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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齐鸣自以为是说的越来越过分,贺玉姝终于忍不住了,抓着手上的丝帕朝着齐鸣就扔了过去,“我去你大爷的!如意,揍他!”
    贺玉姝身后的如意早已经是忍耐到了极限,现在听见贺玉姝的话也顾不得齐鸣的身份,上去抬脚就欲踹过去。
    贺玉姝站起来发现自己现在是一身的累赘不好施展,若是换了平常定让齐鸣后悔今日出门。
    刚才贺玉姝突然扔过来的东西齐鸣下意识的接住,见是个丝帕心中不由松了口气,一转头看见冲过来的如意他急忙避让,今日出门并未带上书童孤身一人前来,现在看见房间里面的局面和贺玉姝跃跃欲试的姿态,齐鸣推了门赶紧冲出去。敌强我弱好汉不吃眼前亏,保命要紧!只是心中始终咽不下这一口气,跑到走廊回头还不忘记回头撂下狠话。
    “家风泼悍,活该你嫁不出去!”
    如此狠话对于贺玉姝来说半点用处都无,还不住和如意调侃:“你看他肚量多小?我们又没有如何他自己就急红了眼。”
    如意点头,又突然似想起什么来着:“小姐,你的丝帕……”看见贺玉姝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意赶紧提裙去追,这样贴身的小物件是不能落入外男手中的,万一流传出去就说不清楚了。
    齐鸣看见后面有人追过来,尽管脑中晕晕沉沉的,但脚下的步子却跑的疯快,冲出一品楼也没有看前方径直撞到一辆路过的马车上,倒落在地。
    贺玉姝穿着不便,又嫌走路太慢,直接开了窗户翻了下去,正巧看见齐鸣被撞倒在地的场面,而那两马车竟然还未停下,贺玉姝吩咐刚刚从一品楼跑出来的如意先将齐鸣扶起来,自己则是轻功一跃在马前落定,“停车!”
    驾车的丰竹看见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姑娘赶紧拉紧僵绳,在马匹即将与贺玉姝撞上的那一刻停了下来,“你不要命啦?赶紧闪开!”
    见他撞了人气势还这么足,贺玉姝路见不平的气概极速膨胀,虽说他也看不上齐鸣的为人,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的马车撞到人了你看不见吗?”
    丰竹刚想反驳就听见不远处的如意大声喊道:“小姐,不好啦,人死了。”
    第7章 第柒章
    一听说是撞死人,人群轰的一下全都炸开了,众人不由地退让,只怕会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但是同时也丝毫不耽搁自己那颗看热闹的心。
    “出了人命,你现在还想走吗?”贺玉姝脸色异常不好看,万万没想到今日会遇到这桩事情,棘手的还是出了人命案。
    丰竹跳下马车,眉头紧皱,转过去看了看,果真见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故又伸手探了探鼻息,确信人已经死了,但又看见齐鸣手上抓着的那个丝帕,因可能涉及到物证所以丰竹并没有上手去动,而是走到贺玉姝面前,轻声问道:“你这位姑娘与死者是什么关系?我方才瞧见那人手里面还攥着根丝帕莫不是姑娘的?”
    贺玉姝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眼前这个人话里话外都是将自己与齐鸣捆到一起,若是一般的姑娘家顾及着名声也许就真的不愿意再纠缠下去,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她贺玉姝,别人在意的事情搁在她这里倒是未必。
    “我方才与那位公子在一品楼吃饭,一言不合争执两句却不想那人临走时误拿了我的帕子,这不我急忙下来结果正好看见你驾着马车经过,随后那人便倒地不省人事,你们到好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接着往前走,怎么?人命在你们眼中就这么淡吗?”
    丰竹跟着徐昇多年,徐昇性子喜静,但凡是外面有什么事情全部都是由他出面去处理,早就练成一身巧如舌簧、口吐莲花的本事,于是当下就跟贺玉姝争论起来。
    “姑娘怎知一定是我的马车撞上的他,而不是因为姑娘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在后面穷追不舍才导致那人急急忙忙出门撞了上来?若说是我驾着马车撞死了人,那么姑娘是否也还有一半的责任呢?”
    旁边的如意听不下去直接和丰竹吵了起来。
    贺玉姝被两人挤到边上,瞧着面红耳赤的争论场面,她知道自己也是插不上嘴,不过看着马车车厢那遮挡着严严实实的帘子,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谁,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好如此沉得住气,不闻不问的。
    贺玉姝知道那人胡搅蛮缠,如意刚才是追着齐鸣不假,但是一个小丫头能跑得过一个成年男子的速度?再加上刚才自己刚从楼上跳下来就出了事情,只见齐鸣倒下也并未见的那驾着马车的人及时拉住缰绳,方才自己堵在马车前面的时候,那人可是反应的非常及时,由此看来当时马车就根本没想着停下。
    心中思量几番,贺玉姝打定主意,直接上了马车,旁边的丰竹看见贺玉姝的动作,也顾不上搭理如意,想要过来阻止却已是来不及。
    “你想干什么?赶紧下来?光天化日强行闯别人的车厢还有没有规矩了?”
    贺玉姝扬声驳了一句,“既然你撞了人还敢跑,我还顾着什么规矩?你不妨去打听打听在这个平阙城里我贺玉姝何时讲过规矩!”说着直接将帘子拉开。
    外面寒风凛冽,可在她拉开帘子的那一刻一股暖意扑面而来,空气当中的冷梅夹着淡淡的药香溢到她的鼻前。贺玉姝深吸一口气,抬眼望去见靠着窗户的小机子上面一个白净的玉瓶插着几株腊梅,诗意盎然,眸光再往旁边移去就瞧见一个一身素白袍子,满脸苍白如纸的人歪坐在软塌上,腿上还搭着一张厚厚的白狐毛毯,右手撑着脑袋正在閤眼小憩,一头青丝随意地洒下来成了一目白色中唯一的点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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