跟她亲近了许多。
长缨给小猫挠痒痒,小东西躺在她腿上发出呼噜噜的声音,十分惬意。
大黄则是站在地上,抬头眼巴巴的看着长缨。
从小它就比小猫听话懂事。
猫猫狗狗尚且还有更偏爱的一方,何况是人呢。
长缨正想着,书房里电话响了起来。
打电话过来的是傅国胜。
“长缨,你什么时候有空回家一趟?”
长缨看了下时间,“我最近工作忙,可能回不去。”
傅国胜并不意外听到这回答,只是女儿的冷淡让他还是忍不住的暴躁起来,“傅畅到底是你亲妹妹,她现在快不行了,你回来看看她都不成吗?”
傅畅?
长缨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一桩事,“如果她没了,给她披麻戴孝的应该是她的孩子而不是我。不过她把孩子弄丢了,可能就真的没人给她……”
那边挂断了电话。
显然她把人给气着了。
长缨耸了耸肩,她说的是实话啊。
谁见过姐姐给妹妹披麻戴孝?
长缨想了想,打电话给傅哥,问他怎么回事。
前段时间傅长城被调到市里担任副市长,抓市里的经济建设。
沂县那边新的一把手倒是老熟人,昔年的陈秘书如今变成了陈书记,一字之差但是却有着云泥之别。
他来当这个领导长缨倒是放心的很,毕竟之前在基层做的也的确很好。
只不过傅哥调到市里后工作明显忙的多,沂县一个县好管,可如今他要做的是把其他几个县也拉扯上来。
这就麻烦得很。
傅哥并不在家,郭春燕接的电话。
“他最近都早出晚归的,刚来到市里千头万绪的,还没整出头绪来。”
“那就慢慢来嘛,做工作要抓大放小,有时候不能太跟自己过不去。”
这道理郭春燕当然明白,“回头有什么问题让他请教你。”
“亲兄妹哪用得着这么客气。”长缨又问了两个孩子的情况,这才提到傅国胜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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