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音:“......”
陈曼婉的电话加上岑寒刚刚暴露出口的信息,葭音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个大概。
但没想到江砚与否定的这么坚决。
葭音自然不死心:“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说的。”
江砚与态度和上一句话一模一样:“没有。”
葭音彻底无语。
以前怎么还不知道,这人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种。
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困难,葭音就算扯破天,也能给江砚与找出一个完美的台阶。
但江砚与明显不需要。
病房开了一点窗户,风从外面吹进来,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会若隐若现。
江砚与没再跟葭音废话,他垂下来看见葭音身上单薄的裙子,毫不犹豫的走过去关上了窗。
话题再次不了了之。
葭音受不了,但又念着江砚与那点非要维持的自尊心。
她选择了暂时性闭嘴。
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沉默。
葭音尽量去换位思考。
她打量了江砚与几下,觉得其实江砚与这种态度也情有可原。
这么大一个人,房子忽然被人耍手段搞没了,自然不想去麻烦别人。
更何况江砚与是一个,连别人给他送饭,他都觉得不需要的人。
如果江砚与毫无挣扎的同意,那才不是他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葭音还是没有放弃心中所想。
江砚与是真的很不怕无聊,窗台上的那盆花,他好像能看上一天。
当然,是如果葭音不说话的话。
但,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她今天说的话,逻辑全无,基本就是在硬拉关系。
江砚与看花葭音就问:“你喜欢花吗?我也挺喜欢。”
江砚与:“一般。”
葭音:“......”
那你看那么久干什么。
葭音又问:“你明天想吃什么饭。”
她来送。
江砚与:“医院的盒饭。”
葭音:“......”
她怎么才发现,江砚与有聊天能冷死人的潜质。
葭音费劲的找着下一个话题的时候,江砚与动了。
江砚与斜侧着身,转回头来看着葭音。
他眼中噙着笑意,若有似无的看着葭音。
瞬间,葭音明了——
这人又是在逗自己。
葭音看见江砚与这幅态度,脾气小小的上来了。
她打了个直球:“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来我们家住。”
江砚与的眼神像是能看穿一切,他似乎早就看出了葭音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没有说话,葭音隐约能看出他眼中的拒绝。
江砚与唇角勾着淡淡的笑,在窗边的样子让葭音想起七楼相遇的那次、
江砚与仿佛把自己划在了一个圈,谁也进不去。
难过感涌了上来,气氛僵持。
但好在,出现了一个声音打断这种难耐的气氛。
“去你家?!”
岑寒的声音很有穿透力。
她心思根本不在书上,两人的对话一直听得清清楚楚。
从女生的直觉来看,二人的关系一定匪浅。
她对于这个病友,确实又一种好感,但是吧,现在多了一个葭音,好像不是很适合...发展感情。
岑寒可不愿意在这个小小的病房里搞得自己太难看。
只不过,刚刚听到葭音说的“去我家。”
实在把她震惊住了。
这什么关系啊,原来不是兄妹啊。
那这就...
有意思了。
岑寒不加思考的说:“他当然有困难了,没有困难昨天电话里能闹的那么凶?”
“葭音,你别听他的。”
说完,岑寒小声的嘟囔了一句:“这种男人,就是闷骚。”
葭音:“......”
江砚与:“......”
怎么说呢,葭音对岑寒的敌意好像消失了一点,毕竟,她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很中听。
自己好像多了一个帮手。
江砚与眼神缓缓地锁在岑寒身上,岑寒感受到了。
可惜她根本不怕,眼神偏到一边,看的是葭音。
岑寒对葭音说:“葭音,我没说慌,他昨天电话里的那个声音,我离这么远都能听见。”
“好像是什么...他爸...”
“岑寒!”江砚与声音忽然严肃的呵斥住了岑寒。
岑寒脖子一缩,有点被江砚与吓到了。
她不情不愿的问:“你这么凶干嘛。”
“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江砚与脸色不是很好看,岑寒这个人,性格真的是和她外表一样,古灵精怪。
但又不是很惹人讨厌。
就比如现在,像是害怕江砚与发火,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
没有一点攻击力。
但江砚与似乎不吃这套。
他吐出来的字冰冷,带着警告的意味。
“不该听的,别听。”
岑寒:“行行行,你这么凶干什么。”
葭音才不管江砚与说什么,自己心里已经完全下了定数。
她不由分说的拉起江砚与的袖子,这次直接将人拽到了病房外。
她看到走廊的尽头有一个空静的阳台,就拉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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