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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眸也黯淡下来。
    邵蓉蓉见他顿住不动,比他还急了。
    她想着只要声音小点就不要紧,而且这么大胆的场景挑起她的感官刺激。
    于是,她主动双臂搂上他脖子,仰起身亲了上去。
    二人在浴池中泡过的浴水滴滴答答,全部从木箱缝隙往下漏,里头的泪水和外头浸入的浴水湿了满箱。
    第29章 三更
    自打盥洗间里的姑娘主动亲过他后, 慕容彻的心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一下子从乌云遍布雷鸣电闪, 到被邵蓉蓉的樱桃小唇轻轻一吹, 拨云见日, 骤然晴朗了。
    随后, 他还酷爱抱着邵蓉蓉抵在盥洗室的门亲亲,每回亲都要故意弄出好大动静, 害得蓉蓉时常羞红了脸嗔他。
    因为慕容彻最近几天几乎同邵蓉蓉形影不离, 邵蓉蓉也就没有时间去给盥洗室的卫凛送吃的。
    慕容彻估摸着时间,想着卫凛再不进食大概真的要饿死, 这才离开丽华宫, 到紫圣殿去。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好心, 只是当时看见蓉蓉给喂卫凛的都是一些平日她自己不那么爱吃, 时常吃剩下的糕点,而且当时他进去时,依旧没有闻到药的味道,可想而知邵蓉蓉至今都不曾给卫凛上药, 当时他还隐隐察觉木箱里有震颤, 应该是卫凛的伤口导致烧起来了。
    得知邵蓉蓉其实不像以前那样爱护卫凛,这个认知让他高兴, 同时, 他不想他太快被饿死,只因为最近秀恩爱秀上瘾了, 他这么快死了多无趣呀。
    慕容彻离开丽华宫时,脸上浮现出的显然是一抹胜利的笑。
    而此时盥洗室内的邵蓉蓉显然急得手忙脚乱起来。
    都是因为她大意,再加上害怕男人, 所以一直没有好好观察到他其实身上大多数伤都陷脓了,还发起了高热。
    现下,人躺在箱子里烧得晕晕乎乎的,昏迷不清醒之时,口中软布被拔开,他立马无意识牢牢抓紧她的手,不停低唤着“蓉蓉”。
    邵蓉蓉起先手被他抓住,吓得浑身震颤,差点要大叫出声。
    后来听他不停地喊她名字,听着听着,她莫名镇静了下来。
    “不怕的...不怕的...邵蓉蓉,你一定要克服这一关,不然你永远也没办法恢复记忆...”
    她一边鼓励着自己,一边抖着手去触碰卫凛的额头。
    果然,他的额头比握住她的手还烫,他高热了,还不知道烧了多少天了,这些天还一点东西都没吃。
    邵蓉蓉赶紧想办法将英娘偷偷喊来。
    英娘看见她在盥洗室藏男人时,吓得脸色都紫了。
    “女...女郎...陛下他那么小心眼,又那么专宠你,得知你这样做,岂不是要让一整个大周的人陪葬?”
    “快!我们赶紧想办法将此人丢出去,就说他是逆贼,误闯了你的殿室...”
    “不!不行,英娘,你帮我救救他。”邵蓉蓉拉住了英娘正欲将箱子里的人外推的手。
    “你...你说真的?”英娘再三道。
    邵蓉蓉点了点头,“我要救他,他大概能帮助我恢复记忆。”
    因为卫凛的病起得汹涌,殿内除了英娘,又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所以,邵蓉蓉即便是害怕,也不得不强忍着靠近卫凛。
    邵蓉蓉忍着恶心给卫凛松解绳子,和英娘一起给他擦拭溃烂的伤口时,无意中从他颈项间发现一条编法独特的绳圈。
    这让她想起,以前在充国的时候,有个特别疼她的乳母,她也会这种编法的绳圈。她记得她进帝台时身上明明还戴着的,也不知为何失忆醒来后就不见了。
    “这项绳是你自己编的吗?”邵蓉蓉问。
    卫凛泡在用以降温的冰水中,喘息着看向邵蓉蓉,声音憔悴,“你忘了吗?这是你亲手编的...”
    邵蓉蓉愣了愣,这时她忘记了要害怕男人,直直地盯着卫凛看,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我...为什么要给你编绳圈啊...”
    “这叫如意结...我小时候的乳母...给我编了一条,后来...她被派去伺候我未婚妻去了...我...我的那条不见了...然后有一天你遇见我...说...说你也会编,就给我编了一条...”
    卫凛眼睛一直在盯着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邵蓉蓉惊讶道:“巧了,我小时候的乳母也给我编了一条,后来我见这绳结好看,缠着让她教我编了。”
    “这个...真的是我给你编的吗?”邵蓉蓉疑惑道。
    阿彻不是说他曾经想强`辱她吗?她怎么会给坏人编绳呢?又或者是...给他编绳之前不知道他是坏人,后来才使坏的?
    “你...都忘了吗?”卫凛黯然道。
    “不,我只是有点小事情记不住了!”邵蓉蓉连忙防备道,她可不能让他知道她失忆了,一旦被坏蛋得知她失忆,不就会趁机利用她了吗?
    “小...是小事情吗...”泡在冰水中的卫凛脸色更寡淡了,垂下眸,身体烧得更严重了,冰水都差点捂热了。
    英娘拭了拭水温,赶紧道:“快!女郎!边上的冰,再多加点!要及时降温不然有性命危险!”
    此时紫圣殿上,刑狱司将几个拷打得血淋淋的囚犯拖来大殿上。
    “启禀陛下,此几人都是珂玉处綄衣的老宫人,还有一些是守北直门的侍卫、鸭寮园的奴隶...”刑狱司长霍流年道。
    “她也是其中一员?”慕容彻从王座下来,缓缓地走到一个蓬头垢发,被抽打得浑身鞭伤的老宫人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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