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川看着病弱……却到底是个男人,力气还是有的。到了后来,几乎是他在举着她的腰肢动作了。
赖床赖了将近一刻钟了。
苏姝长吁一口气,坐起身准备起床了。
但是她又很快的察觉到不对了,经过一夜的缓解,钝痛已然好上许多了,却有东西流了出来。
苏姝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到是什么时,脸颊羞的通红。
她寻到自己用的干净帕子,默默擦拭后,才唤了秀儿和莲儿进来伺候她穿衣。
苏姝进去净房洗漱,先洗了帕子晾起来。莲儿要帮忙,被她给拒了。
苏姝吃完早饭都已经巳时了,再去给老夫人请安就有些晚了。而且她也真的不怎么舒服,四肢疲乏的很。
她想了一会儿,摆手招了秀儿过来,说道:“你过去青崖院一趟,就说我身上不大舒服,等明儿再去给老夫人请安。”
秀儿答应一声,转身退下了。
青崖院却热闹的很,江氏和温氏都领着孩子过来给阮老夫人请安,欢声笑语的,和平时没甚区别,彷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守门的小丫鬟进去禀告之后。
秀儿走进去堂屋,她屈身给阮老夫人行礼,把苏姝交待的话原封不动说了一遍,临了又补了一句:“……我们夫人让您多保养身体。”
阮老夫人笑着点点头,又关心的询问了几句,秀儿回答的很是圆满周到。
她便称赞秀儿,“你这孩子倒是伶俐。”
江氏在听到苏姝也是称病不过来青崖院给老夫人请安时,想到了昨儿的自己。
她忍了又忍,到底还是不想放过奚落苏姝的机会:“二弟妹身体不适了,要不要请府里的元大夫过去给她把个脉?”
秀儿没吭声,这种场合也轮不到她去接大夫人的话。
阮老夫人却摇摇头,说道:“想是不必了,老二媳妇年轻,估计歇一歇就过来了。”
她停顿了一下,又教导在座的小辈,“你们也一样,小来小去的病痛也不必动辄就把脉喝汤药,能自己扛过去比什么都好。汤药喝的多了,对身体也不是都有好处。毕竟是药三分毒。”
温氏恭顺的应“是”。
阮陵宁也笑着应下了,她本来就讨厌喝汤药,太苦了。
倒是江氏,皮笑肉不笑地继续说道:“母亲,我也是关心二弟妹。正是因为她年轻,不知道事情的轻重,才更加的担心。以防身体不适拖出来大病,又或者身体好好的……以为自己是身体不适,分辨不出来。”
她强硬的活了大半辈子,一遭被苏姝看了笑话,心里憋屈极了,自然想要出一口气。
江氏几乎是明晃晃在说苏姝是假装身体不适了。在场的人都能听出来,却没有人吭声。
阮陵宁眨巴眨巴大眼睛,笑眯眯地:“大嫂子,你昨儿也是身体好好的……以为是自己身体不适吗?”
她只是凡事得过且过,想的少,却不是傻。大嫂子这样明目张胆的用言语欺负二嫂嫂,真的有些过分了。
二嫂嫂平日里对她这么好,都肯让她院子里的小厨房给她做冰糖葫芦了……她又怎能眼看着二嫂子受欺负呢。
江氏:“……”
她被阮陵宁噎了一下,过了会儿才说道:“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情况,昨儿确实是身体不适。”
阮陵宁依旧是天真活泼的,说话的语调也欢快:“大嫂子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那二嫂嫂就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体情况吗?大嫂嫂又不是二嫂嫂本人,何必要无畏的猜忌呢。”
江氏咬了咬牙。
她端起身侧的茶盏,低头喝热茶水,一声不吭。
阮老夫人却摆手让秀儿退下了。
她笑着斥责阮陵宁,“谁教你的规矩,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许再开你大嫂子的玩笑了。”
阮老夫人的一句话就把刚才阮陵宁替苏姝出头的事情,定性为小孩子的不懂事。
江氏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却只能勉强的笑笑,还劝说阮老夫人不要教训阮陵宁。
阮陵宁笑着应“是”,又扭头和江氏道了歉。
秀儿回去蘅华院之后,和苏姝说了阮陵宁是如何维护她的,又说:“奴婢瞧着三小姐是很聪明的,品行也好。”
苏姝桃花眼微弯,“宁姐儿是老夫人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的,品行当然是一等的。”
至于聪明吗?她感觉谁都不能否认阮陵宁的聪明。要不然,凭她一个庶出的女孩又怎会让老夫人甘愿拿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的看待。就算一开始是老夫人是心疼阮陵宁的无依无靠,但长久的相处下来,能让老夫人真正的在乎她,绝对也是因为她的足够聪明,让老夫人感到值得。
蘅华院的腊梅今年盛开的格外晚,一直拖到月底才完全盛开。香味好闻的紧,悠远绵长。
苏姝折了腊梅花枝让丫鬟送去了青崖院一份,又分别在卧室和阮清川的书房也折了腊梅花枝插瓶。
炭火一烤,满屋都是馨香。
十分的雅致。
日子进入十二月,愈发的冷了。
滴水便能成冰。
十二月中旬当天。
苏姝收到她这一世嫁到阮家后第一个月的月例银子,一百两白银。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也都收到了。
苏姝大概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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