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地面上忽然响起一个娇软柔媚的声音,温柔似水。
但玄诚等人背后却渗出了一层冷汗。
什么人?或者…不是人?
能不惊动任何人穿过他们布下的阵法,实力肯定不容小觑。
而现在出现的…是敌人吗?
虚空中,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画笔在勾勒一般,一具完美无暇的躯体浮现。仿佛从另一个空间跨界而来一般,玄妙无比。
艾宁那张绝美的面孔渐渐浮现,带着致命的诱惑气息,意志坚定如李诚,都有片刻的愣神,随即骇然,脸色大变:
“你是谁?”
“我是谁?”艾宁重复,而后娇媚的脸上显现出彻骨的寒意,冷喝道:
“我是你祖宗!”
****
在世界的尽头,位面的尽头,遥远的另一个世界,司篱端坐在案桌上正写着什么。
忽然,他感觉到心口一阵剧痛。这股痛楚来的如此强烈,他几乎握不住笔。
司篱手捂胸口,修长的剑眉微蹙:
“…司筠…”
**闲话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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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五章开工
司篱第一次觉得,这条走过了千百回的走廊太长。
胸口那阵阵撕扯般的痛感越演越烈,但是却在达到顶峰的时候,忽然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重归于沉寂。
而这种平静却让司篱更加慌乱,几百年的从容不迫在这一刻消散于无形。
而这时,千炎山的狐狸们也战战兢兢的。
对于司篱一只银狐为什么一直赖在炎狐一族不走他们早有疑惑,但是这种疑惑在提出这个问题的狐狸都被自家狐爹狐娘拎回家揍了个几年生活不能自理之后轰然消散。
这样过了百年,见识过司篱手段的炎狐们更是把这种想法深埋在心底。
可以说在洛水,除了被司篱当做后代养的司筠,没有任何一只同龄狐狸面对司篱的时候还能保持平静淡然。
因为他早已超出了同龄妖的层次!
但是这是近百年中,第一次见到淡漠冷厉的司篱露出慌张的神情。
那是慌张吧…
“奇怪…”有狐狸一边懒洋洋的舔着爪子一边道:
“司篱大人这段时间的情绪变化好大…”
好像…
好像就是从司筠消失的时候开始的吧!
…
司篱来到了司筠没住过几次的小院中。但是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他的住所。
如果上次司筠能再停留久一点,应该就能发现异常了。
他推开门,疾步走进内室。
卧房中十分简洁,除了一张床和一条案桌以外,再别无他物。
而此时,司篱的目光落在了漂浮在案桌之上的那个半透明的狐狸玉饰虚影之上。
这个玉饰跟远在地球的司筠身上的玉饰一模一样,只不过现在的光芒十分黯淡,似乎风一吹就会消失一般。
司篱站在案桌面前,目光复杂的望着玉饰虚影。
它最明亮的时候,光芒堪比一轮明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渐渐变得黯淡,在两个月前更是几乎消失。而就在那时,他感觉到他的分神迅速消耗,最终消散。
他又耗费巨大的代价让它勉强保持着最后一丝光芒,而现在…
终于还是要消散了吗!
就在司篱的目光中,那个玉饰虚影如同回光返照一样,在刹那间变得明亮,又在刹那间重归于沉寂。
司篱望着只剩下一滴黯淡血液的位置,久久沉默。
就在光芒消失的那一刻,他心中某一处和那遥远的地方相连的那种细微的联系也终于崩塌!
玉饰加入了他的一丝心头血,他耗费了巨大的代价才能让相隔这么远的地方保持着一丝联系…
如今…再也感受不到了啊!
感受不到她的欢喜,她的低落,她的愤怒,她的坚决,她的一切…
这一刻,司篱忽然感觉他的心就像缺失了一块一般,从此不再完整…
他伸手,那滴黯淡的血液再次落入他的手中,被手心突然冒出的寒气冰冻,而后又轰然炸来,变成细微的红色的冰屑。
“司筠…”司篱轻声道,声音温柔缱绻,目光望向院子里的梧桐树,但是却没有焦距,像是在透过梧桐树看向很远的地方一般:
“我还没有…没有亲眼见过你现在的样子…”
****
“他们会化整为零进入洛水吗?”候前望着半空中那整齐肃杀的队伍,声音中有掩饰不住的忧虑。
“不知道。”吴小平冷静的擦拭着手中的剑。从汪家华发放这把剑之后,他就一直在擦拭着这把剑:
“不必过多担心。”
“上面的可都是金丹期修士啊!就你心大!”候前没好气道。
“有差别吗?”吴小平不解的问:
“现在整个洛水,除了研究所和内城的集体宿舍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一座空城,重要的东西都被转移到研究所了,他们就算全毁了,凭我们现在的能力也能在十天内建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有战斗啊!真正的…和金丹期修士…”候前还是很忧虑。
和修炼后自信心变得无比强大并且无比好战的吴小平不同,他现在虽然比之前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但本质上还是那个混迹在社会最底层的贪生怕死的市井小民心态,遇到这种事。即便心里再怎么给自己打气,还是止不住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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