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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事情贺玉姝自然是要过问的,但徐昇并没有透露出太多的讯息,本想着多说上几句,但见徐昇自顾自的忙碌自己的事情,贺玉姝只好告辞,只是未走出徐府就被一七八岁的小童给拉了过去。
    贺玉姝在这徐府里面相熟的人不多,数得上名字的也都是徐昇身边亲近之人,只是看着眼前的人贺玉姝陷入沉思,徐府什么时候有了孩子?再仔细一想,贺玉姝才突然回忆起当初她从林惊羽手中抢回了闻朝夕的琴赠予徐昇,当时卖琴的老头儿提出要求是必须要收下他的琴童的,后来贺玉姝也一便将人带到了徐府,没想到徐昇倒是真的给留了下来。
    贺玉姝不知小童姓名,见他颇有些害羞的局促样儿,她不由地打趣道;“哪儿来的小子,小小年纪就开始不学好啦?”
    小童脸色涨得通红,吐出的话都带着些的哆嗦,“姐……姐姐,我叫小宴,原……原是阿爷的琴童,那日多谢姐姐解围!”说完就要跪下给她磕头。
    贺玉姝向来都没有什么非要让别人磕来磕去的习惯,当下一把将人拉起。
    “我自然是记得你的,方才只不过是同你玩笑,逗你罢了。既然来了徐府就好好过活,这里的主子也都是些心慈的,你谨记恪守本分倒也不必时时都战战兢兢的。再者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徐主子也没有让人动辄几跪几拜的礼节。你今日来找我定是有事儿,你且先说说看可有我能帮的上忙的。”
    小宴被贺玉姝好大的一席话说的暂且回不过神来,不过最后一句话却是听懂了,他眼中带着忐忑与哀求,“小宴昨日想找丰竹管事请两日假看望姐姐,不想却听见丰竹管事正吩咐人为公子整理行装,似是要出远门了,管事繁忙,小宴不敢上前打扰,所以想请姐姐帮忙说道说道可以吗?”
    这种小事由小宴提出本就是无礼的,但贺玉姝见他年纪小与世事规则所懂不多心中也并不计较,只是他刚才说徐昇要出远门了?去哪儿?回庆州?突然间贺玉姝对于方才徐昇的冷淡心中有了几分的明了,不过转而却是问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还有一个姐姐?可是血亲?”
    小宴点点头,才说起来。“我父母双亡只剩下一个姐姐,现在是在大户人家府山当丫鬟,她不忍我也与她一般给人充当奴仆,就在我三岁的时候送到师父身旁学习音律,也只当是一门技艺,长大以后可以养家糊口罢了,我与师父感情甚笃,也便唤他一声爷,只是没想到……”
    后面的话即便是不说,贺玉姝心中也明白了,她拍了拍小宴的肩膀只将此事应承下来最后还不忘提点他,“以后不论你在府上听见什么,只要是与主子有关,不论重要与否,切记不要随意对外人提起,我这也这也是为你着想,有时你随口说出的一句话可能都会攸关你的生死,你可记住了?”
    小宴点头应下,随即想起了刚才无意间对贺玉姝说起的事情瞬间脸色煞白,直到听见贺玉姝承诺保密,他才赶紧鞠了一躬,一股烟儿似的溜的没了踪影。
    对于意外得知的事情,贺玉姝心中还是十分重视的,当下心中就做好了决定,她赶紧回府准备起来,第二日天色还未亮起来时,就在城门口开始等候。
    徐昇此行不欲多带人,丰字辈的皆是留在了平阙城中,只有乌杭一人在暗中保护。
    简装出发,一匹快马直直南下,倒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只能是边走边休息,殊不知远处跟着的小尾巴只当此行是游玩了个痛快。
    明沅沅婚后刚开始在夫家生活的倒也是称心,只不过是日子一长,府中上下众人的眼光全部都是聚焦在了她的肚子上,那郎中更是三天一回的过来请脉,这次数一多,又久久未有好消息传出,府上长辈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看的。
    这日刚刚梳洗完毕就被府上的老夫人给请了过去,原本她以为迎接她的又会是好一通的说道,直到去了堂前又见上面坐的人,她的心微微放下些许。
    听老夫人给她引荐完,又说了好一通的家常话,最后落到了贺玉姝的头上,得知明沅沅自幼与贺玉姝熟识,就直接说出了真正目的,原来是想让老夫人娘家有一侄儿尚未婚配,想让明沅沅牵线搭桥推到贺玉姝跟前。
    明沅沅同贺玉姝是至交好友,自然也是知晓她的脾性,这事情如何使得?只不过碍于老夫人的权威,只好是硬着头皮应下,只是心中不断祈祷,只盼着贺晚晚千万不要怪她!
    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带着好些的东西明沅沅这才去了定国将军府,她自是不好意思直接对着贺晚晚说这些的,只能是先同贺夫人通个气儿贺夫人一知她来是为了贺玉姝的事情,内心自然是欢喜的,当下就让春鹊去归鸿楼请贺玉姝到前厅来,只是没想到带回来的却是一个爆炸性的消息!
    贺玉姝跑了!
    一见贺玉姝留下的纸条,贺夫人只觉得眼前发晕,连忙让府上的人出去寻,又让人将贺沥及几位公子姨娘给请了过来。
    孟謦舟是最先回到府上的,只是看见贺玉姝留下的东西,他也罕见的恨不得将人捉回来好生教训一通。
    什么叫做“平阙天地小,灵魂深处颇寂寥”?就她平日里惹事的样子,只盼着把天给捅下来的做派,还寂寥?
    气愤过后孟謦舟心中又是忍不住的担心,以往在平阙城中惹是生非好歹还有老父亲和几个兄长在前面挡着,现在到了外面不知世间险恶,只怕受大了委屈,这如何让人不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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