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齐厌殊,这些消息是从我而来。”鹤羽君低声道,“宗主刚刚听过我说的事情,应该能够理解我的这样做的原因。”
“我可以答应你,可是你能隐瞒多久呢?”宋远山停下脚步,他转过头,不赞同地说,“这件事将所有人都牵扯了进去,齐厌殊不论是为了他的徒弟,或是单纯为了自己,他都迟早会和我们站着同一阵营。他必定会知道你还活着,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鹤羽君沉默许久,他说,“我需要再想想,劳烦宗主给我这个时间。”
……
宋远山返回修仙界的半途中,便与两个弟子汇合了。沈云疏和虞松泽并没有直接回门派,而是在半路上等他。
从鹤羽君那里回来之后,虞松泽一直有点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远山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一向心思深,他要不然是因为他与鹤羽君前世的师徒情谊有点沉重,让今生的青年有些无措又莫名内疚。要不然便是他想到前世自己不是长鸿弟子,甚至不是好人,而心里难受。
宋远山伸出手,将青年揽了过来,温声道,“又在想什么?”
“师尊,我……我也不知道。”虞松泽低声说,“就是心里有些难受。”
“那为师只能好好想个不让你难受的办法了。”宋远山笑道,“对了,正好有个不错的消息,我刚刚在路上已经联系了佛子。”
他说,“阿泽,做好和你妹妹见面的准备了吗?”
第117章
客栈中,沧琅宗众人还在等待新人大比的决赛。
每次晋级和切磋之间都间隔三日,好让参与的修士们调整状态。
只不过小姑娘倒是没什么可休息的,其他同筑基水平的成年修士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毕竟她从小到大的陪练都是如谢君辞、齐厌殊这样水平的剑修,普通水平的新人在她面前实在不够看。
清清除了上台切磋,下台后便一直在玩乐吃东西,一点都不像是来参加大比的,而像是出来玩的。
只不过新人大比所在的仙城因为她而聚集了许多过来观看的修士,导致她不能出去,就只能天天窝在客栈里和少年一起玩——或者说是少年单方面被她欺负。
清清终于到了小姑娘最喜欢过家家酒的年纪,楚执御今天被她扎辫子,明天被扑胭脂画眉毛,也就是少年脾气太温顺,全由着清清的性子来,从来没有反抗过。
他不仅不能拒绝,还要在小姑娘的‘威迫’下,委曲求全地喜欢她乱抹的杰作。
少年整个人生无可恋,每日都在盼着清清赶紧决赛,好转移她的注意力。
决赛的前一天,客栈里仍然是热闹的景象,两个小孩在一起玩,师兄们在旁边喝茶,齐厌殊在另一个房间里看书躲清静。
就在这时,谢君辞怀里的玉牌响了起来。
谢君辞拿出玉牌,他看到上面显示的文字,眉眼神情顿时温和了许多。
“哥,怎么了?”
走到自己的房间,谢君辞关上门,他接通了玉牌。
随着玉牌那边佛子的讲述,谢君辞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抬起头,瞳孔紧缩。
另一边,秦烬和苏卿容在桌边喝着茶,两个孩子在软榻上下棋,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们便看着刚刚出去的谢君辞心魂不宁地归来,青年关门的时候差点将旁边的花瓶绊倒,和他往日沉稳的样子截然不同。
“大师兄,你怎么了?”看着谢君辞的样子,苏卿容还取笑他,“不会是和佛子吵架了吧。”
谢君辞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他下颌紧绷,神情严肃,看向二人。
“过来,去师尊那里,我有事要说。”谢君辞沉声道。
秦烬和苏卿容还以为佛子那边出了什么问题,二人放下茶杯,依言出了房间。
谢君辞在门边等着他们出来,他要关门的时候,小姑娘灵巧地一下钻进谢君辞的手臂和门板之间,她仰头好奇地问,“什么事呀,又是大人的秘密?我能听吗?”
看着小姑娘可爱的样子,谢君辞不由得伸手揉了揉她软嫩的脸蛋,缓声道,“清清乖,你们先在这里玩。”
清清本来也没真的指望谢君辞能告诉她什么,看着门关上,她又爬上软塌继续和少年玩棋盘了。
另一个房间里,师徒四人聚在一起,除了谢君辞,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看着谢君辞沉重的表情,秦烬挑眉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你怎么又摆出这副死人脸?”
谢君辞看向师父和师兄弟们,他欲言又止,在心中斟酌了一下,才继续开口。
“刚刚清韵联系我,他说清清的哥哥,也就是那个虞松泽的少年,其实在七年前被被长鸿剑宗救了。”他说,“清清在新人大比一鸣惊人,虞松泽在门派里看到投影,才知晓她被我们救下,所以……”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震惊地抬起眸子。
“什么?师兄,你、你确定吗?”苏卿容说话都有些磕巴,“不会是弄错人了吧,那孩子当年不是死了吗,这……”
“我不知道。”谢君辞沉声道,“但从长鸿剑宗那里传来的各种消息都都对得上,长鸿剑宗已经带人在来的路上了,大概今晚会到这里。”
他看向齐厌殊,试探地说,“因为明日清清还要比试,我怕她分心,所以想着今晚我们先去见见那个孩子,若是无异的话,等明天清清切磋之后再让他们见面……师尊,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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