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娇听他越说怎么越小声呢,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东西,一下子来了兴趣想逗他。
发现他一旦尝到甜头,就比她想象中学得快。
从一开始不敢牵手,到后来常常牵着不放。有了第一次摸头,就摸上瘾了,拥抱更是一靠近就想抱住她,这亲吻嘛,他暂时还算含蓄。
她眨巴眨巴眼,一脸无辜问:“哦?有那么好的东西,还可以避免生小孩?”
他脸微红,垂下眼帘,低笑嗯了声。
她凑近他的脸,呵气如兰:“那东西是你用,还是我用的?”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抬起脸,笑得坏坏的,脸却红到了耳尖,“我也不知道,今晚我们研究一下。”
轰一下,轮到她脸红了。
心里暗骂,早知道不撩他了。
连忙从床上爬起来,趿上拖鞋,“我饿了,吃饭去。”
他也低笑一声,站了起来,跟她一起到大厅。
餐桌上有一碟炒鸡蛋,一碟咸菜丝,一碟炒青菜,一碗白粥。
她坐了下来,舀了一口粥,入口还暖暖的。
沈宴坐她旁边,笑笑说:“凑合吃吧,明天早上我去买点肉回来。”
还记得那时候在田里,见她吃了一口红烧肉还哭了?今天吃饭没肉,她会不会不开心?
“哦。”孟娇随口应了声,喝了几口粥,感觉胃特别舒服,又夹着咸菜吃,阿婆做的咸菜跟苏瑶不相上下呀。
沈宴见她吃得挺欢,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宠溺地说:“慢点吃。”
她点了点头。
鸡蛋好吃,家养的鸡蛋就是香。
等她吃完后,两人一起收拾好。沈宴就催她换衣服,准备要出门。
领证是要拍照的。
她选了白衬衫,他也换上白衬衫。白衬衫显精神呀,不过黑白照片也看不见颜色。
两人收拾一下,就一起出门。
一走出门,发现外面的太阳很猛,这会正是最热的时候,她又想退缩了,伸手挡了一下脸,“沈宴,明天早上去吧。”
他眸色暗了暗,又亮了起来,走回屋内,不久,拿了一顶帽子出来,戴在她的头上,满意地说:“这样晒不到了,我们走吧。”
她伸出了短袖下藕白般的手臂,委屈巴巴地说:“沈宴,还是明天早上去吧,下午很晒,我会晒黑。”
他想了想,又跑进屋内,拿了一个水壶,一把扇子,一件长袖薄衫,勾唇笑着说:“走吧。”
孟娇:“……”
扶着他背,坐在他的车后,挪了挪,又从车上下来,撅着嘴说:“屁股疼,太硬了。”
沈宴想想也是,坐了一天的火车,又坐了两个多小时单车,肯定是屁股不舒服的。
“你等我一会。”他连忙从车上下来,又跑进屋,拿了一个软垫和工具出来。
蹲下来把车后座安上一个软垫,拍了拍,扯了扯,很牢固。冲她笑着说:“你试试看,应该不会硌屁股了。”
孟娇:“……”
最后是戴着帽子,穿着他的长袖薄衫,胸前斜挂着水壶,一手拿扇子,一手很自然勾住他的腰。
他回头看她撅起小嘴的样子,笑了笑,“坐稳了吗?”
“坐好了。”她使坏往他的腰掐一把。
不禁挑了挑眉。
哟,这手感不错呀。
他是浑身一个激灵,车都差点倒下了,立即两脚撑地,捉住了她调皮的小手,紧紧攥在手心里,耳尖都泛红了,语气带笑说:“娇娇,别闹,好痒的。”
反应这么大?
“哦。”她淡淡应了一声,心里暗笑。
一路的乡间风景优美,她两脚晃悠着,“沈宴,你会唱歌吗?”
他笑笑,“唱什么歌?”
她反问:“你会唱什么?”
“生产队里有教过我们唱,我会唱那些。”他笑说。
生产队里能唱什么呀,无非就是红色歌曲咯。
他的嗓音很醇厚,磁性又沙哑,唱歌肯定会很好听。她可是学过声乐的,以后有空再教他,唱给她听也好呀。
“那我唱首歌给你听。”
她一下子心血来潮,唱了一首现代的歌,嗓音甜糯,沈宴虽然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但歌词也足够他脸红的。
“我爱你”这三个字,这个年代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
半个小时左右到了大埔镇,两人在民政局门口下车。
沈宴牵着她的手,走了进去。
里面也有两对情侣正在办手续,对象间都是隔得着点距离,像孟娇和沈宴这样牵手进来的,还真少见。
填表时,孟娇索性让他去填了。
他填得挺认真的,字写得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
拍照时,孟娇侧过脸看他,这家伙一脸严肃的样子,很挺逗的,打趣道:“喂,你要笑呀,笑起来才好看,不然以后看结婚证时,不知道还以为你是被逼的哦。”
他笑笑,还是一脸拘谨。
摄影师调好镜头,问:“两位新人准备好了没有?”
两人挨得很近,孟娇笑得眉眼弯弯,异口同声地回答:“好了。”
镁光灯闪前一瞬,她悄悄掐了他的腰一把。
咔嚓!
“哈哈……”他痒得笑出了声,捉住调皮的手,放嘴边重重亲一下,眼眸含着笑意,低声说:“回去我也给你试试痒不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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