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个名字像是个女生,可不得了,今年的全国状元竟然是个女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问,井熙是谁。
这可是个大新闻!省报社的曹自鸣对跟着他的摄影师说道,咱们赶紧买最快的车票,去江流市抢新闻去。
怎么,那里出事了?摄影师好奇的问。
出了个高考状元,咱们要是跟她要到一篇采访,说不定京城的报纸都要转载呢。曹自鸣野心勃勃的说。
摄影师不由笑:高考状元每年都有,一文一理还有两个,也算不上稀奇。
曹自鸣:这回这个可不一样,这可是全国第一个满分状元。
摄影师一愣,问:是有加分吧?
曹自鸣神神秘秘的摇头:不是,就是裸考满分,理科状元,卷面得分710。
这可真是不得了。
省报已经采访过好几届状元了,单科满分的不少,但是全科满分摄影师认真想了想,好像全国真没有过这种先例。
连续三天,整整七门考试,不但需要庞大而扎实的知识量储备,还需要有一颗大心脏。
更何况,不是传这届的数学试卷特别难,不少老师都得不了高分的吗?
摄影师心里狐疑,又问:那这个学生是省里哪个中学的?
不是都说了嘛,状元是江流市的,还是个县级中学的学生,那所学校今年也真是撞上大运了。曹自鸣叹息道。
县级中学?摄影师都不由一愣。
江流市教委这时候也炸了锅。
他们市出了个省状元,这可是值得大书特书的好成绩。
省状元?!那可真是不得了,是张葳蕤还是巩洪杰?咱们市厉害的苗子也就这两个了吧?邹清芳在市教委的办公室上班,一大早上就听见同事在议论。
她同事是办公室的老人,消息面广,说起本市出了个省状元,也觉得脸上有光:你没听说过井熙?满分状元,过两天报纸上大概全是她的报道了。
邹清芳年纪最轻,正准备给办公室的暖水壶换水,这时候提着暖水壶,一时却呆住了:我没注意,是县中学的井熙?
可不就是她,同事还在笑,也不知道她当初为什么没考到市里来,那成绩可真是,说起来也是可惜,去年那次奥数比赛你还记得不,要是有她参加,咱们市也不至于全军覆没,一个名次都没捞着。
是,是嘛。邹清芳脸上露出勉强的笑。
一说起这个名字,邹清芳心里就像有根针在扎似的。
她到底没和纪泽远继续交往下去,倒也不全因为纪泽远那个小表妹,邹清芳家里条件好,父亲有点官职,母亲也是个能干人,她多多少少有点看不上纪泽远他们家,后来吵得厉害了,什么话都拿出来讲,感情彻底破裂,也就分手了。
但是不可否认,井熙终究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
现在听到那个井熙成了省状元,她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
同事还在笑:对别人来说学校重要,对这种天才学生,可能学校好坏也没什么要紧吧?也难怪了,头两次联考她全是满分,甩其他人一大截呢,对了,我听说她都能给老师上课了,上回逛书店的时候我还瞧见她出的卷子呢,卖得挺不错的。
她的试卷有好几种,我给我孩子也买了一套,他马上要高二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另一个同事也说。
听说市里几所学校都用了她的卷子,我侄子在大禹,说是还有好几套没来得及出呢,哎呀她现在成了省状元,这卷子还不该卖疯了啊!
那我下班就赶快把卷子都买齐去,再晚点,市面上说不定要断货了!这个同事急忙说。
那是要快点去,说不定今天就全被抢光了呢,下一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邹清芳已经退出了议论,脸上一片木然,默默去热水房打水去了。
与此同时,市日报社。
井熙?县中学那个井熙?纪泽远兴奋的说,我当然认识,她是我表妹,过年的时候才一起吃过饭的!
她的父母都是肉联厂的职工?地地道道的工人出身?日报社的老编辑飞快的在小本子上开始记。
对呀,我那个表妹以前成绩其实挺一般的,上回过年的时候听说她考了第一就很意外,但是高考省里的状元纪泽远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这也太出乎意料了。
我想写一篇采访稿,正好你跟他们家是亲戚,就跟着我走一趟,到时候也给你一个署名。老记者说。
纪泽远当然是一万个愿意,他进日报社不久,还没有成功在报纸上有过名字呢!
这时候,曹自鸣也正在往县里赶。
满分状元的第一篇深度采访稿,哪个记者不想要这种殊荣!
所有人为了抢头条,也是拼了!
另一边,从市里往县城的车上,纪泽远还在傻乎乎的替井熙高兴,顺便跟老记者说了不少关于井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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