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水粉,调色妆容多有趣,哪儿有空去应付什么忘恩负义的世子。
就像是娘亲说得,这种人,多看一眼都辣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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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瑾的头疼一点点缓解,可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佳人一丁点都不想见他。
苏玲珑给他把脉之后,调整了药材,给他诊脉的时候,让他昏睡的时候多。
郑瑾有意识的时候,加上头疼没那么厉害,就难免想到叶菱,可惜没有再见到了佳人。
刚开始两天按捺住了,等到第三天的时候,就忍不住和南烛搭话,南烛按照苏玲珑的吩咐,只说小姐外出。
郑瑾明明偶尔听到叶菱一丁点的笑声,南烛一口咬定叶菱不在。
让南烛仔细听,南烛只会轻声说道,“公子莫不是听错了?南烛什么都听不到,只听得到风声/雨声。”或者瞅郑瑾一眼,干巴巴地说道,“南烛没有听到。”
郑瑾对这样油盐不进的粗使丫鬟,烦心透顶,口中还只能说,“许是听错了。”
对于叶菱,只能避开她的母亲还有丫鬟才能多做纠缠,不然还没有见到叶菱,只怕就被人提防了。
哪儿有被人救了,然后巴巴打听恩人的女儿。
哎……
虽然在心中,救了他的不是阮绣棠,而是叶菱。
郑瑾一开始觉得这家人人口简单,自己早晚会遇到那个鲜活的小姑娘。
谁知道,四五日都见不到,心中也就烦躁了起来。
头沉沉有些疼,但不像是一开始那样,血液涌动鼓噪起来的躁疼,身上的伤口有些发痒,应当是在愈合。
一只腿上了夹板不能动,但是另一只腿可以。
郑瑾便开始让南烛替自己带树干,还有竹子,他想要自己制作拐杖。“我是习武之人,早点下床活动,一直躺在床上,骨头都懒散了。”
叶菱像是一只误入的精灵,第一次见过之后便再也见不到,他有些担心她翩跹飞到了别处,只能够如此了。
“我同夫人说一声。”
郑瑾总觉得若是苏玲珑知道了,只怕不会让他起身。
苏玲珑见到了他果然说道,“你还不适宜起身。再等两日,腿上的伤口我替你拆了线再说。”
原本的委托人医术精湛,用线缝伤口是第一次在人身上操作,也幸好郑瑾是习武之人,扛过了高热,也让阮绣棠累得病了。
郑瑾看过自己身上的伤口,对着苏玲珑说道,“多谢夫人。”
比他想的要好,两日就要拆线,那时候就可以活动了,自然而然就可以想办法遇到叶菱。
见着苏玲珑看他,笑道,“一直半躺着,感觉骨头缝里都要发霉了。”语气夸张,“我真是想要早点活动。”
“活动一下也好,这两日不要动,你的伤口太大,虽然身子底子好,但是不想今后走路一瘸一拐,就好好躺着。还有,就算是之后拄着拐杖,也不可走得太多。”
郑瑾:“这是自然,我怎么会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郑瑾不知道苏玲珑说得话是为准备离开做铺垫,知道了叶菱离开,他一着急,不就多走了吗?
***
这段时间,苏玲珑带着叶菱去过一次城,花了钱做了一套假文牒,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就等着离开之前和村长交接就好。
阮绣棠行医救人了十几年,受到养父的熏陶,牙牙学语的时候,念的就是汤头歌,她的理念让她虽然痛恨郑瑾,也不会刻意误了郑瑾的病症。
行医的第一堂课,便是要对得起良心,不可用医术害人。
故意在医术上坑害郑瑾,有悖于她答应养父的内容。
所以,苏玲珑没准备让郑瑾瘸腿,只准备腿上的伤口拆线之后就撒手不管,毕竟缝合拆线是委托人做的,其他大夫可不会这个手艺活。
如果要是叶菱,心里想什么,郑瑾都会发现,虽然没有记忆,但是过去曾经辨人的能力犹在。
面对苏玲珑这样辗转多世之人,存心欺瞒易如反掌,郑瑾就不知道,这房子已经卖了,阮家母女两人准备离开。
这一日,郑瑾终于拆了线。
拆了线的地方以前是痒得挠心挠肺,拆开了之后,那一点刺疼压住了原本的痒意,反而舒服了不少。
“喝药。”苏玲珑托着托盘,亲自看着郑瑾喝药。
喝下了药,没过半刻钟,眼皮子发沉。
“睡吧,等到醒了,就有拐杖了。”苏玲珑说道,“好好休息,要是睡足了十二个时辰,就可以站立了。”
上下眼皮在打架,郑瑾顺从地闭眼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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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一间房,其他的已经收拾妥当。
村长见着阮绣棠出来,“阮娘子,您这真的要离开啊。”要说舍不得阮绣棠和叶菱两人的,当属村长了。
阮荣在这里住下之后,他的医术好,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就医方便了不止一点两点,而且村里的人遇上了好药材,也不怕失不失去药性,只要连根挖起来,送到阮娘子这里,她绝对会给个公道价格。
村长媳妇用脚尖踢了踢自家丈夫,这房子给儿子娶媳妇用的上,而且阮家母女两人还给他们留了一个贵人,“阮娘子,那位贵人呢?”
村长媳妇过来,也是想要看看郑瑾。
药下的足,纵然是习武之人,也扛不住,苏玲珑带着一行人进入到了郑瑾休憩的房里,叶菱也第二次踏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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