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绣棠得知了身份之后,劈手扯回女儿,让女儿与他和离。
另一边郑瑾苦求,甚至可以表示不要自己的小侯爷身份,只求和叶菱在一起。
阮绣棠知道郑瑾在扯谎,怎么可能抛下一切,如果真的抛下了一切,那么此人心性凉薄,更不是合适的人选。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丈夫。
叶菱的性子软和,心中天人交集,到底因为郑瑾的苦求,没有当场下决定,而是准备先和郑瑾分开一阵。
阮绣棠见着女儿的模样,也不忍让她立即下决断,打算先把女儿接回去,再劝说。
郑瑾心中恨极了阮绣棠,知道叶菱的心性软,就想办法弄死了阮绣棠。
之后,在阮绣棠的灵堂里,半跪在叶菱面前,发誓一生一世照顾她,叶菱惶恐之下就跟着郑瑾。
阮绣棠行医治病,得了很多的功德,故而在死后,还能够化成阿飘,跟在女儿的身边。
叶菱成了侧室,就算是有郑瑾的疼爱,她在府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跟在郑瑾的身边,阮绣棠知道了当年杀自己的是郑瑾的主意,她自觉能力无法和郑瑾抗衡,便用功德和系统做交易,求得是女儿幸福安康。
现在苏玲珑飘在半空里,化成阿飘的模样,正是之前委托人见到的一幕,并且在梦里重复。
***
窗外是呼啦啦的风,雨点打在窗上,发出啪嗒的有节律的声响,让人听着这声音,都觉得脊梁骨升腾起凉气,身上凉飕飕的。
此时的叶菱抱着牌位,想到今日里给郑瑾的正妻请安的时候,心如刀绞,眼圈一红,眼泪就出来了。
“娘,我当时就不应当犹豫,而是直接应该听您的,与他和离,妾……就是妾。”她低低地说道。
美人流泪的时候也是让人心疼,也难怪小侯爷见色起意。
叶菱昨日里才被哄着签了妾室的婚书,今日里给夫人请安,虽然没有只说,但是那种眼神□□裸地提醒了她,她只是个妾室罢了。
娘亲的那些教导浮现在心里头,叶菱的心中惶惶,抱着牌位,想要离开侯府。
郑瑾到了房里的时候,便见着了叶菱在哭,连忙上前,想要搂住她。
叶菱想要躲开,但是她身子虚,被郑瑾结结实实抱住。
“别哭了。眼睛都哭坏了,若是你娘知道,岂不是要心疼?”用手帕擦去了叶菱的眼泪,哄着她,轻声说道,“你也哭得我心都疼了。”
“别闹。”叶菱想要推开他。
反而被郑瑾捉住了手,在她柔软的手背上亲了亲,“你知道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非你不可,这样的小美人一直哭,我当然心疼。”
叶菱没有说话,反而是轻声叹了一口气,“是我娘……”
郑瑾笑道,“是我的幸运,那时候遇到了你们母女两人。”
想到了自己妾室的身份,叶菱的眉头蹙成了尖尖,对她可不算是幸运。
郑瑾把温着的水,递给了叶菱,等到叶菱喝了水,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明日里太医会过来请平安脉,我让太医好好给你看一下,菱儿,你也太瘦了。”
“我的身子我清楚,没事。”叶菱拒绝。
郑瑾把牌位从她的怀中抽出,“你莫要受了委屈,就在房里哭。也该从悲伤里走出来了,你今日里是不是去见她,穿的太素雅了。”
叶菱的身子一僵,原本就发红的眼眶又有些发热,颤抖声音,“你明明知道,我母亲去世不过半年。”
“我自然知道。”郑瑾捋了捋女子的头发,“委屈你了,但是府里头也有府里的规矩,这样就容易被她抓住错处,容不得你。”
“郑瑾。”叶菱轻声说道,“要不,你给我放妾书,让我走吧。”
郑瑾的身子一僵,浮在半空里苏玲珑看得清清楚楚,“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娘之前就不想让我做妾,小侯爷的侧室以后或许是侧妃之位,但是说到底也是妾室。”叶菱说道,“母亲去世之前,就流露出……”
话还没有说完,叶菱就被狠狠往床榻上倒下,是郑瑾推了她一把,因为背后是软榻,不疼就是被吓了一跳。
郑瑾说道,“叶菱,你太让我失望了。”
叶菱怔怔地看着郑瑾,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许你走,你还想要到哪里去?”郑瑾怒道,“叶菱,你有没有心,我说过了,我争了许久,才让家里人点头让你进侯府。不过是让你不要在外守孝,你就做出这样的模样,这样伤我,你想说,你母亲让我与你和离的事?”
叶菱之前按照郑瑾的吩咐,一直住在别院,她甚至觉得住在别院都要比在这里好得多。
“我……”
叶菱想要反驳,守孝就是守孝,哪儿来的在外在内呢?
郑瑾:“我在你娘的面前发誓过,你一辈子是我的女人,我会疼爱你一辈子,不要再把你娘的那些气话说出来,我不喜欢听到那些!叶菱,在房里,我可以纵容你,但是在长辈面前,在她面前,你得立起来。哀哀切切,像是什么样子?”
先是怒喝,镇住了叶菱,一阵劈头盖脸的指责,让叶菱晕头转向,甚至隐隐觉得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然后郑瑾再说自己多么不容易,多么爱恋她,她是他的白月光,又表明了世道不好,如果是叶菱走了,外面多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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