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亭衍失笑,申冤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你什么时候不漂亮?”
骆窈鼓起腮帮子:“那咱们就这么办酒吧,现在,立刻,就这打扮。”
“可以。”纪亭衍捏捏她的脸,“只要你喜欢。”
骆窈撑起身趴在他身上,对着男人的下巴咬了一口:“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期待吗?”
纪亭衍搂住她的腰,将人往上抱了抱,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都在这儿了。”
她就是他的全部期待。
所以——
“你的期待就是我的期待。”
骆窈一下破功,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别跟我扯等量替换啊。”
纪亭衍牵起唇角,帮她收拢好散乱的头发,温声说:“如果单论我自己,其实最简单的仪式就已经足够了,足够让我告诉所有人,我成家了,我有了一个心爱的妻子。”
“但是我希望你能享受最好的一切,留下美好的回忆,所以只要你喜欢,我就负责满足你的喜欢。”
他的眸子漆黑干净,骆窈可以在里面看见自己的模样,她搂上男人的脖颈,在颈窝处蹭了蹭:“好吧,是我想推迟时间,怕你会不高兴。”
毕竟当初领证就推迟过一次了。
纪亭衍低头看她,在额头落下一吻:“不会。”
“真的?”
闻言,纪亭衍捏了捏她的耳垂,故作深思地沉默几秒,然后啧了一声:“好像有点儿。”
装模作样太过生硬,骆窈一时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反正妈的衣服还没做好呢,喜帖没写喜宴没定,正好可以慢慢准备。”
纪亭衍挑眉:“我呢?”
“你……不高兴就不高兴吧。”
骆窈快速说完,逃也似的躲到另一边。纪亭衍眼疾手快地拦腰抱住,然后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被子里,眼眸幽深地看着她:“不应该给点儿补偿吗?”
骆窈甚至用两只手去捂他的嘴:“今天不行!按照你的科学研究,这周的次数已经用完了!为了你我的身体着想,下周可以省着点儿用。”
趾高气扬的模样透着股机灵劲儿,像是偷吃到灯油的小老鼠。
可惜纪亭衍也学会了这一招:“是你说的,纸上得来终觉浅,要想得到切身体会,必须亲自实践,而且得多次实践,这叫严谨,所以具体次数得再做计算。”
骆窈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没来得及想到应对方法,掌心却感觉到了湿热。
她眼睛微睁,好像所有的触感都汇聚在那里,又酥又痒,然后顺着神经血液,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身子一颤,力气都被抽走大半。
“你……”
纪亭衍趁机挣脱她的禁锢,俯身吞下未完成的话,四周的空气一点点升温。
骆窈在迷乱中获得短暂的清明,牙齿在他肩膀上留下印记:“你的科学呢?”
纪亭衍握住她的手,十指从指缝中渗入,紧紧相扣。
“……在心里。”
第92章 烟花
工作塞满了时间, 日子就过得特别快,在某个夫妻俩不约而同加班的夜晚,他们受热情的邻居邀请, 品尝王爷爷的拿手好菜——元宝肉。
油炸过的鸡蛋披上了一层金黄的虎皮, 藏在软烂的红烧肉之间, 待浇上最后一勺酱汁,又立马换上了赤红的外衣, 香气扑鼻, 油光发亮。
骆窈馋得不行,亦步亦趋跟在身边的小模样让王爷爷十分有成就感。
“爷爷跟你说啊, 就这个酱汁拿来拌饭, 我能吃三碗!”
骆窈赞同地竖起大拇指:“您手艺可真好!”
“那也不全是我的功劳。”这下王爷爷反倒变得谦虚起来了,“只要学过几年都能做得大差不差,但这么正宗的味儿,我还是头一回做出来。全赖前两天买了罐新酱料,喏,就柜子最外头那个,光头酱料,和以前泰广楼老师傅的手艺有几分相似, 那位的师父可是宫里出来的, 本事着呢!”
泰广楼是燕城过去颇负盛名的酒楼, 风雨百年,几经易主, 如今只能成为老一辈口中的惦念了。
骆窈笑吟吟地说着老人家喜欢的话:“那您这不就是御膳?今天我们有口福了。”
她还记得烧烤摊的光头老板提过,他家里祖辈确实在宫里待过,兴许王爷爷还认得。
但骆窈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她终于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 投资啊!
大概年底各行各业都忙,起先骆窈联系光头老板的时候,他去了外地找原料商,接着骆窈的工作剧增,便忘了打电话问一问对方回来了没有。
还好纪亭衍帮她记着。
“元旦后去了云省,估计要过两天才回来,到时候会给咱们打电话。”
我老公就是靠谱。
骆窈坐到他的大腿上,搂着脖子亲了亲:“爱你。”
纪亭衍工作的时候会戴眼镜,书房暖黄的灯光照在他冷白的皮肤上,清冷感和暖意互斥,却又有种奇妙的和谐。
骆窈没忍住又亲了一下,纪亭衍右手搭在桌沿,指尖夹着钢笔,故意将头往后仰。
骆窈落了个空,委屈又生气地皱起脸:“躲我?”
“工作时间,禁止亲密。”纪亭衍示意她往后看。
墙上贴着一张公告,板板正正的八个大字正是骆窈自己书写亲手张贴,她顿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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