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会延后,大家高高兴兴去休息。
第二天,高高兴兴再去瞧君瑶打遍全场。
君瑶进场后,黎里指着屏幕同韦岫说:“我今天就要让赛事组知道,放进一位只会用等离子炮的皇女会为比赛增添多少未知的乐趣。”
在韦岫“真的会有未知吗”的表情下,她顿了顿,强调说:“反正比放进君瑶强。”
在黎里看来,她开枪是需要时间的,这其中几秒时间也不是不能成为敌人袭击她扭转战局的可能(韦岫:没可能的,我还不了解您吗?)。君瑶战斗的过程却不存在“准备时间”的概念。他站在竞技场便是准备完毕的状态,他打一群连战场都没上过的学生——甚至不用发动圣礼。
黎里坐在观礼台上,评价着第一军校的几个宗室。
“不行啊,用上圣礼都赢不了君瑶。宗室的水平现在已经参差不齐到这种地步了吗?”
韦岫难得说了句实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君瑶本就是个特例,他各项指标基本都突破了记录在册的人类极限,用他作为衡量值,对大部分参赛人员都不公平。”
黎里没有反驳,她只是问了句:“拨开君瑶本身,第一军校参赛的宗室怎么样?”
韦岫依然诚实:“不行。虽然君瑶过于强大,但连对方的圣礼都逼不出来,未免也太废物了一点。”
大家都是见过第三军校的学生围攻君瑶的。
同样是没上过战场的学生,君瑶在面对第三军校综合作战系的时候,手里可一直握着态金刃。不看君瑶本身,单只看两场比赛中他的态度,也能瞧见三校在这一项上的差距。
格斗比赛成了最没有看头的比赛。
实力差距太大,便容易生出颓败之心。
比赛至最后,除了第三军校的学生外,也没有其他选手会在面对君瑶的时候仍选择进攻,而不是弃权了。
“怪物啊。”
观战台上充斥的不是欢呼,而是惊疑下的窃窃私语。
“我听说过这个人,十一星域的‘战争兵器’,这种人竟然也能入学的吗?”
私语蔓延太过,便成为嗡杂的喧闹。
黎里双手交握,她抬眸瞧了一眼离他最近,说得最欢的学生。
那是名第一军校的学生。
黎里向他微微颔首。得到皇女的关注,显然令他感到兴奋。他即刻向皇女问安,自我介绍。黎里听完了,和吴琰说:“妄议皇亲宗室是什么罪名来着?”
吴琰微勾着嘴角,他被黎里用这条不知道恐吓过多少次,答得干脆利索:“视情况而定。获得原谅的,赔点钱也就好了。不被原谅的,监禁三个月到十年不等。”
那学生闻言微微变了脸色。
黎里温和问:“君瑶是我的护卫,是楚侯义子,宗室身份毋庸置疑。这位同学,需要我借您一本《帝国宪法》吗?”
学生哑然,半晌他才低声道:“殿下!我、我只是开个玩笑……”
黎里啊了一声:“玩笑呀。这个玩笑可不怎么有趣。”
该学生冷汗直下,黎里说话也未曾刻意压过音量。一时间观战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们俩的身上,黎里不再理会那名学生,微微抬首扫了一圈有意无意瞧向此处的学生们。
她微微笑着说道:“皇室尊重言论自由,但宪法毕竟未曾完全修改,我认为涉及攻击宗室的话语还是少说为妙,大家认为呢?”
众人当然要说“殿下说的对”。
皇女将宪法都搬出来了,即便在心中再认为君瑶变态,那也得在话语前加上“厉害”二字。
第三军校的学生们对于他校这些不敢正面挑战君瑶却在背后嘀咕的行为十分不屑。沙里瞧着避开了君瑶的话题,但显然心中仍不认同君瑶的学生们,冷哼道:“弱者才会非议强者,真正不畏危险的军人才不会将同袍比作异类。”
黎里听后赞赏:“哟,都开始尝试理解校训了,这不是挺清楚的嘛。”
沙里不满说:“殿下,重点是这个吗?他们对君瑶出言不逊!”
黎里心道:你们一开始还想剖开君瑶呢。
但这样的黑历史显然不适合对于已经改造的差不多的伙伴说。
所以黎里只是道:“没关系,以后不敢说就可以。”
“总归君瑶和他们没关系。”她注视着屏幕里的君瑶轻易获得胜利,慢条斯理道,“他们越推开他,他越是我们的。”
格斗比赛结束,三校联合运动会便正式结束了。
结束当天第五军校办了场晚宴,为大家庆祝用。
虽说是庆祝,但比赛里真正能高兴起来的,大概也只有第三军校。
总积分榜第一,获胜数第一,来观赛的楚侯义子和吴秦将军亲子都在第三军校且都获得了胜利,这样多的荣誉累积起来,不闹个天翻地覆都对不起他们现在的年纪。
宴会厅里,三校的学生都穿上军制礼服。墨蓝、墨绿、深棕三种颜色将宽阔的大厅分成了三色海洋,宴会台上,寒地依旧未曾现身,楚檀代为主持——他穿着格格不入的白色。介于吴秦将军的墨蓝与沙力克将军的墨绿之间。
黎里瞧见楚檀的模样,忍不住嘀咕:“文臣就该有文臣的样子,才搅合什么军队。”
吴琰靠她最近,同样感慨:“对呀。他要是别老是念着打仗,我爸至于这么多年都不敢养老退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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