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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强。
    这是方映从头到尾都默念的两个字。
    直到那最大的黑暗生物被斩杀,烟消云散,周围其它的喽啰也被清理完,那架银黑色的机甲自空中缓缓降落,下一秒分崩离析,里面操控的人露出真实容貌后,她才知道她错了。
    并且错的很离谱。
    “谈渊!”
    大乌龟用力扇着‘翅膀’朝着那不断往下坠落的人飞去,身形变大的同时,方映站起身,颤抖着手将那几乎浑身都是血的人接在怀里,她脑海一片空白,连喉咙也失了声。
    “你怎么,你怎么过来了……”
    谈渊耳朵流出殷红,嘴里不断往外吐着血,方映用自己的衣服帮他擦了又擦,可是过了好半天,那血都半点没有要止住的意思。
    “我不是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待在基地里哪里也不准乱跑的吗……”
    “医生说你的身体不可以再召唤机甲,更不能,更不能一直用精神力……”
    方映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眼泪还是吧嗒吧嗒不停地落在谈渊的脸上。
    她低下头,看着他双眼赤红,血丝布满整个瞳眸,那里面有着无尽的痛苦、杀意和戾气,相互交缠融杂,看起来一片混沌,但唯独倒映着她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
    方映鼻尖一酸,水光再次模糊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啊,你现在这样,他们都不在,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啊……”
    那不断喷涌出的血打湿了她的胸口,而脑海中,之前学过的医学药理此刻就像是故意与她作对般关键时刻半点也用不上,方映哭得抽噎。
    呼吸微弱的谈渊半睁着眼看她,好半晌,他缓缓抬起手,艰难地将什么东西塞到了她的手里。
    方映看过去,发现那是自她开始吸收晶石能量后,见过的体积最大,成色最为纯粹的一颗晶石。
    一瞬间,她新的防线便又彻底崩塌,全身的异能被凝聚,即便知道这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可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她不想接下来的时间就看着这一切静静发生。
    数不清的白色光点汇入谈渊的身体,方映边抹着泪边哭着。
    尼尔扇着小‘翅膀’带着两人在天上飞,刚刚放出的信号弹此时已经在天空炸开只剩下缕缕青烟。
    微风轻拂之中,哭得恍惚的方映好像看到了一片闪烁着雷暴和闪电的天空,底下,巨浪与水龙卷共同翻腾。
    未知名的白色光点慢慢从四面八方而来,然后在它们的席卷之下,阴暗的天空逐渐变得平静,连海面都只剩汹涌的浪花偶尔溅起。
    接着白色光点消失,方映回过神。
    她的异能耗尽了,手里新拿到的晶石也碎了。
    而再低头,谈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再往外吐血,原先整个周身都带着狂躁气息的人现在平和地躺在她怀里,双眸赤红褪去,那双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你没事了?”
    方映的长睫上还挂着颗眼泪要掉不掉的,突然从刚刚的那一切意识到什么的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把谈渊扶起来,仔细检查了一番。
    “原来,原来我还可以治疗精神海吗?”女孩的声音里还夹杂着鼻音,接着像傻了一样,“原来,原来异能升级之后我就能治啊。”
    她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吧嗒吧嗒落下。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我不是跟你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不准到处乱跑吗!医生也跟你说了你现在的状态不可以再召唤机甲,你为什么不听话!”
    视线渐渐模糊,方映抽噎着,“你这样子,要不是碰巧……以后你都可能会好不了的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要把人气死啊。”
    “嗯。”
    “嗯?”她睁大眼。
    “你还嗯!”她哭出声,拳头一下又一下打在他的胸口上,“有点恢复了就开始恩将仇报了是吧,你再嗯,你再嗯!我以后不要理你了!”
    第65章 我们宝丫最厉害
    尼尔扇着‘小翅膀’在空中飞啊飞啊, 因为那些黑东西的叫吼声就在不远处,虽然这里暂时被刚刚谈渊和方映清理干净了,但就现在他们这样的情况, 要是再来一些新的黑暗生物, 他们可能就没有那个精力去对付了。
    所以大乌龟努力睁大眼睛去看, 想要找一个暂时可以藏身的地方。时隔快一年, 重见光明,它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开心。
    就是这眼睛现在还没恢复完全,看到的景物都是模糊的, 好几次它以为的藏身地, 都被告知是大石块,要不是方映及时提醒, 它就差点撞上去了。
    而谈渊刚刚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 虽然精神海好像在方映的治疗下恢复了一些, 但是一个人冲进深渊清理了那么多的黑暗生物, 最后还跟那个大boss打了一架将其斩杀,这其中的损耗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他表情平静,除了唇色很是苍白外, 整个人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而方映刚刚不知不觉用完了异能,好像还有点超出身体负荷, 在提醒完尼尔往下面走后, 眼皮子就一直在打架,控制不住地昏昏欲睡。
    刚刚吐了那么多的血, 现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还是半湿的, 黏糊糊的有点难受,但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了。
    她晃了晃脑袋,接着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人轻轻揽了一下, 她微抬起头,就见谈渊往下坐了坐,整个人与她齐平。刚刚揽她肩的手此时拘束地背在他身后,他静静望着她,把自己的肩膀往她旁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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