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时,大伙都喝了不少,就连乔烟也隐隐有了醉意,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温和少语的温如许被贺亦给喝趴下了。
两人本就是朋友,很久没聚,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贺亦当然要和他不醉不归。
于是就都喝趴了。
“乔烟,我们把组长送回去,你跟温师兄熟,你送他回去呗。”
也不等乔烟反应机会,他们一个个都用我懂的眼神,扛着烂醉的贺亦走了。
走时他还在闹,“来,继续,喝!”
闹完了,开始吐,搁电线杆那站不稳了都。
场面一时十分糟糕,但温如许喝醉还算安静,就搁那儿坐着不说话,眼尾泛红,脸到脖子也都红透了。
无法,乔烟只得送他回去。
“还站的起来么?”
她走过去,俯身询问,温如许眨了下眼,像在思索,再点点头,“嗯。”
不过起身时还是扶上了她的手臂,身体一部分重量压过去,脚步虚浮。
其实乔烟觉得他酒量算不错了,她一直以为他应该属于一杯倒的那种,没想到能喝这么多,看着还比贺亦清醒。
她拦了辆出租车,温如许先坐进去,顺口报了小区地址。
离她的公寓有点远,而且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一个人回去似乎有点危险。
算了,先把人送到了再说,毕竟醉鬼也挺危险的。
车子启动,后座安静无话,温如许闭目养神,乔烟侧头看着窗外闪过的霓虹。
色彩斑斓,忽明忽灭,这座城市的夜景出了名的好,似乎从来没有夜晚。
繁华又冷漠的财富聚集地,是全国生产总值排前五的城市。
她还没考虑好以后的去向,大约会去科学研究院,只是不知道去哪里的。
重城是她的老家,也有个颇负盛名的科学院。
思索间,车停了,乔烟转头,正对上隐没在车厢黑暗一侧,面孔被光分割的温如许的视线。
在这样昏暗的地方,像闪着光。
“到了。”
她应一声,下了车。
乔烟把温如许扶着上了楼,出了电梯她就要走,却被他一把扯住手腕。
掌心灼热,她的手腕很细,被他圈住,拉得紧紧的。
她看向他,后者又作出像是失礼的表情,放开她,抿唇轻道,“抱歉,阿烟。”
“没事,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温如许叫住还没来得及转身的乔烟,沉吟片刻,“太晚了,你一个人不安全。”
不等她回答,他又忙解释,“我这有空房,不嫌弃的话,你可以将就一晚。实在不放心,可以反锁门,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担心你。”
他心细,喝醉了也注意着现在的时间,将近十二点,说话还有点大舌头,但小心的语气,让乔烟心里些许异样。
当初她对他这么差,他怎么不长记性呢?还对她这样好。
温如许说完看了她一眼,斟酌着开口,“阿烟,你看行吗?”
她看他一眼,默了默,“那就谢谢你了。”
他眼神似乎比刚刚还要亮,摸出钥匙就领着她去到一扇门前,开锁进去。
乔烟神色淡然,看见里面干净整洁的布置,装修简单舒适,只觉得很有他的风格。
如他所说,叁室一厅的房子,除了主卧还有客房和书房。
她用外面的浴室,温如许醉了,进门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看起来很累。
“你去休息吧,”他朝客房指了指,又想起什么,“要洗澡吗?不嫌弃的话,我有干净的衣服给你将就一下。”
乔烟的确想洗澡,不过没有衣服换,穿他衣服她又觉得不妥,开口就想拒绝。
但温如许先她一步,“放心,那是我妈以前的旧衣服,她来过几次,你可以将就一下。”
她嘴边的拒绝就咽下了肚子,点了点头。
…
浴室里穿来哗啦啦的水声,温如许睁开了眼,眸子比刚刚清明了太多,看着不像喝的走不动路的。
他听着水声,拿起手机,点开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的半张脸。
从他躺在沙发上的角度,镜头正好能把后面亮着灯的浴室照进去,整个屋子亮着昏黄的灯,又是深夜,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再加上,熟稔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人住。
所以这次的朋友圈,他设置的仅指定的人可见,因为贺亦他们看到,一定会想到乔烟。
而她知道后,会生气。
温如许舔舔发干的唇,发完朋友圈,浴室水声停了,他喉咙一紧,起身往自己房间走。
乔烟出来的时候,就听见他用力关门的声音。
这让她放心了不少。
温如许一直都是好学生,正人君子,进退得度,温柔谦卑,对谁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她便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进了客卧,关上门。
手指在门锁上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有反锁。
只是不一会儿,背后传来了敲门声。
温如许端着一杯热牛奶站在门口,已经换了一身衣服,短袖长裤,穿着随意但不轻浮。
反观乔烟身上的旧衣服,宽大T恤和短裤,最主要的是,刚洗完澡,她没穿内衣。
这样来看,不怀好意的,像是她一样。
“怎么了?”
她往门后躲了躲,一双眼睁得大大的,表情疑惑。
温如许笑出声,把牛奶递给她,“给你,我刚热的,解酒。”
“不都是喝解酒茶么?”
乔烟接过,随口问了一句。
“家里没有,以前不怎么喝酒。”
他退开,眼神不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关上门,“晚安。”
“晚安。”
她喝完了牛奶,腹诽道,果然是自己小人之心了,温如许这样的人,最是礼节正经的了。
或许是酒精作用,热牛奶也说不定,乔烟一上床就睡着了,半响不翻身的那种。
直到凌晨两叁点,客房的门被从外面打开,她也毫不察觉。
床铺塌陷,被褥被掀开,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温如许近乎迷恋地端详着她的脸庞。
熟睡的乔烟毫无攻击性,蜷缩在一侧,唇抿得紧紧的。
他双手撑在她两边,俯下身,虔诚地覆上了她的唇。
温软,带着香气,引人步步深入,流连忘返。
那杯热牛奶里,加了安眠药,这种程度,他知道她醒不了,于是更加变本加厉。
舌侵略进去,掠夺着她口中的香甜,她用的他的牙膏,两人口中都是一样的味道,这让他格外地兴奋。
温如许把乔烟整个抱进了怀里,她没穿内衣,让他得了方便手从衣摆处伸进去,抓住她的乳肉,把玩。
她的身体很软,漂亮的臀跟他的坚硬贴在一起,让他忍不住挪蹭起自己的身体。
下面慢慢涨起来,他喘着粗气,抬眸,她还睡得正香。
但只要他疯得彻底,现在就插进去,她一定会醒,还会识破他的伪装,功亏一篑。
所以他不敢继续了。
怕再碰一下,就停不下来了。
温如许吻着乔烟,一下一下地啄吻还不满足,还要吻得她唇角微湿,又去舔吻她的胸脯。
直到她在睡梦中嘤咛出声,他才完全克制住自己,起身下床,给她掖好被角,拉好衣服,才支着帐篷走了出去。
关门的声音一过,又恢复万籁俱寂的模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床上的乔烟翻了个身,还在睡梦中嘤咛,樱唇张张合合,念叨着什么。
她在念,“徐怀柏……”
“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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