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越想越气,梗着脖子质问萧文谦:“这就是老百姓口中的青天大老爷吗?您就是这样来办案的吗?”
“我怎么办案不需要你来教,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萧文谦沉着一张脸,忽地抬手拍了下桌子。
啪的一声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桃花也被吓了一跳。
她到底还是担心秦风,就跟萧文谦说了实话。
“萧夫人来就是问了一些关于秦大哥的事情,其他什么也没说,她也没在这里多待,很快就走了。我说完了,这下大人该满意了吧。”
萧文谦皱眉:“问了什么话,你又是怎么答的,全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一句都不要遗漏。”
桃花没办法,只好把之前和萧夫人的对话重复了一遍给萧文谦听。
萧文谦听完,直接冷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还真是念念不忘啊。”
他说着,又看了桃花一眼:“这么看来,你果真是年轻貌美,我夫人说的没错。”
萧文谦说完,起身就离开了桌边。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在说什么啊!?
桃花整个人都是懵的,不过她还是赶在萧文谦离开之前及时叫住了他。
“萧大人,我知道你和秦大哥之间有私人恩怨,明天堂上问审,你会公报私仇吗?”
“哦?”萧文谦来了点兴致,“你知道我和秦风之间有恩怨?说来听听。”
“我、我不知道,我就是猜的。”关于做梦的事情,桃花一点也不想说给萧文谦听。
萧文谦也没再继续追问,只道:“公对公,私对私,这条仕途,我还想长远走下去。一个秦风而已,不值得我冒险。”
第67章 全部实话实说
第二天。
媚娘的案子开堂问审,原告和被告都被带上了公堂。
桃花作为被告的证人,此时还不到上堂的时候,就只能在外面看着。
其实萧文谦在堂上问的很多问题,桃花昨天在衙门审讯室里都已经向问询的捕快解释过了。
想必秦风和李贵也已经回答过了。
今天升堂,便是给双方一个对峙辩论的机会。
秦风坚持自己没有对媚娘动过手,但李贵却一口咬定媚娘身上的伤就是在秦风家得来的。
李贵家的下人也坚称媚娘回到李家之后没有被李贵殴打,竭力为李贵摆脱嫌疑。
所以最后,就只剩下验尸这一个办法了。
不过当萧文谦提出验尸的时候,一旁负责文书记录的县丞却发出了疑问。
“大人,我们的仵作年前就已经回老家了,现在去叫人请他回来的话恐怕也来不及了。到时候尸体腐烂,恐怕也查不出死因来了,我看不如还是结合各方证词,再仔细审一审吧。”
堂下的桃花听到县丞这么说,整个人心惊肉跳了一下。
之前县令不在衙门的时候,就是这个县丞接了李贵的状子、派人去把秦风给抓走了的。
这不得不令桃花怀疑他和李贵原本就是一伙的。
如果现在县令真的听了他的话放弃尸检,那岂不是刚好如了李贵的意?
桃花着急死了,恨不得冲进去求萧文谦千万不要听那个县丞的话。
好在萧文谦并没有听县丞的话:“不必这么麻烦了,这次我从邻县回来并不是一个人。刚好他们的仵作要来我们平安县城走亲戚,我已经叫人把他请过来了。
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就能拿到尸检结果了。不过刘大人,最近我怎么听说你和这个原告李贵走得挺近?
我不在县衙的时候,李贵的案子也是你处理的吧?你也有过不少办案经验,当初让李贵把死者尸体抬过来的时候,你就没有仔细看看吗?
人在生前和死后所形成的伤疤是不同的,内行一眼就能看出来。”
听萧文谦这么说,县丞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受教了。枉我为官十几载,竟然还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萧文谦轻笑:“刘大人不知道也不稀奇,毕竟术业有专攻,这是仵作该做的事情,接下来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
然而萧文谦话音才落,就有衙役来报说:“大人,仵作求见。”
萧文谦点点头:“让人上来吧。”
仵作很快就拿着一个托盘走上了公堂:“回禀大人,死者的尸体已经解剖检查完毕,这是我从死者腹中取出来的东西,应该也是导致她死亡的主要原因。”
“哦?”薛文谦看向堂下跪着的李贵,“原告不是说死者是死于内伤吗?怎么还有外物?那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启禀大人,”仵作回答说,“是一块金子。死者是吞金而亡的。她腹部和头上的伤痕并非致命伤,而是死后被人造出来的。”
萧文谦点头:“原来如此,把东西拿上来给我看看。”
仵作立刻就将手中的托盘交给了一旁的衙役,衙役又将东西呈上了公堂。
萧文谦仔细看了看后,便吩咐衙役将东西送到了李贵眼前。
“原告,你仔细瞧瞧,可认得这块金子?”
李贵浑身都在发抖:“不、不认识。小人家里不过开了一间粮油铺子而已,银子倒是有一些,却从来没有见过金子!这绝对不是我家的东西!肯定是媚娘在秦风家吞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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