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至欢自然是不信他的鬼话。
只是她还的确想不到那是什么药,当初竟然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药渣换了,这是在害怕什么?
她自诩还算了解陆夜,人的确是偏执了点,但是应当是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所以药这件事她其实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而且陆夜是最清楚她的性子的,按照沈至欢以往的性子,她是断不会原谅陆夜的。
可是人总是在变的,她向来是个可以直接面对自己内心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既然她现在已经开始考虑把陆夜纳入自己将来选亲队伍备选中,那自然也会对他多一丝宽容。
如果他表现的好,那陆夜在她失忆时趁虚而入这件事,她勉强可以既往不咎。
毕竟他也算及时救了她,又那么喜欢她,经受不住诱惑也能理解。
“我看要不还是继续喝吧,这种补身子的药还是不嫌多的。”
沈至欢突然之间主动提起当初的药这事实在是太诡异了,简直就像是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一样。
难道当真给她再开那样的药吗?还是说换一副药糊弄一下?就是不知道不同的药熬出来味道会有极细微的不同,夫人如果尝出来那就不妙了。
“夫人,这……”
沈至欢挑了挑嘴角,道:“不行吗?”
这段时间的沈至欢身上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和陆夜身上的有所不同,说是盛气凌人也不至于,但是每每在她面前回话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紧张,尤其是对着那样惊人的,甚至是有些耀眼的美貌,着实是很难让人冷静下来。
盛白胡对沈至欢的真实身份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主上如此藏着掖着,恐怕也不是什么籍籍无名的人。
“这个…这个当然……”
“你以前不是不爱喝药吗?”好在这个时候陆夜在旁边接了话,他又继续道:“我以前你以前喝药的时候都是苦着一张脸的,盛白胡也说了,是药三分毒,剂量再小,能不喝还是不喝的好。”
沈至欢道:“我以前都觉得那么苦了,你不还是让我每天都喝吗?那个时候怎么没见你这样心疼我。”
这样的话指向性实在是太强了,盛白胡越想越觉得沈至欢就是察觉出不对了。
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陆夜揽着沈至欢的头发,毫不心虚道:“那也是迫不得已,现在就没有必要了。”
沈至欢知道陆夜在想什么,他不过就是咬死了不承认罢了,她不懂药理,刨根问底下去估计也没什么结果。
沈至欢没再继续问下去,她摆了摆手道:“行了,你退下吧。”
盛白胡如释重负,背起自己的药箱匆匆行个礼都赶忙跑出去了。
沈至欢用手臂撑着脑袋,跟陆夜道:“你也出去吧。”
自从沈至欢恢复记忆之后,她其实并没有有意的去掩藏她自己的变化,陆夜但凡用点心就能看出来,但是陆夜从来没有问过。
陆夜不知道沈至欢为什么要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是看他继续编造拙劣谎言的笑话也好,还是有什么想要报复她的计划也好。
这层都窗户纸不能被捅破。
陆夜闻言却没有动弹,他坐在沈至欢榻尾,为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小腿。
沈至欢动了动想要挣脱他,却被他一下子抓紧了。
沈至欢睁开眼睛,道:“听不见我说话?”
陆夜喉结滚动,沈至欢对他有天生的吸引力,而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亲近了。
他的手法极具暗示性,沈至欢与陆夜在床.上无比的契合,在以前的一段时间里,他们几乎天天会做,在房里的各个角落。
所以沈至欢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转了个身,外衫从肩头滑落,肩颈处优美的曲线便完全显露了出来,她双腿交叠姿态慵懒,故意问:“你想干什么呢?”
陆夜的手滑倒了沈至欢的脚踝处,道:“欢欢觉得呢?”
沈至欢的目光从陆夜放在她腿上的手移开,看向了陆夜的脸,道:“今天怎么突然有兴致了?”
陆夜俯身,有力的臂膀撑在沈至欢的面前,滚烫的呼吸流连在她的耳侧,告诉她:“每天都有兴致,只不过今天你的伤好了。”
陆夜说完就要亲她,沈至欢伸出一指抵住了他的唇,道:“等一下。”
陆夜目光沉暗,“嗯?”
沈至欢坐起身来,双手向后撑着床面,道:“可是我现在不能来太刺.激的。”
陆夜连忙道:“我不会用力的。”
沈至欢摇了摇头,漂亮的脸蛋上带着有点跃跃欲试的兴奋,她道:“不是,我们不如试试别的。”
陆夜同她玩过的花样其实不少,可这却是沈至欢第一次主动提出来。
于是陆夜也跟着兴奋起来,他吻了吻沈至欢的唇,眼睛亮亮的,道:“是什么?”
沈至欢弯着唇角,道:“其实被你藏着的那些图册我都看过。”
沈至欢突然提起这些陆夜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图册?”
沈至欢但笑不语。
发现陆夜的这个小秘密纯粹是个意外,那天她闲来无事让丫鬟把整个院子还有房间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清扫,那个木匣子就是她一不小心碰到了某个机关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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