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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们惶恐不安,见一个个进去又一个个摇着头出来,更加难安。
    “皇上……笙贵嫔就剩下一口气吊着了……臣无能……”太医重重的跪了下去,头也不敢抬。
    “给朕滚下去!朕养你们何用!治不好就都给笙笙陪葬!下一个。”
    周文庭完全没了平日里慈爱明君的样子,双眼血红残暴的模样吓坏了一众人。
    什么江山,都不及她重要。
    太医一个个的出,最后只剩下徐太医走了进来,他把了把脉,叹了一声,“皇上,臣这有一味药,但是吃下去,能不能挺过来就全看笙贵嫔自己了,不然……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过来了。”
    周文庭看着徐太医,那已经是自己最信任的太医了,于是点了点头。
    徐太医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然后递了过去。
    周文庭拿起,轻柔的掰开李笙笙的嘴喂了进去,“要多久……才能。”
    “天亮……若是能醒,就无大碍了,若是不醒……”徐太医没有再说,笙贵嫔本就是一弱女子,外伤倒是不打紧,养养还是能好的,但是内里受了太多的重创,已经伤及五脏六腑了。
    他那药只此一瓶,虽说药效神奇,但是对这样的伤,也并没有什么把握,接下来,只看命了。
    “下去吧。”
    周文庭拉着她的手,喃喃道:“笙笙,等你醒了,我陪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去哪里,我不要这江山了,只要你。”
    巧儿不敢出声,只是在一边不停的抹着眼泪。
    她也要小主醒过来,让她做什么都行。
    *
    坤宁宫里,太后扶着额头不语,听见宫女匆匆来报,惊的手一抖。
    “什么!”
    “是皇上……提前回来了。”
    太后皱了皱眉,“笙贵嫔叫回来的?她都进了牢,还有本事将皇上弄回来。”
    “不是……是皇上自己回来的。”
    太后深呼了一口气,“回来就回来了,左右那笙贵嫔做了那样的事,哀家还罚不得了,而且只是关进去了,最后还是要看皇上怎么定夺的,哀家相信皇上能秉公处理的。”
    宫女哭丧着一张脸,“可是……笙贵嫔在牢里被用了刑……怕是……挺不过去了。”
    “不可能!哀家并未让人用刑啊。”太后这会儿心跳个不停,皇上若是知道了……坏了。
    “皇上直接去牢里将笙贵嫔抱出来的,听说……血人一样的,皇上红了眼,还说今日之事要项公公严查,一人都不能放过……太医院的都被叫到延禧宫去了,皇上还说,若是救不了笙贵嫔,就都要他们陪葬……”
    太后紧抓着桌角,口中那句胡闹到底是没有说出口,她本是想借着皇上不在这会儿功夫好好震慑一下那谋害皇后之人,人赃并获的,皇上应该也知道怎么处理。
    就算是这笙贵嫔,皇上虽宠也要掂量掂量,可现在人要是直接被弄死了,皇上怕是直接将她也会恨上的。
    心里到底是有些后悔了,把人关在这也好。
    “到底是谁下的令用刑。”
    “不知……现在都是项公公在派人查了,没人敢接近。”
    太后挥挥手连忙起身,“罢了,叫庄嬷嬷来,摆架延禧宫。”
    *
    “太后驾到~”
    周文庭头也不抬,眸子只是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像是痴魔了一般。
    饶是太后这一路上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儿子成了这样子也还是心里难受极了。
    就为了个女人……怎么就成了这样子。
    “皇上……”
    周文庭不语,身子纹丝未动。
    太后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脸色煞白的笙贵嫔心里也有些自责后悔,语气也软了下来,“母后是看着皇后落了胎所以急了,只想赶快将人抓住,最后都指向……谋害皇嗣是多大的罪,这可是皇上的第一个孩子,母后心痛啊。
    所以才想着将人先关进牢里,但是母后没有下令用刑的啊。”
    “朕知道。”周文庭的声音沙哑不已,语气冷淡的吓人。
    太后心里一阵绞痛,这嫌隙是生下了……
    “那些太医没什么错,母后知道皇上气,可总不能拿太医们的命来……皇上是一国之主啊,万事应当为这天下考虑。”
    周文庭冷哼一声,“一国之主?连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又谈何为国主,治病救人是他们的职责,治不了病,救不了人,就该去死了。”
    太后何曾被儿子这样呛过,心中也憋了些气来,“皇上这是要做什么!做个暴君,乱杀人不成!就为了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周文庭慢慢转过身,盯着太后一字一句道:“母后不是说朕是一国之主吗,那就算杀光这天下人,又有何不可,她若不在,人人都该陪葬。”
    太后被他的话和眼神惊的倒退了几步,“疯了疯了,你疯了!”
    周文庭转过身,又道:“朕从不信笙笙会害人,李瑾朝为了害她,万事做尽,就为与她同归于尽。”
    太后胸前不停的起伏,“人赃并获!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可说的,皇后没了孩子受益人是谁!笙贵嫔就成了最大的赢家!不是她还能是谁!”
    周文庭忽然笑了,笑的太后心发毛。
    “母后啊,有些事啊,朕总想给明家留些脸面,给母后留些脸面,朕可以当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保住明家那谨慎的尊严,可是现在,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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