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听她提到这个节目,也表现出了兴趣,转而对沈星河说,“让她把样片发进群里给我们看看。”
他们有一个家人群,今天一起吃饭的人,除了叶晚意,都在里面,虽然这个群基本属于半年不会有人冒泡讲话的死群,也就逢年过节发个简短祝福,亦或者是飞机落地报个平安什么的,但是毕竟是家人群。
沈星河是了解自己母亲个性的,她这么说让他有些意外,不过他眉眼扬起了笑意,麻利地把叶晚意拉了进去。
“不好意思,我竟然忘了还有这个群。”他有些抱歉地看着叶晚意。
叶晚意粲然一笑:“没事,我现在发。”
“我看看。”老人叫阿姨去拿了他的老花镜,戴上之后,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沈父和沈母也坐到他旁边,三个人盯着这一个手机看。
沈星河坐在座位上,看着这幅画面,心底竟莫名升腾起一种久违的暖意,似乎,太久没有吃过这样一顿饭了。即使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但是他却已经开始了期盼和憧憬,这是之前历次出国都没有过的情绪。
“这些节目就该多播!你说你们,哪怕看了之后记得给我来个电话,都证明这样的节目有意义!”老人想起这些常年不在身边的子女,平时忙得就跟查无此人一样,一边看一边骂。
“也不会一直走煽情路线的,搞笑的,有趣的,稀奇的,这些风格都会有。”叶晚意解释了下,也算给动怒的老人打打岔。
剩下几个人,都一一保证,以后常给家里来电话,老人才罢休。
“也别电话了,咱们就群里偶尔唠唠嘛,有时差也没事,反正聊天记录都能看见。”老人要求,“隔壁老边头可是经常跟我炫耀他们群里抢红包呢,我们这儿红包发了过24小时还自动给我退回来。”
“……”
沈星河心想,老一代现在还攀比起这个了。
“我下午和晚意去拜访下边爷爷,也好久没见他了。”他说。
“哈哈,好!快去快去!”老人开心得不得了,跟个斗气的小孩赢了死对头似的,手舞足蹈的。
饭后,爷爷和沈父下棋,沈母在院子里浇花,沈星河则带着叶晚意去了隔壁。
边爷爷为人热情,看见小辈特地来看他欢喜得要命,又是让人拿吃的又是让人拿喝的,临了又硬是给了好多茶叶什么的让带回北京。
“边爷爷好热情啊,边泽感觉就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出了门,叶晚意发出感慨。
“这会儿关起门估计打电话骂人了。”
“骂人?”叶晚意不解。
“等着吧,不出十分钟,边泽的电话就要打到我这儿,然后说不定晚上他就来陪我们夜游海河了。”
“……”
果然,一会儿工夫,沈星河的电话就响了。
他按下接通,把手机和自己的耳朵隔开一定安全距离。
那边的分贝十分大,大到不用公放,叶晚意都能听清他说什么。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已婚!你了不起!”
“我也有我的压力,再说,确实好久不见你爷爷了,去看看怎么了。”沈星河辩解道。
“好你个祸水东引,你这是用不正当手段转移内部矛盾!我这才清闲几天,这下好了,相亲又要相个没完。”
“深表同情,但是……爱莫能助。”沈星河说这话的表情太欠了,让叶晚意都觉得边泽好惨。
“等着,晚上约架,我订完票了。”
“不约,我要和晚意坐船夜游海河。”
“游你妹啊……”
“要不一起?下回再见估摸着要几年后了。船票钱我出就是了。”
“赶紧去你的多尼亚,老子不想看见你。”
“那挂了。”
“哎?等等,船票是吧,给我买2张。”
“2张?”
“VIP座位。”边泽强调。
于是乎,晚上便有了四人坐观光船夜游海河的行程,只是,边泽带的这个人,叶晚意和沈星河还都认识。
在观光船出发点集合,晚上风有些大,叶晚意靠在沈星河怀里,远远看见一对人影。待他们慢慢走近,面容渐渐清晰。
“姜凝?”叶晚意十分震惊,“你怎么会来?”
“额……就是做了个小交易,而且我不是也没来过天津嘛,说有免费的夜游船票,就来玩玩。”姜凝拢了拢头发,一副我就是个普通游客的表情。
“行了行了,别大惊小怪的,我们这四人组也不是第一次出来玩了。”边总摆摆手,“快上船,冻死了快。”
叶晚意和沈星河走在前面,她拽了拽他的袖口:“你不觉得他们俩……好像有些不对劲吗?”
“确实有些不寻常。”
“边泽看着挺花心的……”叶晚意有些担心自己的朋友。
“倒也不会脚踏几条船。”沈星河淡淡说道,算是为发小正名,“不过……他的专心通常也很难长时间持续。”
“……”
当然,沈星河如果知道边泽带的人是姜凝,他肯定不会同意这俩人过来,因为眨眼间的功夫,自己的位置便被姜凝抢走,她和叶晚意坐在一起又是在甲板上拍照,又是在窗边凹造型……
而他,只能和边泽一起坐在另一排看海河夜景。
“所以为什么变成了俩大老爷们坐一起?”边泽皱着眉,痛斥沈星河的安排不妥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