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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把夫君跟贱人送作堆?!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在上一辈子,她怀抱着美好的遐想完成婚礼,而这一次只有冷静、算计。
    本来她打算让爹爹在她过门前约见赫连老夫人,把她想日后其中一个孩子过继姓舒的要求正式提出来。既然看中了她的八字,立了那旁门左道的歪心肠要娶她进门搓磨她,她提的要求再难办,只要表现出她的坚决,甚至宁愿毁婚,对方骑虎难下,也只能答应。
    不过她就没打算跟赫连铭生孩子,只想看赫连老夫人和那一辈子只能做小妾的外甥女莫氏,怎样恨得牙痒痒却又迫于无奈答应的吃鳖样。
    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是不想再忍耐,但也没道理打草惊蛇,把现在她手上的好牌打坏。
    她已看到关键就在赫连川天这个人,虽然孤注一掷赌在他身上,也不能保证自己这辈子一定翻身,但她也没更好选择。
    如果说要走一百步才能看到最后的结果,现在她不过走了一、两步。
    而每一步都会因为某一个时刻某个人的想法改变而存在变数,那样的变数是非常多的,难怪老和尚当时说心性不好、定力不够很容易发疯...
    她面前可能看到一个很好的未来,却会在顷刻间完全粉碎,不知哪个会成真,哪个是假...
    “小姐,姑爷很快就要过来了。”  芙蓉悄悄拉一拉她的手袖,跟舒纯雁说着打听到的事。舒纯雁还盖着红盖头,没法看到外面。
    “别紧张,都安排好了。”
    看不看得到房里她并不在意,这房里的一切她在上辈子已看过,就不冒险拉红盖头了,让其他人以为她是个不规矩的新媳妇。
    “新郎官到!”
    “大少爷到了...”
    人声此起彼落,不少人跟过来要闹洞房,不过闹了一阵也就散了。舒纯雁美名在外,多少人都想一睹芳容,可是入了南院大王府的门,谁敢不给面子赫连川天?
    听说他一回来就抓到几个专门在天宏寺后山沉香树的贼人,他见不到的也就算了,人刚好撞在他手上都没好结果。
    如今是他家娶儿媳妇,他还在外面坐席,招待自己属下一大群天羽军,要敢在他的地盘撒野,怕是不要命了吧?
    因此新郎顺顺当当地进了新房,掀开红盖头,饶是之前已曾见过舒纯雁,赫连铭这刻对着新婚妻子也万分惊艳心动...想他不过就一十六岁少年,弱冠也未及。
    不知是在前头喝了酒还是怎的,那张俊秀的脸红得厉害。
    “娘子,夫君这厢有礼了!”  他拱手为礼,舒纯雁不得不还礼:“夫君有礼了!”
    接下来倒的合卺酒她早已吩咐芙蓉,自己半点未沾,都趁机倒在礼服的大袖内。到了要剪头发结同心结时,她更是交代芙蓉拿出早已准备的头发,而不是用自己的头发。
    这辈子,她不会再跟他结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听了这话舒纯雁只觉讽刺!忍耐到仪式完毕,她便要求去屏风后换寝衣,本来她这一身大红喜服就应该由丈夫来脱,赫连铭想说两句留她,不料她已走开,只能坐在床畔等她。
    等着等着他便也发觉到刚刚喝的酒里面加了料,合卺酒内加助庆的药,他有听过,也许是嬷嬷或媒婆看他们夫妻年纪小,想着能帮他们顺利圆房才下的药。
    于是一看到舒纯雁回来,他便有点心急地拉她到床上,也没细看她脸色好像有点苍白。
    “夫君,等等...”  舒纯雁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一丝脆弱,极是惹人怜爱。
    “娘子是怎么了?”  想到自己好像确实太过急色,便力持稳定地听她说话。
    “夫君有所不知,上个月我随家中堂兄们去一叶江看水龙卷叶,差点被卷走,后来病了好多天,虽然吃过药调理了,但是...”
    “但是怎了?娘子怎不早说,我定请御医为你治病。”  虽不知为什么在洞房花烛妻子提起这扫兴事,但是也知道女人就是要哄的道理,少不得说些软话。
    “娘亲已为我请来御医,只是服药了一段时间,所以...身上有些不便...”她说得含糊,但是今晚不能洞房的意思也是说清楚了的。
    赫连铭真是不敢相信,她的意思是那个女人的不便?今晚是洞房之夜,他还喝了酒,都开始有了反应她居然说不便?
    看到他那一大便排不出的脸,舒纯雁知道自己将了他一军,忍笑忍得多辛苦。
    她示意芙蓉拿了刚换下来的里裙给他一看,因为颜色与血也相似,他看了几眼也只是觉得差不多。
    “娘子...”
    他没说什么,可是手臂青筋暴现,显见正在忍受什么,舒纯雁也不敢吊他太久。要是他失去理智,要霸王硬上弓,她便得不偿失。
    她向他盈盈拜倒,道:  “夫君,妾身知道出了这种事,实在太委屈您了...妾在家里带来的丫鬟里,有...可做通房之人,是娘亲让我带上的...唯今之计我只能让她来服侍夫君了。”
    她的样子表现得更加哀戚,又用手帕在脸上印了几下,双眼便像兔子一样通红。“只盼望夫君不要得了新人,便忘了妾身...”
    要换了个情况,赫连铭不会立刻答应,上辈子新婚时他好歹也在她面前装了一段时间,只是如今留给他的时间已不多,他...拒绝不了!
    “怎么可能?娘子才是我明媒正娶,八人大轿抬进来的正室夫人,又是为夫心爱之人,怎可能不把你放在心上。”
    他这话已说得极不容易,舒纯雁也不多拖延,让人叫黄鹂过来。
    黄鹂事先已被告知,因为早上出门前,她这几个跟过来的心腹丫鬟都是知道小姐月事突然到了,之前小姐病了一阵,天天喝药,信期因此紊乱。因为有红事也不好请大夫,所以只能请嫁过来再医治了。
    黄鹂本就同意陪嫁过来做通房,只是她原打算至少等到小姐怀孕,如今走马上任顶替,本是有几分惶恐,但看新姑爷一表人才,俊秀英挺,心中喜欢,对代替这新婚洞房之夜的抵触尽去,对着赫连铭,不胜娇美。
    赫连铭的药性已发作,不说黄鹂面目亮丽姣好,就算是差一些,这会他也不会挑了。
    几乎是走近床边,赫连铭已把人拉到床上去了。舒纯雁轻篾一笑,听到衣裳被撕的声音,没多久便是一阵阵痛呼声,接着是男人粗重低沉的喘息,夹杂着肉体推撞声,这些声音都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只是她却没半丝难堪,只觉得尝到了一丝报复快感。
    芙蓉看小姐竟没有马上要出去,心下实在惊异,拉了拉小姐的衣袖,给她穿上披风,便跟她推门出去,百灵和画眉这时迎了上来。
    “小姐...你怎么?”
    “没事,我不方便服侍夫君,便由黄鹂“代替”我了。你们继续在这看着...”  她还要赶下一场呢...
    带着芙蓉走出正院,她在黑暗中竟像很熟悉路线,没多久竟来到一处荷花池畔的亭子,从这边还依稀能听到前头喜乐声和斗酒的人声....
    看来她替自己选了个挺不错的地方,正好还能见见新上任的“公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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