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阿久的那只猫,有点儿门道啊。
想来米燃逸那二三十人,就这么消失在了林子里,使闷棍的那帮人肯定也不少。
很好,一会儿果然会是个大场面。
阿久摸了摸怀里的小奶猫,又听那小猫喵喵叫了几声,阿久点头,对岑以说道:
“跟我来。”
说完,他就揣着怀里的小奶猫,拔腿就往林子穿头跑。
几人跟着他,在林子里一路的跑,这这样大约跑了快一个小时,他们到了隔壁村。
一出林子,就看到一个大叔准备跳河。
那明明发着高烧,穿着病号服拖鞋的陆正青,一见,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
“干什么的?”
差点儿把那个徘徊在冬河边的大叔,给吓得掉下河去。
只见那大叔好容易把自己给拗回来了,他一屁股坐在河边上,哭道:
“我不想活了啊,越缅你欺人太甚,我不想活了......”
岑以现在并不是很有那个耐心,慢慢的宽慰一个要寻死的人,前有米燃逸失踪,后有乔绫香瘦骨如柴,他哪里有这个闲情管别人跳河不跳河,只皱眉,有些暴虐的转头,问阿久,
“再问问你那只猫,米燃逸他们人去了哪里?”
小猫又叫了几声,阿久指着河边村子里,那最高的一栋别墅,说道:
“应该就在那里面。”
岑以点了下头,对李斯说道:
“要不要先去侦查一下,那到底是谁的房子?谁那么大手笔,能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来。”
不管米燃逸他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别人在房子里头,他们要去攻坚之前,肯定是要做个前期侦查的。
这样贸贸然的冲进去要人,要对方是个重火力怎么办?
哪里知道,李斯还没说话,一旁那个原本要跳河的大叔,却是突然从地上爬起来,神情激动的问道:
“你们要去越缅家做什么?”
“杀人!”
岑以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位大叔,一扬下巴,表情桀骜又难以亲近的问道:
“你认识那户人家?”
“认识,我可太认识了。”
李小白一提越缅,就恨得牙痒痒,他的脸上鼻青脸肿,抬起袖子抹了一把眼泪,便把越缅前段时间抢了自己女儿李多多的事情说了。
陆正青一听,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前,眨着桃花眼问道:
“你们一个村儿的,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他这么霸道,怎么也不见你们以前把他给捅出来的?”
一年前的社会,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安检人手也够,世道还比较的昌明,要说人心变坏,那也不是突然就坏的吧?之前肯定也有个什么征兆。
那征兆刚起的时候,这个村子里的人,就没想过联手,把越缅这个毒瘤打掉?
李小白抬起被打成熊猫一样的眼,哭道:
“他家是混黑社会的,我们怎么联手打掉他?再说了,我是今年才带女儿回来的,以前都是在湘城里头,哪里知道,一回来就碰上了这种事,你让我现在,去哪儿告他?”
193 李小白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能留一口喘气儿的,就能一忍再忍下来。
再说以前规则昌明的时候,越缅也不敢这么嚣张,在村子里,也不过就是有钱点儿,房子比别人都起得高了点,生意做得比别人大了点。
哪里知道末世一来了,原本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越缅,开始在自己的村子里欺男霸女了。
所以,欺负别人,本村人可以忍,但欺负到自己的头上了,本村人就开始觉得暗无天日了。
李小白咬着牙,对岑以说道:
“你不是要去他家杀人?走,我给你带路!”
岑以的脖子一扬,就跟不想废话的杀手一样,抬脚就跟在了李小白后面。
而此时,米燃逸正被越甸吊在自家院子里,拿着根棍子死命的抽。
越甸并没抽几棍子,整个人就累得不行了,只能扔了棍子,坐在椅子上歇歇。
那被捆着双手,吊在院子里,浑身已经被打得血淋淋的米燃逸,撩起青肿的眼皮,张嘴,嘴里的血就不断的往下掉落,他笑着,有气无力道:
“就没力气了?我还没死呢,你这个废物,打人都打不死。”
“你他妈的说谁?”
坐在椅子上的越甸,歇了两口气,又气喘吁吁的起身来,捡起椅子旁的粗木棍,对着米燃逸狠抽一棍。
他的身子实在是太虚了,要不是被岑以羞辱的恨,还支撑着他,这会儿越甸只怕早就要回屋吹空调,瘫软在床上睡觉了。
越甸身后,越缅就站在窗子里看着,一面觉得米燃逸这人,皮真是厚,其实越甸动手抽他之前,米燃逸就已经被越缅的人打一顿了。
现下都成了这样,米燃逸竟然硬撑着还没死呢。
一面,越缅又觉得他这个弟弟的身子太弱,这段时间,越甸的精气神都不太好,反倒是今天,还是越甸最精神的一天。
越缅身后的屋子里,麻将机洗麻将子的声音响起,几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并一个50来岁的老头,正在抽烟搓麻将。
不管是老的年轻的男人身边,都坐着一个颜色还不错的女人。
出来打麻将,不带个漂亮妞儿,都没面子不是。
哗啦啦的麻将声响起,又有人推门进屋,站在越缅身后,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