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一心为了他好,阮清川都知道,但是内室里床上躺着的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妻子甚至还没有见过他们的孩子一面……就昏迷过去了。如果能选择,他宁愿不要这两个孩子。
他即使知道母亲说得都对,他也确实应该这样做。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阮清川点了点头,表面上算是答应了母亲的提议。
他换了话题,“您知道姝姐儿不是意外才早产的……是人为。”
阮老夫人一愣,问道:“你的意思是?”
“江氏做错了事情,是要承担责任的。母亲和大哥商量一下,看着要怎么处理吧。”阮清川放下手里的盏碗,语气淡淡地:“姝姐儿现在还昏迷着……若要让我亲自动手,江氏就不必待在阮家了。”
阮老夫人点点头,“你大嫂子是做的太过分了。”
阮清川抬眼去看阮老夫人,“母亲,阮家不容许有这种歪风邪气在的。我这样和您说,是想让您秉公去处理。”
“我知道。”阮老夫人平生最是注重礼节和家里孩子的品行教养,儿子这样一说,她也意识到了江氏的行为之恶劣。
是要严惩的,否则被孩子们学了去,岂不是都乱套了。
阮老夫人回去了青崖院之后,立刻着人去请了阮大爷和江氏过来。
阮大爷正忙着去处理一档子从江南运过来的丝绸……他还来不及出门,晴朵就到了。
他笑着给阮老夫人请安,又道了恭喜:“您真是有福气,又得了一对小孙子。”
阮老夫人脸色阴沉着,她看了一眼江氏,意有所指:“我是好福气,却可怜了老二媳妇,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大出血不说……都过去一夜了,到现在还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呢。”
江氏一惊,“二弟妹还没有醒过来吗?”
她的神情很是惊惶。
阮老夫人应“是”。
她严肃的很:“老大媳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阮大爷却是一头雾水,俊秀斯文的脸上都是疑惑。
他看了眼阮老夫人,又去看江氏,“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阮老夫人反问阮大爷,“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阮大爷说道:“我昨儿有事,歇在了咱们家客栈里。今儿一大早才回来的。”
老二得了两个儿子的事情还是他同江氏一起吃早饭时,江氏告诉他的。江氏也没有说别的。
“你还挺能保留的。”阮老夫人面对江氏说了一句,又大致把江氏如何在花园里推倒苏姝的事情都说了。
临了,她又补充道:“就是因为你媳妇江氏,老二媳妇差点儿母子俱亡!”
阮老夫人从来未对阮大爷发过火,这是头一次。
阮大爷立刻起身,拱手给阮老夫人道歉:“母亲,是她做错了,您该罚便罚。儿子听您的就是。”
他停顿了一下,又劝慰道:“您身体不好,不能再生气了。”
江氏不可思议的看着丈夫,她没有想到丈夫竟然直接要求母亲惩罚她?一点护着她的意思都没有。
就算是她做错了,但她不是故意的,也和母亲认过错了,为什么就非要揪着她不放啊。
江氏眼圈红着,“母亲,儿媳妇知道错了。”
“这不是简单的你知道错或者不知道错的问题,关系的是一个人的道德和品行。”阮老夫人眉头紧皱,“老大媳妇,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伸手抚了抚鬓角,把心里的打算都说了,“从今儿起,主管阮家中匮的人就不是你了。你也从翠华院里先搬出来,去静芜修身养性一段吧,无事也不要出来了。”
静芜原先是个院子,因为地方太僻静,就临时改成了小佛堂。她去过几次,念念经、拜拜佛的,心里也安静。
“什么?”
江氏的脸色刷一下白了。她“扑通”跪在了阮老夫人的面前,痛哭流涕:“母亲,您不能这样做。我这些年为了阮家尽心尽力的操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说剥夺我管家的权力就剥夺了……”
静芜那种鬼地方,她宁愿死也不会去的。
阮老夫人摆手让周婆子着人把江氏架下去,说道:“我还没有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江氏被架下去的时候又哭又闹。
对于她来说,面子那是大过天的事情。
阮老夫人当着阮大爷的面,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一点情面都不给她留,才真是比杀了她都难受。
阮大爷眼瞧着妻子“离开了”青崖院,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阮老夫人却摆摆手让他坐下,唤他,“峦哥儿。”
她说道:“你别埋怨母亲,是你媳妇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老二媳妇生死未卜,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样。无论如何,咱们家也应当给她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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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等苏姝醒来之后,等待江氏的还有她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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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处于上海,做什么都很难,还要居家办公、做核酸、抢菜等等。相处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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