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沈云疏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问,“你这是要绣……鸳鸯?”
“你竟看出来了?”尹湄眼眸一亮,惊喜地看着他,“桃花果然骗我,她说我画的是大鹅。”
沈云疏终于没忍住,笑了起来。
沈云疏笑得极少,虽近日看起来面容比之前柔和了一些,却极少真正的笑出来,尹湄还是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
不得不承认的是,他长得好,笑起来更好看,尹湄一看他的笑容,便不由自主的挪不开眼,被他笑得脸蛋绯红,半晌才想起来要生气,悠悠的说,“你不要就算了……”
沈云疏将那丝绢放下,缓缓道,“费工夫吗?”
“嗯。”尹湄柔声道,“你那香囊,我绣了好多天呢。”
“那就不绣了。”沈云疏沉声道,“有一个足矣,你做你喜欢的事情便好。”
沈云疏一面说着,一面伸出手,将她扯进了怀里。
尹湄脸一红,有些惊慌。
这几日沈云疏都规矩的很,即便后来与她睡在一处,也极少碰她,最多只是握着她的手,碰碰她的耳朵,其他的动作便也没了。
尹湄不由得紧张起来,想到刚刚听到的苍松在门口说的话,赶紧开口道,“过几日是有宫宴吗?”
“嗯。”沈云疏听到这几个字,眼神发凉,伸手触及尹湄柔软的耳垂,轻轻地撩拨。
“我需要去吗?”尹湄抬头问他,耳根被他弄得泛红。
“嗯。”沈云疏开始撩动她的发丝。
“太子他……”
“禁足,无用,宫宴便能放出来。”沈云疏缓缓道。
“哦。”尹湄一想到有可能会在宫宴上看到那令人恶心的太子,便觉得有些不自在。
“不必担心。”沈云疏道,“依我看,他恐怕还是用老一套。”
“老一套?”尹湄疑惑的看着他,眼眸中闪烁着点点的好奇,她目光澄澈,在烛光下看着仿佛山间的清流,轻缓的流入他的心里。
“酒水不要喝,其他餐点都是御膳房的,不会出问题。”沈云疏道。
“嗯。”尹湄点了点头。
虽然仍旧有危险,可这次有沈云疏在,尹湄一颗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正在她放下心的时候,沈云疏的手却从她的耳边缓缓地落了下来。
一片灼热,尹湄一个激灵,一颗心再次提了起来。
“大人……”
“有些日子了。”沈云疏附身吻她的耳根,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这句话实在是蕴含着不少意思,尹湄心中颤颤悠悠的,知道自己今晚恐怕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她癸水已经结束,身子如今好得很。
尹湄羞得低头,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并不讨厌与他……行那事,但是他实在是力气太大,一开始还撑得住,到了后面,她便根本没有办法,只能任他摆布,第二天她也是什么事也做不了,必须得歇一天才行。
于是那天,全府都知道自己待在房间里出不了门。
实在是……令人羞涩不已。
沈云疏见尹湄面红耳赤,轻笑一声,低头吻着她的唇,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放在了她的衣带上,正在拉扯着温存的时候,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个战战兢兢的敲门声。
敲门的人仿佛看到了自己的结局,敲门的声音充满了试探与惊恐。
“何事。”沈云疏冷冷问。
“宫中又来人了。”苍松艰难地开了口,“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尹湄便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一双清澈的眸子灼灼看着他,仿佛在说,快去吧别耽误了。
沈云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开门。
夜风中,苍松无语凝噎,看着沈大人伴着晚风离开温暖的房间,心中还是有那么一些心疼。
乌斯藏来朝,自然离不开沈云疏,皇帝等不了他明日上朝,朝中事务众多,只得连夜将他叫去,让他处理那堆积如山的问题。
夜深人静,宫中却是灯火辉煌一片。
东宫之中,赵成麟正在“禁足”。
与其说是禁足,不如说是在享受,他身边是美人和美酒,手边是美食和佳肴,他只需要在东宫中待三天即可,这对他来说,不痛不痒,权当是休息了。
正在此时,有下属送了东西上来,是与他献给皇帝那盒东西一模一样的锦盒。
“殿下,这是乌斯藏的使者给您准备的。”
“好。”赵成麟就等着这个了,他打开锦盒,却见里头不是黑色的丸子,而是一小袋一小袋的粉末。
“怎么用?”赵成麟问。
“回禀殿下,口服,或者吸入都行。”下属轻声道,“无色无味,与之前那药同宗同源,只不过这药是对男子有效,对女子没有什么效用。”
赵成麟微微挑眉,拿出一袋药粉。
“殿下今夜要……试试吗?”下属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太子而言,这方面是禁忌,没有人敢轻易提及此事,下属知道,自己送药上来已经是冒了极大地风险,如今问出这句话,更是连冷汗都流了下来。
“找个漂亮的。”赵成麟缓缓道,眼底阴鸷一片,“容易哭的那种。”
“是!”
一夜过去,赵成麟从房中走出来,神清气爽,身后的房间里,那无辜的女子被人拖走,被人送进了千狼行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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