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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静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抬头左看右看,见没有人才说:“你、你喊我什么?”
    “媳妇啊,咱们都领证了,你不就是我媳妇吗?”纪明钧理所当然地说,他伸手握住林静的手,低头笑道,“媳妇,咱们该去拍结婚照了。”
    ……
    一小时后,林静和纪明钧坐在照相馆里。
    照相师趴在摄像机后面,脑袋被红布蒙着,手上指挥说:“两人坐近点,再近点。”
    “新娘别这么紧张,放松点,对,就这样,很好。”
    “新郎,新郎你脸上笑容收着点,知道你新婚高兴,但拍结婚照还是得稳重点,唔,这个表情就很好。”
    “来,一、二、三——”
    “咔嚓!”
    第27章 婚礼上
    婚礼当……
    婚礼当天, 林静天还没亮就起来了,洗漱过后她换上纪明钧新买的那身衣服。
    可能是常见林静穿衬衣,纪明钧这次买的就是件的确良衬衣, 不过颜色偏米一点, 下面配的不是裙子, 而是条黑色长裤。外套则是流行了好几年的迎宾服, 翻领五扣,颜色稍浅, 放往年结婚穿是素了点, 但这两年刚好。
    换好衣服后,林静坐到书桌前, 从抽屉里拿出用布包起来的刮胡刀片, 对着镜子修眉毛。她眉形生得不错, 不用调整眉形, 没几分钟就好了。
    修完眉后,虽然脸上看着没有掉下来的毛渣,但她还是又出去洗了把脸。
    洗脸时姚珍珍过来了,她是林静现在的舍友, 为人大方性格爽朗, 两人关系处的不错。所以定下亲事后,林静邀请姚珍珍当了自己的伴娘。
    为此姚珍珍今天特意穿了身新衣服, 连扎头发的头绳都用的红色。
    对此林静没说什么, 陈芳却很不满意,跟张秀梅嘀咕说:“您看她穿的, 要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新娘子呢!”
    张秀梅白了陈芳一眼,说:“人那是重视静静, 再说了,静静自己都不介意,你操心那么多干什么?干你的活去。”
    陈芳怀孕后也抖过几天威风,但张秀梅不接她的茬,再后来纪明钧上门提亲,林卫东让她讨好林静,她就再不敢横了。以前张秀梅给她没脸,她还要嘀咕两句,但现在,她只陪着笑脸说:“您说的也是,反正静静长得好,不怕被压风头。”说完就干活去了。
    那边林静把姚珍珍迎进屋,笑着问:“你怎么起这么早?”
    “我早点过来,要是缺人也能搭把手嘛。”姚珍珍说着带上屋门,压低声音对林静说,“我把东西都带来了。”
    “什么东西?”林静问。
    姚珍珍走到林静身边,打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说:“都是我上班这几年攒的,你随便用。”
    看到掉落在书桌上的东西,林静哭笑不得。
    先前她邀请姚珍珍当伴娘的时候,她姚珍珍就说要带东西来,但问她是什么又不肯说,林静还好奇了一段时间。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姚珍珍要带的原来是化妆品。
    还别说,东西挺齐全,眉笔、鸭蛋粉、腮红、口红都有,林静问:“你怎么会有这些?”平时她也没见姚珍珍化妆啊。
    “都是我上班这几年攒的。”姚珍珍得意地说。
    年轻姑娘都爱俏,上学那会是没办法,工作后姚珍珍就打扮起来了。但这两年形势不好,她也不敢涂脂抹粉,平时顶多画个眉毛,偶尔擦了鸭蛋粉也不敢出门,只在宿舍里自娱自乐。
    姚珍珍说:“今天你结婚,粉擦再厚也没关系。”
    林静也有一只眉笔,这么说也不恰当,因为是别人给她的,到她手里时只剩小半截。她平时舍不得用,都是逢年过节才画一画。但其他的如鸭蛋粉、口红腮红林静是没有的,唇膏倒是有一只,因为冬天太干,不擦嘴唇容易裂开。
    虽然没化过妆,但姚珍珍愿意拿出压箱底的宝贝,林静没矫情,就是有点不太自信:“我可能不太会。”
    “没事,你不会我会啊,我来给你化。”姚珍珍早就手痒了,只是不熟的时候她也不敢把东西拿出来,直到林静邀请她当伴娘,她犹豫过后才做出决定。
    林静看着姚珍珍拧开鸭蛋粉的盖子,拿出粉扑取粉的架势挺熟练,点头说好。但紧接着她想起姚珍珍刚才的话,略有些不放心说:“粉也不用擦太厚。”
    “放心,我心里有数。”姚珍珍说着用粉扑往林静脸上扑粉,但只两下她觉得不太对,讪讪收起鸭蛋粉说,“要不你去洗把脸,咱还是不擦粉了。”
    “怎么了?”林静疑惑问。
    姚珍珍没吭声,只默默把镜子拿到林静面前。
    原来她是根据自己的皮肤买的鸭蛋粉,而林静皮肤比她白了好几个度,导致鸭蛋粉上联后,擦了粉的地方肤色比没擦粉的更黑一点。
    不过林静没去洗脸,细细端详后说:“其实上粉后效果也挺好的。”
    姚珍珍高兴起来,凑到林静面前说:“是吧,这款鸭蛋粉粉质很细腻的,上脸不假白,几乎看不见毛孔……还是算了,你皮肤本来就看不到毛孔,擦了鸭蛋粉肤色还更暗了,还是洗掉吧,要是鸭蛋粉有更多色号就好了。”叹完气不等林静接话,她又摇头说,“算了,就算有我也不一定买得起。”
    “就算现在买不起,以后肯定可以。”林静安慰说
    “其实我之前听人说,电影制片厂里给人化妆的工资挺高的,我也喜欢这活,还想考制片厂来着。”姚珍珍却没那么乐观,苦笑了下说,“但安平没有制片厂,只有文工团。而文工团都是自己化妆,只要能演能唱的,我什么都不会就没考上,阴差阳错才进了制衣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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