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秦岳,你没有心!!!
众人也知道秦岳平时是什么性子,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跟着秦岳去巡守,每次转回南园,果然能看到宋秋瑟拎着灯笼站在那里。
她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站着,唇角挂着浅笑,从头到尾连姿势都没变过,像是话本子里写的望夫石。
众人对秦岳的怨念更深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都主动送上门了,他还能视而不见,这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众人的怨念在天亮时分消散无踪。
昨天夜里,禁卫军里又失踪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还是夜里和秦岳一起巡守的,那人走在巡守队伍的最后,秦岳亲自带队,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什么时候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秦岳的脸色难看极了,众人也是在这个时候意识到,校尉府里他们负责看守的并不是一般人,在幕后真凶没有揪出来之前,每个人身上都有嫌疑,就连看着娇弱妩媚的宋家二小姐也不例外。
禁卫军接连失踪了五个人,这是秦岳从军以来,出现的最大失职。
他冷着脸站了一会儿,便带人去了宁康苑。
时辰尚早,宋挽还没醒,顾岩廷倒是已经在院子里开始扎马操练了。
顾岩廷的马步扎得很标准,一看就知道功底深厚,下盘很稳。
秦岳让人在院门外等着,一个人走进宁康苑,来到顾岩廷面前。
顾岩廷对秦岳的到来毫不意外,仍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操练。
秦岳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连着三日,负责看守这里的禁卫军有五人无故失踪了,阮少爷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顾岩廷目不斜视,专注的吐纳调整自己的气息,平静的说:“他们是秦大人的手下,秦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去向。”
秦岳如果清楚,就不会来这里找顾岩廷了。
秦岳说:“我带人把整个校尉府都搜遍了,一点儿可疑的迹象都没有发现,他们是我的下属,我知道他们的身手不弱,无论怎么想,他们都不可能凭空失踪。”
为将者,平日操练会对自己的属下严厉,却也会和鸟类爱惜羽毛一样爱惜自己的属下,这些人是在秦岳手下失踪的,秦岳也是被激怒了,才会直接来问顾岩廷。
他要知道他的人到底去了哪里,又遭遇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秦岳的眸子攒了怒火。
顾岩廷终于抬眸看向秦岳,淡淡的问:“秦大人确定整个校尉府你都找完了?”
秦岳笃定地说:“是我亲自带人找的,没有任何地方有疏漏。”
顾岩廷说:“地上都找了,地下呢,也找过了吗?”
古语有云,真的下了狠心要找一个人,掘地三尺也是要找出来的。
秦岳愣了一下,他之前只觉得人失踪了,并不觉得有人胆大妄为到会在这么多双眼睛的监视下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吃皇粮的禁卫军,所以没想过要去挖地找尸体。
这会儿顾岩廷都这么说了,秦岳的脸色变得更加冷肃,他定定的看着顾岩廷问:“校尉府这么大,阮少爷觉得从哪儿挖能挖到人?”
顾岩廷的眼神比秦岳更冷,他幽幽的问:“秦大人是觉得我如果杀了人埋了尸,还会吃饱了没事干带你去挖尸体?”
当然不会。
秦岳在心里回答,知道从顾岩廷这里问不出什么了,转身出了宁康苑。
候在外面的人听说他要在校尉府挖尸体,都惊愕的瞪大眼睛,其中一个忍不住小声说:“大人,现在这个天气,尸体很快就臭了,如果有人在校尉府埋尸,我们肯定会闻到的,怎么可能……”
秦岳偏头看着他,问:“既然你觉得不可能,那跟我说说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失踪的?”
比起大热天埋尸不被发现,身手过人的禁卫军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不见,也足够匪夷所思了,这些事明显不能用常理去推断,只能先想办法把人找到再说。
不管是死是活,找到了才有可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那人被反问得说不出话来,秦岳镇定的说:“挖人。”
那人咽了咽口水,知道这是扭转不了的事了,问:“大人,从哪儿开始挖啊?”
校尉府之前好歹是挂的尚书府的名头,这府邸虽比不得其他的豪门贵府,但也绝对算不上小,就是把他们所有的人手都调来挖人,只怕也要十来天才能挖完,更何况他们也不可能把所有人都调来挖地。
那样大的阵仗,岂不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瀚京?
秦岳也知道不能这样,正皱眉思忖着,手下的人来报:“大人,宫里又来人了。”
这次从宫里来的不是慈安宫的宫人,而是御前伺候的内务总管。
太后说到底是陛下的亲娘,她硬要说自己腰酸腿软身体不适,陛下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内务总管拿着陛下钦赐的令牌,秦岳这次不可能不放人,不过为了不再节外生枝,秦岳还是要护送萨苏和宋秋瑟一起进宫。
秦岳让人通知萨苏和宋秋瑟到前厅来,又给心腹递了个眼色。
既然萨苏和宋秋瑟要进宫,那就先从这里南园挖开看看。
心腹接收到信号,等秦岳带着人一走,便叫了三个人去南园开挖。
这边秦岳带着萨苏和宋秋瑟刚出校尉府,便又和贺南州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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