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我,我们就去派出所告你!最近这一年,江果儿与英婶儿、建国跟赵木的事件,黎承榆放火事件,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现在大家都不说去赤卫兵那里举报了,因为他们也可能会出事儿,那些人可不讲理的。
警察同志就不同了,为人民服务!
陆屿挑眉,看着她们的眼神冷冽而好笑,突然问了句,对了,黎知青如何了?警察同志可有说怎么惩治?
啊?
陆屿突然转了个话题,令这些大娘大神们差点没接上话,二,二十五年
是呢,烧了个房子,才判了二十五年。阴测测的语气落下,也没有说别的,带着陆秋浩,转身就离开。
留下的人被他这句没说完的话给吓到了,什么叫做烧了房子才判了二十五年?
他,他想干什么?看着陆屿离去的那个背影,大娘们有些担心的结巴出声。
看着你们家的儿子吧,别到时候真闯祸了,腿断了,可什么都没了,看看那黎知青!
另一个过来看戏的大娘嗤笑一声,看完好戏当然得走啦,哦,这件热闹事儿,还要在村里多宣传宣传呢。
威胁谁呢!还真以为现在是旧社会了?
就是,我要去赤卫兵举报他,一个狗崽子,嚣张什么?
臭小子,以后你还敢这么到处惹是生非,我就先打断你的腿。说着说着,一巴掌拍在了自家儿子后脑勺上。
虽然说着骂骂咧咧说得好听,但也没有真的去派出所报案,毕竟陆屿什么都没说,如果真的出事了,就算将陆屿抓起来,自家儿子的腿能好吗?
村里面不是没有残疾的,可那些残疾的 ,都是什么人?下场可惨了。
就陆屿那混小子,可不配跟她儿子相比。
黎承榆被判了二十五年的消息传回村子时,除了那些有知情家庭的人借机告诫那些蠢蠢欲动的知青外,就只有陈家在乎了。
陈金凤在得知黎承榆判了二十五年时,都伤心得哭了起来,为了黎承榆,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陈家大哥他们倒是觉得只是判了二十五年太便宜他了,毁了他们半个家,本想拉着陈金凤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太迟了。
后来,还生了个女儿。
知道生了个女儿,又开始张罗给陈金凤找第二个人家了,为此,陈金凤十分抗拒,但陈大娘不能够让她女儿为了黎承榆那小子孤独终老啊。
而且生了个女儿有什么用?将来又不能够养老。
村里的情况和发展后续,盛玉珠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她好累,下午坐的车,第二天到
旁边坐着的也是个小姑娘,盛玉珠完全没有攀谈的兴趣,昏昏欲睡,旁边的小姑娘也是好心,看到盛玉珠这么不舒服,还替她看管行礼。
哦,当然,这些盛玉珠也不知道。
等到来到京市的时候,拖着这些行礼下车,盛玉珠都觉得自己快要被挤爆了,真想一气之下将所有东西都给扔了!
欲哭无泪的盛玉珠艰难从火车上挤下来,站在了边边儿上喘大气。
玉珠!玉珠!!来接人的盛父跟盛母两个人站在栏杆外,看见盛玉珠伸着手高高扬起,朝着她大喊。
盛玉珠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自己,转过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两个十分眼熟的脸庞,与她的父母长得真的一模一样。
虽然在原主的记忆中翻阅过,但片段始终只是记忆片段,不太像她真实经历过。
而现在,在看到自己的父母就站在那儿朝着自己挥手时,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心中的委屈好像是有了出口一样如闸口泄洪般喷涌而出。
跟那边守着的人交流了一番,盛父赶紧小跑过来,玉珠,爸爸来接你了!这些都是你的东西吧?
话音落下时,就看到了盛玉珠眼角挂着的泪珠,脸上还布着委屈,心疼坏了。
爸爸。盛玉珠下意识的站起身,喊了一声。
妈妈也来了,在那外边儿等着你呢,保安不让进来太久,我们先出去再说好不好?别哭了,回家了就好,我们玉珠这么棒,都考上清华了,大学生了呢!
别看盛父是个科研人员,但平时还注意锻炼的他,提着四个袋子,那是妥妥的。
盛玉珠背着自己的背包跟在了盛父身后,看着父亲宽厚的后背,莫名有一种父爱如山的安全感。
擦拭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跟在了父亲身后,而在栏杆外等着盛玉珠的盛母看到她,也忍不住的落泪了,冲过来就是抱住了盛玉珠一顿恸哭。
好了,好了,在外面呢,人家都看笑话了,有什么回家再说。盛父赶紧出声,这是大好喜事儿,怎么还哭了呢?
有什么好笑话的?我这是喜极而泣!可能是听出了盛父口吻中的意思,盛母生气的反驳了一句,你这个臭男人根本不懂女人心。
是是是,上车吧。盛父没有争执,而是提着行礼就上车去,嗯,还是研究院的车,他们得知今儿女儿回来,特地向研究院借的车。
看着盛父跟盛母之间的交流,盛玉珠眼底泛上了丝丝的暖意跟笑意,伴随着丁点儿的怀念,有那么一瞬间,盛玉珠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哥哥被他们留在国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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