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婆子带着几个凶神恶煞的护院气势汹汹的赶上前来。嘴里胡咧咧的骂着些不干不净的话。
见着赵东泩,原先横眉竖眼的模样一变,立马成了一副谄笑的样子。
肥耷耷的身子像个没腰的桶子。往赵东泩跟前走来。这世子爷可是他们那的常客,大主顾哩!
楼里姑娘倒是日日盼着世子爷怜宠,好做了那飞上枝头的雀儿。便是当个外室也好过在此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可谁人不知这世子爷是个风流多情又是个忒煞没良心的主儿?
也就这头号名妓卞素玉将人留了许久,至今都未曾腻味儿。
“嗳呦,原是世子爷,今儿可真是赶巧了!”花婆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从腰间取了手帕子擦了擦脸面,理了衣裳。
“花婆,你这带着一群携着棍子的护院是待如何?”赵东泩取了腰间的扇子,敲了两下自己的掌心。似笑非笑的斜睨着花婆。
花婆见了,忙擦了额上的一些冷汗,转了转眼珠子,心下已生了退意。可又见的这小娼妇跪了那哭,心头的气儿又不顺起来。
“世子爷,素玉可是倚着门等了好些天,只管将眼儿都给望穿了也不见得世子爷身影。如今衣带消瘦,花婆我见了都心疼极了。”
赵东泩眼神透了冷意,笑道:“花婆,少自作些聪明。”
花婆见其拉了面色下来,登时迭声道错。
赵东泩思及那色艺双绝的卞素玉,心底起了些波澜。
这妓确实有些本事在身,生的轻盈体态,腰如杨柳,玉貌妖娆冷清,也是一绝。床上功夫比之旁人倒显得有些放不开,带着隐隐羞涩,便是这份羞意教人流连忘返。
他斜溜一眼一旁的苏窈,心下又是一番长叹。比之这位到底还是差上了些。
他心中暗自叹道:此等美人无法搂入怀中亲热一番,实在是可惜,可惜!
她见苏窈眉眼风流,恰有春意。这少女嫩妇比之原来越发风流勾人起来,比那西子都来得娇艳叁分。那些个传闻中的月里嫦娥,哪有此人活生生站了眼前来得活色生香?
他常年混迹于烟花之地眠花卧柳,只觉苏窈嫁了人后,竟是愈发合了他的胃口。想来那晋南王没少肏干灌精,才将人养的如此娇艳动人。
倘若苏窈嫁的并非是李修祁,他不折手段都会想了法子将人抢过来一亲芳泽。
再说苏窈这处,两侍卫挡在苏窈跟前,面色凶煞。将花婆心里吓了个突。
“官爷,这刀剑不长眼的。还是小心些为好。我们是来抓这不长眼的小贱蹄子的。平日里,管她吃管她住,忘恩负义没的良心的白眼狼只管逃出楼来。看不使人吃上几顿教训再不敢生了这往外跑的心!”
小喜一听花婆的言语,忙哭诉出声:“分明是我那黑烂心肠的叔婶与你这老虔婆合谋将我送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来的!”
花婆一听,立时倒眉立起来,瞪着一双眼就要去踢打小喜。被那侍卫使了刀鞘一把格挡,推至地上。
花婆肥胖的身子跟个球一般滚在地上,“嗳呦嗳呦”叫唤个不停。
旁人围了一圈在这指指点点,有不少人认出花婆是专做那拉皮肉营生的。这时见了这老虔婆倒了霉,都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苏窈见这小喜也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既让她遇见了,放着不管,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须臾,苏窈听了林瑜闫的声音。
她抬眼瞧去,也是未曾想到在此还能遇上林瑜闫。这人照旧是爽朗清举的模样,气质出众。
苏窈笑着朝人点头打了招呼。
赵东泩见了林瑜闫,神色微变,带着冷意。
这林瑜闫可不就是卞素玉昭告天下的仰慕之人。一个下等妓女竟是自荐枕席上门,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林瑜闫倒也不使人难堪,未有回应说上一些刻意贬低之语。
卞素玉虽为青楼妓子,可她的才情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她如今的妓女身份,倒越发使得人惋惜起来。
苏窈见小喜磕破了头,素净的一张小脸蜡黄似的流了许多血下来。
瘦小的身子跪了在那如何都不肯起来,一旁的柳玉上前几步,劝了几句,见小喜心情稍有平复,便将人搀了起来。
花婆见这阵势,双腿有些子发软,刚爬了身起来便被苏窈给喊住了。
她想将小喜的卖身契给要回来。
赵东泩此时也没了兴致,往苏窈那瞧了一眼,心下冷哼一声,倒是走了。
他见林瑜闫这伪君子是倒尽了胃口。
身旁的小厮牵了马来,赵东泩登上马背,一迳往府里回去了。说来苏窈遗落下的那方手帕子还在他那儿处保管着。
这手帕子洗了多次,那些个清幽香气早就散尽了。赵东泩倒也舍不得将其给扔了。拿着帕子自渎也是颇有一番趣味。
苏窈买了小喜回府当丫鬟。她心底也有些忐忑,生怕李修祁回来为难人,便叮嘱小喜静心在她那小院待着伺候,勿在府里随意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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