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甸那一群人,直接不满的叫嚣道:
“凭什么不能坐?这里又没有人,这些摊位是空的,草你的,安检还带有色眼睛看人的?”
“你们没有证,我们现在合理怀疑你们,意图对别人走了正规程序的摊主,造成利益侵害,要么你们自己出去,要么我们把你们请回去,喝个茶?”
安检们拿出了腰上的电棍,交易行不能乱,这是上头下达的死命令,负责维持城市治安的安检,必须解决一切想在交易行里搞事情的人。
岑以他们是有正规摊位证的,安检就必须优先保证岑以他们的生命财产安全。
没有摊位证的,自然不能占别人的摊位了。
越甸气得吊起了他的三角眼,从摊子上站起身来,看着岑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往门口的方向挪去。
089 交易行里的物价乱七八糟的
如越甸这种小混混,被弄到安检那儿喝茶,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没有一个安检会善待他们,轻则骂,重则打,而且是表面见不着伤痕的那种打。
更甚至,盘着他们问案底,万一扯出来点儿他们上头的大哥,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那很麻烦。
因此,越甸只能死盯着岑以,带着人走出去。
岑以自然也不是盏省油的灯,他举起一根大拇指,朝着越甸比了比,然后,缓缓的,拇指倒过来,指尖朝下,俊脸一扬,眼睛看着越甸,勾着唇笑了一下。
全是讥讽。
论嚣张,岑以排第二,没有人能排第一。
越甸的眼神,愈发的阴毒了。
只等他们一走,整个交易行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又慢慢的平缓了下来。
乔绫香见没事了,便拿着匕首去了卖红薯的摊位,用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换了12个烤红薯,分了岑以他们一人两个吃了。
这样到了下午,因为湘城医院和湘城中学被封的消息传得范围更广了,谣言四起,让湘城人心惶惶。
加上交易行的宣传到位,很多湘城郊区的人,以前就在湘城里摆地摊儿的,都陆陆续续的来到了交易行。
这也是因为现在在湘城里头,几乎很难再看到安检的身影了,湘城的安检又大批离职,回乡下种地,人手困难之际,秩序的管理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因此,之前很多靠摆地摊儿为生的人,都不怎么敢在湘城里摆摊儿。
现在城市管理系统正在集中安检力量,重点放在了学校、医院、管理系统大楼、任务中心和交易行附近,因而交易行的出现,正好帮这些以摆摊儿为生人解决了生存环境的问题。
于是到了下午的时候,除了卖烤红薯的,还有卖土豆的,卖各种小农产品的过来了。
大家也没有个固定的物价,摊主和摊主之间,会拿着各自的商品,去换自己需要的东西,一顿乱换。
真正会拿能量券买东西的,大多都是来交易行里逛的人,也是一顿乱喊价。
这就出现了,上午时候,5张能量券能买一把岑以的刀,到了下午,就是10张能量券一把的坐地起价现象。
而安检只负责没有人在交易行例外搞事情,其余的,他们不管,也没有精力管。
再到了晚上的时候,来逛摊子的人就更多了,乔绫香这个摊位的后面,就有一个,拿着家里的金银玉器,来摊子上卖的。
一条小孩儿手指头粗的金项链,卖1000斤米券,还没有人愿意买。
一个小时之后,那个饿得面黄肌瘦的摊主,默默的将牌子上的1000斤米券,改成了100斤米券。
因为生活的确是遇到了困难,否则也不会拿着家里的财产过来这边变卖。
等乔绫香和岑以卖完了刀,收拾摊子走人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摊子,那个摊主已经把一条金项链的价格,改到了10斤米券。
这些金器银器玉器的,现在真不值钱啊......
到了晚上七八点,乔绫香他们收摊儿了,几个人按照原来的路线,骑着电动单车又各自回了家。
等乔绫香一回去,洗完了澡之后,就开始算今天赚到的能量券,岑以坐在她房间的地毯上,打游戏。
他们所有人卖的刀,都是岑以做的,能量券便都给了乔绫香保管。
也没有人说,他们必须谁做些什么,乔绫香必须要负责账目,大家必须要均分收益之类,只是大家都默认了乔绫香会张罗他们的吃喝拉撒,她也喜欢收拾东西。
因此,就是不自觉的,陆正青他们负责吆喝,乔绫香就负责保管能量券,给他们几个大男生张罗吃的。
“岑以哥,我们今天赚了那么多的能量券,我觉着,如果不急着用的话,我们可以拿能量券,去郊外的农户手里换点米什么的,或者,买点土豆回家囤着,再不然,我们去买点汽油囤着也行,交易行里的物价乱七八糟的,我们去郊外农户家里买会便宜点,学校又不能回去了......”
乔绫香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上算账,碎碎念着,没听见身后有什么动静儿了。
她便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她身后地毯上,靠着她的床沿,屈腿低头的岑以。
他回家后也没别的玩伴,因此,每天只要在家,要么在乔绫香的房里打游戏,要么拉着乔绫香在他的房里,给她展示他的一些收藏。
因此,乔绫香渐渐的习惯了,什么时候都和岑以在一起,除了睡觉,她的视线里,总是有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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