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雪自然是不干的,非但如此,她还把东西收到了她的空间里,三天之后,她就被转移了,这次是真正的劳动改造,干活的都是些犯下大罪的人。
具体的工作内容,就是推着小木板车,清理挖出来的石子泥土等物。
贺然雪依旧是破罐子破摔,她把木板车一收,得意洋洋看着监工。
监工倒是没说什么话,但是很快,等监工离开这一片,一起做工的人就开始教她做人。
“你个贱货!十个人的活儿,你偷懒,你是不是不想吃饭!”
“你是不是想连累我们!”
几人专门往看不见的地方踢,往肉厚的地方打,贺然雪哪儿见过这个,不过三五下,她就抹着眼泪道:“我干活!我这就干活!”
“就是贱的!”
不过一天下来,贺然雪就不行了,晚上吃过饭,她去找了负责人,“我是个异能者,有没有适合异能者的活儿干?”
其实她是想说,能不能让她回研究所,她宁可继续被人研究,反正每天回答回答问题,头上贴两个电磁片也感觉不到什么,吃得好住得好,还有空调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穿着厚厚的不透气的胶皮雨衣,在下雨天里干活。
但是这才出来一天,要是求着人回去,那她也拉不下这个脸啊,多丢人?
负责人看了她一眼,道:“也行,以后他们装框,你把砂石泥土运出来,记得分开运,别混在一起了。”
贺然雪说了一声好,转身离开了,负责人看着她的眼神也不太友善,他唏嘘一声,也觉得贺然雪挺贱的,不就是个搬运工吗?还是不值得信任的那种,只能运些泥沙。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贺然雪又不行了,她在研究院是一个小套间,一室一厅带洗手间的房子,虽然不大,也有四十多平米,现在是八个人挤在一间10平米的房间里,还没法洗澡?她哪儿睡得着?
她又觉得自己白天晒了一天太阳,脸上皮肤估计糙得不行了,趁着没人主意,她又掏了护肤品出来,然而瓶子刚打开,就被住在她上铺的人发现了。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不仅这个没保住,她又掏了八套护肤品出来,给每人一套,才被人松开了。
闻着空气里香香的味道,想着自己辛苦攒下来的东西被那些人抹在脸上,贺然雪用被子捂住了脸,缩在角落里哭了。
第二天一早,贺然雪干活特别卖力,只求负责人看在她辛苦的份上,给她换个单间的宿舍住。
瞧见她现在这个样子,负责人想想送她过来的那些人的话,不禁摇了摇头,还是那句话,贱的。
虽然专家预计气温会有一定程度的降低,但是到了十月多,白天的最高气温还在三十度以上,丝毫没有要降温的意思。
从九月那一场大雨开始,几乎是天天都在下雨,每次至少下半天,空气湿度极高,不管是露天种植还是大棚种植,都变得非常困难。
田里几乎被水浸满了,这种条件下,种什么烂什么,经过基地几个司令的研究,叫顾棠给大家上了一门“阳台种菜”课。
从最简单的发豆芽开始,到常用的葱姜蒜,再到鸡毛菜万年青,高阶培训班还有草莓西红柿等等。
不仅如此,闲暇的时候她还要给基地的各种蓄电池充电,跟新觉醒的电系异能者讨论怎么控制电压,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与此同时,顾声又出了两次任务,第二次回来的时候,岑长栋受伤了。
不过虽然受伤,他却挺高兴的,因为他觉醒了异能,还是治疗系异能。
“这个异能有用,特别适合队长。”岑长栋躺在病床上,面色发白,他腿断了,还是彻底就断开的那种,不过因为异能觉醒及时,他又给自己接上了,但是失血就得自己慢慢养了。
“我们这个小队。”岑长栋笑得眼睛都是亮的,他扫了一眼顾棠,“有空间异能者,有土系异能者,我这个队长是治疗系,换句话说有奶有t,再来个dps,我们就无敌了啊。”
顾棠笑了一声,“我也挺想跟你们出任务的。”她把手上的一盆植物给了岑长栋。
“听我哥说,外头但凡是个轻便易得的东西,基本都被搜刮完了,尤其是烟草,这是我给你种的,但是烤烟我是不会的,你得自己来。”
岑长栋笑得嘴都合不拢了,恨不得把后槽牙也笑出来,“放我床头!放我床头,我自己看着!你们谁都不许动!我说呢,怪不得你一进来,我就觉得神清气爽了!”
到了十二月,气温勉强降到了25°c,气候虽然宜人,微微有点小风,而且雨也没那么多了,但是没人敢放松下来。
去年这个时候,气温早就降到了零下十度,而且虽然说今年不正常,但是一个月下够三年的降水,也足够让人时刻都精神紧绷了。
十二月底,例行的全体基地会议,顾棠又去了。
会上气候专家再次展示了现在南极北极,以及各个大陆的图像。
南极依旧是那个样子没有变,而且被白雪覆盖的地方似乎又变少了,北极倒是又出现了几座不大的冰山,不过专家又说了,“我也希望能留住,不过现在很难说,温度还是有点高。”
海平面继续在上升,很多大陆的轮廓已经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了,还有不少岛国,直接就成了几个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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