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短暂的相处,林青梅却已经摸清楚了这个张太医傲娇的小脾气,知晓他这样说话必定是有办法了。
求这位太医办事马屁绝对是第一首要。
于是林青梅真情实感的吹嘘。
“张太医可不是那些庸医可比,想必是一定有办法的!”
张乐池眼里微不可查的多了几分骄傲,对上林青梅的眼睛之后,忽然瞪眼。
“别对老夫用激将法,没用!有是有,只是我那种特殊的生骨膏方子,其中有一味药千金难求,清香玉莲听过吗?只有在生骨膏中加入……”
林青梅眨眼:“巧了,家中还有十六朵!”
张乐池微微惊讶,顿了顿问道:“你是晏长鸿的儿媳妇?这是晏长鸿的儿子?”
林青梅更加惊讶,这个清香玉莲这么出名吗?一提名字就猜到她公公头上?
她婆婆说那清香玉莲既能入药,又是美容养颜圣品,已经让人惊讶了。
却没想到还能生骨,这可真是神花!
张乐池见她欣喜忍不住再次泼她冷水:“你可知道这清香玉莲是什么价值?”
林青梅毫不在意的点头:“千金一朵嘛!”
这有什么的,晏家财大气粗,婆婆疼晏琮,全部用来做生骨膏也没什么的。
张乐池看林青梅表情就知道她一无所知。
“我上次用到这花是在慈宁宫!”
林青梅除了惊讶都没有别的表情了,晏家不是一个小县的富商吗?怎的生意还做进了皇宫的?!
张乐池觉得面前这个蠢笨的妇人简直让人没眼看了,白了她一眼:“你不知道晏家每年的清香玉莲要上贡给宫里?”
“上贡?”
林青梅一愣,她还真不知道啊。
上贡了小傻子还怎么治?
深吸了一口气,林青梅想了想,试探的问:“每年有规定多少朵吗?”
张乐池打开一盒紫黑色的药膏低头嗅了嗅,头也不抬:“不知道,我估计不少于十朵。”
林青梅喜上眉梢,清香玉莲摘下后只要插在婆婆送来的那种特质液体中短时间也不会枯萎,所以算上自己房里那朵。
“那还剩下7朵!”
张乐池低头费力的用木勺子鼓捣着药盒里浓稠的膏药,吩咐道。
“把衣服给他脱了。”
经过刚才一番,林青梅对张太医信心倍增,对他说的话也言听计从,乖巧答道:“好。”
林青梅艰难的解开捆着晏琮的绳子。
小心的解开他的外袍,露出白玉般肌肤的锁骨,然后是亵衣,眼看就要露出……
林青梅一惊,心跳如擂鼓。
小傻子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有肉,她咽了咽口水,飞快瞥了张乐池一眼,然后拉紧晏琮的领子,盖住。
张乐池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林青梅伸着脖子和张太医大眼瞪小眼。
张乐池翻白眼:“不是你夫君吗,还不敢看了?”
林青梅耳朵微红,低声道:“不是……”我是怕你看。
她不敢说完后面的话,担心说出来张太医绝对翻脸走人。
不过张乐池见她欲语还休的样子,自觉看穿一切。
他张乐池一生放\\荡不羁最爱唱反调,人越怕什么他就越喜欢逼人做什么。
于是看到林青梅害羞不敢看,他恶趣味上头,将药盒塞林青梅手里。
“你给他擦,全身都要擦遍,仔细的擦,直至全部涂黑,不可遗漏一寸……”
“噔噔噔——”
忽然马车外面被敲响。
二人谈话被打断,同时回头,来人是金叔。
“少奶奶,那位大人临时改道去石县,派人来问咱们要不要一同回石县,正好顺路可以护送咱们。”
林青梅拿着药,有种诡异的错觉,那位大人物是因为自己一行人才改道去石县的。
见林青梅不说话,金叔忍不住劝:“少奶奶,那山匪还未抓到,安全为上咱们不去一道……”
金叔的话在理,林青梅点头应了,她本就不是在犹豫是否同道之事。
张乐池叮嘱了林青梅擦药便抬步下去。
传话的少凡一见他下马车便上来拉人,张乐池到退一步靠在马车上,急吼吼。
“你个臭小子!住手啊!”
却毫无抵抗力的被拉到华贵马车前。
车内的人远远瞧见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咳咳、少凡不得无礼。”
少年闻言瞬间乖巧,收手:“是,义父。”
张乐池拍着被拉皱的衣服,吹胡子瞪眼,对马车里的人也没了尊敬。
“不知道娄大侯爷还有何事吩咐?”
车内的人对他的不敬也不恼,只问他:“那位晏家公子如何了?”
张乐池拍衣服的手顿住,语气惊疑:“侯爷……?”为何这般关心晏家少爷。
一个是一人之下的京城权贵,一个是穷乡辟谣的商人之子,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车内人对他的疑惑一无所有,反而问他。
“有何不可说的?”
张乐池见人避而不谈,也不做多问,直白道:“神仙乏力,活下来已是不易,随时都可能瘫痪,而且脑袋出问题了,怕是难治。”
车内的人气息一顿,马车木门被打开。
车下众人一惊。
“义父/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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