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和香香吃了两块肚子就吃不下了,俞晴几个大人却吃的欢快。
一个西瓜下了肚子,俞晴也觉得撑了,睡觉之前多跑了两趟厕所这才舒坦一些。
夜晚,陆青柏履行承诺,跟俞晴说了好些动听的情话,直到此时俞晴才知这男人为了这档子事儿什么都能干。以前的时候陆青柏就是个正正经经的直男,现在结婚好几年了反而有了点浪漫细胞。
俞晴缩在他胸前说,“这些话你都哪学来的啊。”
自然是在部队上听人讲荤话学来的。
但这话陆青柏知道不能说,便只问她,“你喜欢听吗?”
俞晴还真认真想了想,“喜欢。”
“嗯。”陆青柏应了一声,低头亲了亲。
俞晴笑了起来,“你怎么不说了?”
陆青柏一滞,难道说他把毕生所学都说完了?可这话不能说,又该怎么应对过去?
“以后慢慢说……”
夜很漫长,俞晴觉得一周这么一回似乎也不错。
第二天周末,这次俞欣和黄潇潇都没来,家里难得的安静。
下午陆青柏送俞晴回学校后也要回学院了,将人送到学校,陆青柏便往裴家去了。
徐慧芝看到陆青柏的时候脸就拉了下来,偏偏自己儿子做的事儿不地道还理亏,瞧见陆青柏扯了扯嘴角道,“是陆青柏同志啊,有事吗?”
倒是裴长征对陆青柏印象不错,笑着邀请他进去喝杯茶。
但陆青柏不是来喝茶的,可以说是兴师问罪的,瞧见徐慧芝有些慌乱的表情他就猜测徐慧芝是背着裴长征带裴南成去学校找俞晴的。
当真是一片慈母心呐。
陆青柏快被感动了,可也被恶心透了。
他进去客气的给裴长征敬了礼,裴长征道,“都是熟人,你叫我一声裴叔叔就行了,晚上一起吃个饭?”
陆青柏摇头,“不了,晚辈待会儿还得回学院。”
这就是有事了,裴长征疑惑道,“那你来是……”
陆青柏瞥了一眼徐慧芝然后道,“晚辈想来问问徐阿姨,上周的时候是什么意思,裴南成同志没有诚心道歉我们也没办法,也不能摁着头道歉,但为何还要去找我爱人的麻烦。我爱人胆子小,这件事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了,裴叔叔,晚辈喊您一声叔叔,可否给晚辈一个准话,何时能将他送走。否则……”
他的话令裴长征有些疑惑,他打断陆青柏道,“等等,他又去了?”
说着裴长征扭头看向徐慧芝,“他怎么去的?他拖着一条腿怎么去的?”
徐慧芝的脸白了一瞬,心里将陆青柏骂个半死,她本来就一直拖着这事儿,现在好了,就裴家这父子的德性肯定要尽快送走了。她看了眼陆青柏,小心辩驳道,“其实那天他是想去道歉的,真的……”
“胡闹。”裴长征气的手直接拍桌子上了,“他现在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吗,你居然还带他过去,谁让你去的!”
目的达到,陆青柏也不想掺和人家的家事儿,便起身告辞,等陆青柏出了门,裴家直接爆发了世界大战,夫妻俩吵的不可开交,裴南华回来的时候也没拉开。
最后裴长征给了徐慧芝一巴掌,徐慧芝哭道,“他都那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逼他,你们是要逼死他吗?他那腿,除了这个陆青柏还能有谁,就是他给打的,现在还想要他的命吗?”
“他活该。”裴长征气的对裴南华道,“明天赶紧找人买车票,你亲自把他送到西南去,就算他的腿不好也得到西南养去。我以为他腿断了能消停点,没想到这家里还有帮凶。”
裴长征睚眦欲裂,指着徐慧芝道,“惯子如杀子,教训还不够吗,你当人陆青柏是好招惹的,他现在进修,出来至少是个副团干部,不到三十的副团级干部,背后还有廖司令撑腰,我们惹不起!”
徐慧芝一想到裴南成要去西南就忍不住嚎啕大哭,活像裴南成已经死了一样。
陆青柏听着裴家传来的争吵和哭声,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不过若非得让他说个感觉,那就是挺爽的。
可惜他现在的身份不允许,而且现在再去打断裴南成另一条腿也不现实,否则他真想再收拾收拾裴南成为民除害。
这也就是生再裴家,换个普通人家,就裴南成那性子,还不知道被人收拾多少次了。
对自家弟弟和他妈干的事儿裴南华之前也是不知道,现在既然知道了,别说他爸让他赶紧将人送走,就是他也想赶紧送走。
自打年前被开除回来他就发现他的弟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想改也不成。裴家好不容易到了这个位置上,要是因为裴南成被人攻击,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裴南成要去的是他二叔那边,为了防止夜长梦多,裴南华紧赶慢赶的买了往那边的火车票,打算后天一早就坐火车往西南去。
结果就在临行前一天,裴南成不见了。
裴南华差点将整个京市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裴南成的踪影。到最后查来查去,裴南成竟坐火车往羊城去了。
这时候坐火车都要介绍信,裴长征父子一合计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结果一问还真是徐慧芝给找人开的介绍信,只不过地址从西南换到了羊城。裴南成往羊城去自然也不是为了当兵,问徐慧芝去了羊城哪儿,徐慧芝便破罐子破摔,“我也不知道,我知给了钱给了票,至于他去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再回部队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