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星河依然没有放开她,反而把她两臂推举过头顶,握得更紧。他对着她的脸颊,轻轻啄了一口,“那我们换这种友好的方式。”
“什么嘛!?”叶晚意没想到他会亲自己。
她话没说完,那边便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又亲了一口。
“沈星河!”叶晚意气息有些乱,依旧不忘发出警告,“我要生气了!”
“那就生气啊。有火就发出来,憋着算什么本事。”沈星河表示,“什么时候愿意好好沟通,什么时候我不亲你。你看着办。”
“你要不要脸?你是无赖吗?”
“不要脸。”沈星河回嘴,“无赖?禽兽?你还有什么词汇,洗耳恭听。”
眼看着他下一步就要往脖子那里发起攻势,叶晚意赶紧认怂,因为他和她都知道,那里是她的敏感带,他一碰,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候嘴巴再硬,都会败给自己的本能。
叶晚意彻底输了,她破功了,这样不要脸的沈星河简直无敌,她玩不过他。
“谈谈谈……我们谈话解决,你先松开让我缓一缓。”
“这下老实了?”沈星河手臂一伸,打开顶灯开关,卧室瞬间明亮了起来。
两人面对面坐在床上,叶晚意整理着自己的头发,她皱着眉头,在考虑措辞,她不想显得自己太小气或者过于无理取闹。
“有什么说什么,别打太极绕弯子。沟通的第一要义是诚实。”沈星河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直接否了她的想法。
“我不知道怎么说。”叶晚意叹气,她说不出口。这个是实话,并不是托词。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没有人是完美的,好的一面,坏的一面,阳光的,阴暗的,这才是实实在在的活人。我们不是在玩过家家,而是要过日子的啊,你不开心你也不说,那你觉得我就能高兴了?我装作看不见每天正常上下班?你觉得可能吗?”沈星河极具耐心地在和她讲道理,引导她说出心里的话。
叶晚意低着头:“我遇见你同事了……”
“宋雪?”沈星河仅凭同事这两个字,迅速就猜出了正确信息,因为她对接媒体工作,且住的近。
“嗯。”
“她怎么?”
“不是她的问题。”叶晚意解释,“是我小肚鸡肠,你们都是B大校友,名校毕业,我一个普通一本,受了刺激。”
“嗯。”沈星河点头,“继续。”
“没了。”剩下的叶晚意不愿意说,这简直跟把人扒了公开处刑一样。
“骗鬼呢?”沈星河笃定问题关键还没讲出来,威胁道,“不老实我可严刑逼供了。”
严刑逼供……回想起刚才他所说的友好交谈方式,叶晚意已经不能直视这个词了。
“聊天的时候,她无意中说你在单位不怎么愿意提自己老婆,然后只说是同学,她误以为我也是B大毕业。”叶晚意把枕头朝沈星河一扔,“我说完了,可以睡觉了吧!”
“所以你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觉得我是嫌你丢人才避而不谈,甚至还有意无意模糊你的毕业院校?”沈星河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是是是!我就是这么一个自己没本事还小心眼的人。”叶晚意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现在认清我了?看透我了?”
“嗯。我算是看透你了。”沈星河盯着她看,并且还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叶晚意不敢和他对视,她怕从他的眼里看到失望和厌恶。谈话结束了,她只想逃离。
沈星河欺身过去,不准她走。
“叶晚意,你不仅喜欢妄自菲薄,还是个喜欢逃避问题的胆小鬼和懦夫。敏感又多疑,还拒绝沟通。”沈星河停顿片刻,将她包入怀中,摸着她的头,像在轻柔抚摸一只受伤的小猫,“还喜欢逞强。”
“我看透你了,你又真的了解我吗?”沈星河叹息,“我说过,有什么问题,要跟我讲,我以人格发誓,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假话。你的问题,你所困惑的、顾虑的、不确定的,可以反反复复找我亲自确认,我不会厌烦,而不是用别人那些有心也好无心也罢的话来惩罚自己。”
叶晚意没想到他竟会这样说。
“宋雪怎么说的我不管,你只需要记住一点,我从来都不是唯学历论的人,更不会因为一个人外在的毕业院校、家庭环境等等因素去轻看一个人。”
叶晚意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知道是自己错了:“对不起。”
“自己要看得起自己。”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知道你的高考输在哪里吗?”
“不知道。”
“输在心态。你不是不聪明,也不是不努力,为什么中考的你可以考到全市前十,因为那时候你已经提前被Y中录取,考试的时候你已经知道最终结果,考得好考得不好都不会有影响,所以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情况下,你发挥出了自己正常的水平。高考则不同,你太想考好了,你要证明自己,你想通过这一考扬眉吐气……杂念太多,心态不稳,运气也不佳,所以你败北了,并且输得很惨,这一击,甚至让你好几年都爬不起来,也许现在,依旧是你心里的一根刺,稍稍一碰,伤口的疤就会被掀开,里面的肉还是烂的。”
“别说了好吗?我不想听。”叶晚意感觉自己弄湿了他的睡衣领子,她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忽然发现这眼泪怎么擦来擦去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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