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铮与胡云喜正站在约定的地方四处张望,显然是在等他们。
胡云喜满脸娇羞,手腕上戴着一枚新的玉镯子,显然是某个人给买的。
“楚铮的事情解决完了,那我们回吧,回去之后我还得去一趟昆仑山。”
叶惜媱看向楚铮和胡云喜,“你们如果还想在这里玩儿,那我和修泽先回?”
“我们也一起回吧。”胡云喜看向楚铮,询问他的意思。
“嗯,我们一起回。”
楚铮现在是只要胡云喜在哪儿他的家就在哪里,唯一除了胡云喜之外的别的牵挂就是他那些部下,如今已经被修泽妥善的安排好了,他心心念念也只有一个眼前满脸娇羞的小女人。
一行人回到叶惜媱的滨海雅苑,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这么晚了你俩也别回去了,在我家住下吧,反正云喜熟悉。”
叶惜媱打开电子锁,心里一阵困意涌上心头。
“好吧,那就在叶姐姐家蹭住一晚啦。”
胡云喜挽住叶惜媱的手,欣然同意,在她心里她父母虽然亲近,但她到底是千年前的灵魂,只有叶惜媱,和她是同类对她也好。
所以胡云喜对叶惜媱难免依赖。
修泽看着叶惜媱忙前忙后的安顿胡云喜两人,有些吃味,但他只是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低沉的情绪。
小羽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看了眼自家父王一眼,撇了撇嘴。
“妈妈我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啊。”
小羽从沙发上跳下来,“噔噔噔”的跑去叶惜媱身边抱住她的腿偷笑。
“宝宝要跟妈妈说什么呀?”
叶惜媱蹲下了身子和小羽眼神齐平,认真的看着他。
小羽轻轻的趴在叶惜媱耳边小声道:“妈妈,我父王他不开心啦。”
修泽心里一跳,总觉得那个臭小子要坑爹,果然,他听到那小屁孩儿多事儿的打小报告了。
叶惜媱一头雾水,看了眼修泽,转头抱住儿子,“那小羽偷偷跟妈妈说说,你父王他为什么生气呀。”
“他吃醋了呗,他嫌妈妈围着云喜阿姨转忽视了他。”
小羽说完小胖手捂着嘴偷偷看自家爹,果然,修泽一个犀利的眼神威胁着自己的儿子。
等叶惜媱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若无其事一本正经的转头看着窗外。
仿佛刚才皱眉的人不是他。
叶惜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以修泽的心性,越是这么若无其事越能说明问题。
“云喜她,就像我妹妹一样,她愿意依赖我我也愿意对她好,这大概是和她投缘,但你和小羽,才是我心里至关重要的,比我自己还重要。”
叶惜媱走到修泽身边,轻轻靠在他肩膀上枕着他的肩头静静地跟他说情话。
修泽别扭的心思一扫而空,心里满满的只剩下眼前人。
※※
已近年关,又是一场大雪。
叶惜媱和修泽小羽以及胡云喜和楚铮一行大小五个人踏上了去昆仑山的路。
下了飞机到昆仑山最近的一个省份,他们又雇了车送他们到了昆仑山脚下。
“我梦见有人说让我在昆仑底的寒冰宫里修炼,可是偌大一座山,我们怎么去山底?”
叶惜媱看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巍峨高山一时之间毫无头绪,他求助的看向修泽。
“叶姐姐,要不我请个山神问问?”
胡云喜上前自告奋勇,想了个解决的办法。
一方城池一方法则,修泽虽然是冥都大帝,但在阳间,尤其是昆仑山这等神仙福地,他尽量不要动手得好,不然引起什么误会就不美了。
“好,云喜麻烦你了。”
叶惜媱心里一暖,感动于胡云喜的善解人意。
胡云喜掏出三炷香拈在指间,朝正北方拜了一拜,朗声道:“扶乩一脉胡氏第二十八代传人云喜备简香三炷请山神现身一见。”
一阵清风吹过,胡云喜手里的三炷香无火自燃,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比筷子还长些许的三炷香就燃尽了。
不远处一棵四人合抱的遒劲苍松枝条下垂,看那方向不偏不倚是朝着叶惜媱的。
随即,在“沙沙沙”的风吹树叶的声响里,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耳边传来。
“故人,别来无恙。老朽有礼了。”
松枝一弯腰,仿佛一个老者躬着腰身行礼。
胡云喜有些不知所措,山神收了她的礼,却没有上身传话,而是真身附身在了一棵松树上,这是什么情况?
叶惜媱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朝那松树道:“冒昧打扰山神清修,是想问问寒冰宫该如何去?”
“老朽等玄女多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松树苍老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释然和欣喜,随即枝条一晃,一个白袍银发的老者站在原地拱手,那棵千年古松一晃之下不知道去了何处。
叶惜媱静静看着这一幕,静待他接下来的话,听这山神之言他们是认识的。
“当年老朽不过是一棵受九天玄女无尽之火沐泽而生了灵智的小松树,女娲娘娘将一物置于老朽脚边,意在提醒玄女出寒冰宫之日。可老朽渡劫那日引起雷劫过大,导致我昏迷不醒三天三夜。等我醒来,已经迟了。”
山神本体本是这昆仑仙山一棵木讷的没通灵性的顽固松树,某一天傍晚,一场仿佛要燃烧了半边天的大火从天而降,带着上古时期摄人心魂的远古遗音落在了这昆仑山上,当时正值寒冬,天池里常年在寒冬里冰封的湖面翻滚着波浪,仿佛被那大火烧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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