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若月又道:“宁池宫那边住着的方修仪好似是出事了。”
出事?宋怡寻思与自己无关的不该去多问多想,随即嘴硬道:“你说他做什么,去将午膳与汤药拿过来吧。”
午膳的一小碗白粥宋怡依旧食不知味,由于早膳用的不多,她腹中空空,其实早已有些饿了。
不想继续挨饿,她妥协了,忍着让人没有食欲的清淡用完了大半碗粥。
喝过汤药,略是熟悉的翻涌敢袭来,宋怡呕了几口血,顺带的将才是用了没多久的粥给呕了出来。
她心上叹息一声,方才算是白白的逼自己吃了大半碗粥。
日薄西山,若月端进来了御膳房那边送来的白粥。
下午些时候宋怡醒过来一次,安诸正坐在对面桌案上批阅奏折。
宋怡偷偷瞧了几眼,略去他看折子时候的坐姿。尤其是在他写字时候,这个夫君还算是颇为养眼的。
安诸接了若月手上的吃食,将她屏退去了外面伺候。在安诸贴心的说喂她用膳的时候,宋怡微微蹙眉,眼中略有几分的可怜:“还是要继续吃粥吗?”
她觉着病已然大好,别的不说,特别是她的胃,不停的叫嚣着要沾油水荤腥。
安诸不觉疲乏的絮叨道:“太医说了,你身子弱,这几日只能用些粥,若是用其它的爬你的脾胃受不住。”
宋怡低声嘟喃:“可是我觉着已经好很多了,想用些有味儿的吃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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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养病(四)
精神好了, 她也开始关注起周围的事情来。比如她醒过来时候才发现膳食是两份,一份送到芳华殿外屋,一份拿到了里屋。
不用多说,拿进里屋的自然就是她的吃食——白粥。
那外屋呢?自然是安诸的吃食。前两日她寒症重, 鼻子不好使, 加上头脑一直昏昏沉沉的, 压根她也没思考过安诸的吃饭问题。
今日许是大病初愈的前兆, 宋怡身体感官明锐,便是嗅觉也变得十分的灵敏。
她察觉安诸身上并不是什么淡淡的香味,而是十分浓郁的香味,这个香味她再是熟悉不过, 浓重的芙蕖熏香。
尽管因为顾知文她发誓再也不喜芙蕖的气味, 但屋外饭菜香味一阵阵传来。
口淡嘴馋的宋怡哪里顾得上计较安诸身上的气味, 一门心思就扑到了外屋的美食上。
瞧着宋怡巴巴的看向外屋, 安诸笑了:“那些你还吃不得。来,乖, 张嘴。”
美男笑得太惹眼,宋怡一个愣神,身体很诚实。她缓缓张口喝下安诸递来的粥,白粥好似有些甜。
她认命,蔫蔫的喝着安诸送来的一勺勺粥, 心口砰砰跳得甚快,口中有没有味她已然无暇在意。
见她戚戚,安诸将准备递去她口边的勺子送到了自己口中, 细细品尝后评价道:“味道是有, 不过确实是清淡了些。”
宋怡很配合的点头道:“嗯,是。”
原来他也能如此的体贴人么。宋怡看向安诸的模样更是楚楚可怜, 更是不放过吃美味佳肴的机会,她在等安诸说一起出去吃饭。
安诸又舀了一勺递去宋怡口边,那本就是俊美的脸上挂起了一个十分动人的笑,勾人夺魄的:“委屈爱妃了,你如今病得重,不可大意。乖,张口。”
所以,还是继续喝白粥吗!
宋怡一怔,卖可怜失败。
她隐约觉着哪里不对劲,身体还是诚实的张口喝了那勺粥,喝了后仔细的想着哪里不对劲。
勺子!方才安诸喝了一口粥,他们用的一只勺子。
脸上一阵涨红,羞的恼的。她傻愣着抬眼瞧向安诸,对面的人儿抿了嘴笑得正是得意,见宋怡看向他,不再掩饰直接的给了宋怡一个「孤甚是满意」的微笑。
宋怡涨红的面颊顷刻又白了。登徒子!他绝对是故意的。看不出她想吃饭么?不让吃就就算,竟然还见缝插针的调戏自己。
诚然,安诸确实是故意。
他尝粥的时候还在心上思量了一下,直接用宋怡用过的勺子会不会不太好。
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有什么好不好的,面前的人儿是自家的媳妇儿,一起吃喝天经地义。
又见宋怡羞恼脸红的模样,安诸更是觉着赚了。
殿外的若月听着里屋中二人的窃窃声,一早便被幸福砸昏头的她更是不知所措起来。
日后她便是要服侍这位昭仪娘娘了。她不识几个字,不会用华丽的词藻修饰她对宋怡的映象,但一日下来。
她心上只有一个想法:这位娘娘长得真好看,为人和蔼,煞是平易近人,能在她身边伺候真是上天对她甚是眷顾。
“陛下这些日子真打算在这处理政务了吗?”不让吃美食,宋怡打算下逐客令。
“爱妃病愈前,孤是这般打算的。”安诸厚着脸皮,一脸正经,又盛了一勺粥送到宋怡口边:“来,再吃些。”
宋怡赌气的看安诸一眼,安诸就给她一个灿烂且和煦的笑,如三月春风吹散了初春的酝晕水汽,很犯规。她乖乖张口,吃下了粥。
入宫前安诸的承诺萦绕于她心上:入宫来,孤便护你一世。
这话,他说的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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