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叶桑榆正打算上前拉着他的手说些其他的话,突然三月就进来了。
“大少爷, 小姐的粥熬好了。”
叶桑榆立即缩回了自己的手,往后面床沿上靠了靠。
因为三月进来,刚刚两人之间的氛围被打破,叶凉臣接过粥碗,“我来吧!”
自然而然的喂着叶桑榆喝了几口清粥,好像方才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不存在一般。
虽然肚子空空的,但是叶桑榆现在也没多大食欲,因为叶凉臣喂她,只象征性的喝了几口便皱起了眉头。
“哥哥!”知道她不爱喝了,就将碗往旁边递过去。
叶桑榆又看到他端了茶水到自己面前,显然是要伺候她漱口啊,虽然她觉得可以让三月来的,但是又不想再违逆他的意思,尽量顺着他。
所以一连串的,叶桑榆只用靠在那里,漱了口之后,三月端了热水过来,巾帕也被他接了过去,期间三月都被迫退在一边。
她看着大少爷仔仔细细的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替自家小姐敷了面,又擦拭了手,这认真的程度不知为何让三月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毕竟他们兄妹两的感情向来极好,但是又不得不想着开了口。
“大少爷,要不还是奴婢来吧!”
“不必,你先退下。”
“是。”三月只得将洗漱的东西都带出去,房间内又只剩下两人。
“哥哥!”叶桑榆又想说些什么?却被叶凉臣打断了,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在她脑袋上摸了摸。
“可还觉得晕,不舒服便早些睡吧!”
“嗯。”叶桑榆顺着叶凉臣的话点了点头,看来他是要就此揭过了,这样也好。
在今天一番折腾之后,叶桑榆身子也确实没了力气,感觉身子病怏怏的,的确有点疲惫,睡意也逐渐袭来,不知不觉就想往被窝里钻。
“阿榆,将外衣脱了再睡。”叶凉臣在一旁提醒道。
“嗯。”
叶桑榆正准备将手摸上腰间软带,发觉叶凉臣还在这里,难免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又不是没见过自己只着一件单薄里衣的样子,但是就这样宽衣解带,倒是难得羞窘起来。
“哥哥,你要不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还得入宫上值呢?”
“不碍事,等你睡着,我便离去。”他丝毫没有觉得看着她宽衣解带有什么不对的感觉。
也罢,吻都吻过了,脱个衣服算什么,不再顾忌坐在一旁的叶凉臣。
本就是五月初,穿得极其单薄的外裳脱完后,正准备解下系着腰带的襦裙,叶凉臣这才不自觉的将目光转向它处,直到她窸窸窣窣重新躲进被子里,才转过身来。
锦被盖在她的肩头,再往上看到一点雪白的锁骨,然后是修长的秀颈,这时他才注意到阿榆脖子上系着一块丝帕,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将手伸过去,以为是叶桑榆戴在脖子上装饰用的,以为是她睡觉忘记取下来了,突然,叶桑榆察觉到脖子上的丝帕一松,心道,不好,立即伸手要遮掩某个地方。
然而叶凉臣已经看到了,一道稍长的血痕横亘在雪白的秀颈上。
“这是怎么回事?”眼中寒意升起,声音带着怒意质问道,如何就受伤了。
“没事,哥哥,就是不小心碰到的,我已经上过药了,你别担心。”叶桑榆连忙解释道。
叶凉臣眼神暗暗沉了下去,显然不信她的话,只稍稍一想今日之事,就知道是风流云造成的,他,怎么敢?
看着叶桑榆细嫩皮肤上的血痕,怒意之中更带着说不出的心疼。
叶桑榆察觉到他放在一侧的手紧握成拳,害怕他怪罪男主,连忙伸出双手将他那只手握在自己手心里,不动声色安抚性的将他的手指慢慢向外舒展。
“哥哥,当时宁王殿下不知道是我,带着面纱呢,也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不疼的,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叶凉臣有些怔愣的看着叶桑榆,不仅仅因为今日为风流云所做之事,而此时在自己面前还为他辩解,从前那么怕疼的她,受了伤却觉得无足轻重,他可是一句话责备之词都未说出口啊,就这么在意旁人?
叶凉臣看着叶桑榆恳切的眼神,他知道阿榆不希望自己追问这件事,叶凉臣最终神色莫名的低下了眉眼,掩下看不清的情绪,被叶桑榆扒拉着的那只手也被他抽了出来。
正当叶桑榆以为叶凉臣还在生气时,他却从架子床里面的小抽屉里熟悉的摸出一个白色的罐子。
叶凉臣的手指沾了药膏轻轻的触碰着那如一丝红线般的伤口,冰冰凉凉的指尖,羽毛一般刷着她的脖子,原本因为被丝帕裹着会蹭得微微发疼得伤处,现在就舒服多了。
叶凉臣低着头不动声色的抹着药膏,淡淡的药味飘在空中,他指尖触碰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让叶桑榆心口微痒,柔软异常。
最疼她的还是哥哥啊!
因为两人离得很近,她向前靠近了一点,在叶凉臣的下巴上亲了一口,心里这样想的就这样做了。
这样应该不生气了吧!
“哥哥,我们不说旁人的事情了可好?”叶桑榆睡眼朦胧的眨了眨眼。
主要她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叶凉臣敌视男主,从前还希望他们做一对共谱佳话的君臣,还有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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