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咽了口口水。
“跟我来。”
顾岩廷带宋挽去吃东西。
这厢月澜和吟娘上了楼,趁着楚逸辰还在昏迷,吟娘动手在他胸膛摸了一遍,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只剩下了脑袋和骨架,他身上有黑祇种下的印迹,但不知为何没有变成干尸,我原是想救活他问问那个疯女人的下落,没想到他的皮囊生得如此俊美,倒是又勾起了我的心思,不过还是你阿弟更有男子气概些。”
月澜说:“他既是我阿弟的朋友,想来也是受他影响,才没有被黑祇变成干尸。”
吟娘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收回手勾着耳发问:“你查清你阿弟的身世了?”
月澜点点头,说:“他的母亲,应该是蒙德和第五任圣女的后人。”
吟娘很意外,毕竟蒙德已经死了差不多五十年了,现在几乎没有人会提起这个名字,不过吟娘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她很快恢复平静,说:“第五任圣女的确有本事,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能让蒙德白头的人,应该也是第一个背叛蒙德的人。”
蒙德性情乖戾又暴躁易怒,自上任国师后,做的恶事数不胜数,唯有在第五任圣女被选出来那几年消停了不少。
虽然没有任何记载明确说他对第五任圣女有多深情,但从那几年的史书记载可以推断,他的性情稳定了不少,对第五任圣女是很不同的。
想来也是可笑,如蒙德这般冷血无情的人,竟然也会对一个人产生感情。
月澜没有过多揣测蒙德和第五任圣女的关系,继续说:“东恒国如今这些怪物都是蒙德搞出来的,自他消逝,这些怪物便渐渐失控,好在经过这么多年,我们也掌握了一些驯服这些怪物的方法,大家终于得以安宁度日,只是萨苏和黑祇还在外作恶,需除掉他们才能永绝后患。”提起萨苏,吟娘的眼底闪过刻骨的恨意,她冷冷的问:“你找到她了?”
月澜如实说:“她在昭陵,利用黑祇又杀害了很多无辜的人,这次阿弟会来楼覃就是因为她。”
当年萨苏和黑祇本来是会被当众处决的,但因为月澜求情,萨苏和黑祇才有机会逃跑,这件事一直梗在月澜心底,如今终于知道萨苏和黑祇的消息,月澜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吟娘看着月澜,直接问:“你打算怎么做?当初能抓住她已是不易,如今几十年过去,她的本事只怕比之前要强不少,你有办法杀死她?”
月澜说:“我想和阿弟一起去一趟昭陵,阿弟身上有蒙德的血脉,我与他联手,应当是有机会杀死她的。”
月澜没有具体说要用什么办法,但吟娘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此行有多凶险,不过她没有开口劝阻,而是毫不犹豫地说:“我也去。”
她比月澜更想亲手杀了萨苏。
月澜犹豫了下说:“我知道你想杀她,但我想请你帮我看着白衡,他太任性了。”
“这是你的事,我可管不着,”吟娘耸耸肩,没打算接受月澜的嘱托,试探着问,“不如你把杀死那个女人和黑祇的办法告诉我,我保证让她死得透透的,如何?”
月澜失笑,无可奈何的唤了一声:“吟娘。”
吟娘不再回话,专注的帮楚逸辰诊治。
……
月澜住的地方没人伺候,顾岩廷把宋挽带到厨房,找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肉,只有一些面粉,便和了面准备给她煮面吃。
顾岩廷今日穿的衣服颇为华贵,和整个厨房有些格格不入,不过当他撸起袖子和面的时候,又让人觉得没那么违和。
昭陵男子地位比女子高,都讲究君子远庖厨,在宋挽的记忆中,宋父从来都没下过厨,倒是宋母,妹妹忙完事情以后,还要亲手煲汤给宋父喝。
宋挽之前也憧憬过,自己若是能顺利嫁人,也要如此为夫君煮饭做羹,只是她没想到,有一日会有个男人愿意为她揉面做饭。
他明明看上去冷漠又残酷,对她却是出乎意料的耐心细致。
宋挽看得有点出神,忽然听到顾岩廷说:“加点水。”
顾岩廷吩咐得很自然,宋挽忙起身帮他加水,又听到顾岩廷说:“袖子掉下去了,挽一下。”说完把手伸到宋挽面前。
他常年习武,手上全是硬鼓鼓的肌肉,这会儿用力揉了面,青筋也跟着鼓起来,磅礴的力量带来的威压感扑面而来。
宋挽不可自抑的想起这只手臂横在自己腰间,用力揽着自己的场景,脸开始发热,宋挽不敢看顾岩廷,垂着眸老老实实帮他卷起袖子。
她已经非常小心,指尖还是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肌肤。
滚烫,灼热,让她指尖发麻。
宋挽卷完一只就想逃,顾岩廷早就看穿她的意图,盯着她粉扑扑的耳垂提醒:“还有这只手。”
“……”
卷完两只袖子,宋挽连脖子都红透了,她想找借口出去透透气,顾岩廷却不给她机会,淡淡道:“生火。”
宋挽走到灶边坐下,盯着一堆树枝却束手无策,过了会儿才小声说:“顾岩廷,我不会生火。”
她仰着脖子巴巴的看着顾岩廷,惭愧又羞赧,还有点紧张,像是会被嫌弃她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顾岩廷想起她刚回瀚京把整个厨房都烧了,若是那时他也在她身边,她是不是也会用这种表情向他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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