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修为和灵根有关,所以我们撇去修为不谈,只说悟道和斗法。”承康真君接着道:“明微能以金丹修为灭杀元婴修士,你筑基修为在她一个金丹修士面前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对比一下你还觉得自己厉害吗?再说悟道,她和你一般大的年纪,悟出的道意可与元婴期比肩,你却连道意的边儿都没碰到,你又拿什么和她比?”
看着随着自己说的话越多,凤澜衣不仅没有悔过的意思,反而还多了一些不服,承康真君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不知好歹的弟子,不过此时他也意识到眼前这位气运之女的脑子不正常心性也不佳,不愿听他教导,若是再说下去恐怕连他这个师尊都要怨上。
人家不领情,承康真君也就没了要继续教导的心思,转而道:“我知道今日说的这些话,你听不进去,心中也会怨我。可是我是你师尊,即便你不愿意听也要把道理摆在你面前,你是我的徒弟,我不护着你还有谁会护着你?”
果然听到这话,凤澜衣心底多了些触动,看向承康真君的目光又恢复了往日的尊敬。
“现在的情况就是你弱明微强,你若是想要报仇,就要强大起来,修真界中弱肉强食,只有足够强大,才没有人能够欺辱你。”承康真君说道:“今日说的这些就是告诉你,在你没有强大起来之前,就要学会隐忍,忍字头上一把刀,可只有你忍了这把刀才能插进别人的心脏。”
说了这么多,凤澜衣真正听进去的只有这句话,她欣然受教,觉得承康真君能说出这话是对她好,所以感激地对承康真君行了一礼,然后道:“多谢师尊教诲,弟子在修为没有超过明微之前一定会忍耐,不会再给您添麻烦了。”
承康真君看了眼凤澜衣,只道:“不是给我添麻烦,本尊还不惧麻烦,是对你自己好,学会忍耐才能活得更久。”作为元婴修士又是世家一脉倾尽心力培养的后辈,承康真君想要收服一个凤澜衣不费吹灰之力。
他这个徒弟榆木不可教,他不想费力摆正凤澜衣的心性,可是要只是让这个徒弟乖乖听话又对他心生感激,那就十分容易了。凤澜衣就是有一世的经历又如何,论岁数和心计还能比得上一个元婴真君吗?这修真界中动辄就是成百上千岁的年纪,凤澜衣前世那二十年根本不够看。
听到承康真君如此说,凤澜衣果然更感动了,她觉得承康真君是真心担心她,所以感激道:“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再插手凤家之事,这些日子绝不会招惹明微,会好好修炼,请师尊放心。”
见目的达到了,承康真君就放凤澜衣离开了。不过在凤澜衣离开后,承康真君就去了简家老祖的住处。
“老祖,这素寒魔君出关,魔门中可会有大变故?”承康真君在讲完发生的事后,对着简家老祖问道。
“若是问月能出关,想来这邪月刹就是这师徒二人的一言堂了。”简家老祖想了想道:“之前想要借魔道之手杀明微一事,师徒一脉已经提防,我们此时不宜再做什么。至于邪月刹,你不知道问月和素寒这对师徒的脾气都一样乖张,一对疯子,别掺和邪月刹的事。”
“素寒插手邪阴之时,应当只是为了她师尊问月。”简家老祖说道:“至于她和明微之间有没有关系,这个我们不用过问。”
“为什么?”承康真君不明白。
“明微和素寒有关系又能如何?她还能联合素寒插手我上清宗内斗?”简家老祖道:“太浩我是了解的,他绝不会允许外人插手上清宗宗内之事,这点你放心。”
“如今对你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简家老祖看着承康真君,警告道:“真传大会离我们不远了,如今你的全部重心都应当放在修为上,别为其他事分了心神。我近些日子感觉到齐君泽闭关的洞府旁灵气汇聚越来越多,突破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等他进阶元婴,你可有把握在斗法上一定能胜他?”
被问的承康真君皱了皱眉,实话实说道:“我与他在伯仲之间。”他又不是凤澜衣那样喜欢自欺欺人又自负的人,他和齐君泽自□□手,胜负各有。
“你把手头上的事都放一放,专心闭关修炼。”简家老祖道:“当初你师父和玄诚之战我不希望出现在你身上,我世家一脉这一次不能输,宗主之位该论到我们坐了。”
“是,弟子这就将手中的事务都交给钟师弟,专心闭关。”钟均辉已经从思过崖出来,可以替他理事了,承康真君虚心应是,为了真传大会一战他也确实需要闭关了。
“你那个徒弟你别管了,我会派人跟着她护她安全。”简家老祖提起凤澜衣就皱眉,如果不是气运之女不能有生命危险,就这种冥顽不灵的弟子他早就让承康真君将此女逐出师门了。
“多谢老祖。”承康真君应道。
乔微调休了一日后,恢复了灵力就来到了和月魅相约的灵菜馆,大道三千,有以剑入道的,也有以食入道的,上清宗法修居多包罗万象其中就有食修,此处的灵菜馆就是上清宗的食修修士开的,颇受欢迎。
等到乔微到了门前就感受到了里面的气息,她知道月魅已经到了,倒也没什么近乡情怯的想法,脚步不变地走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女子,让乔微愣了一下,虽然还是月魅,但却感觉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和之前一身红色宫装的妖娆妩媚又有着掌权者的霸气完全不同,今天的月魅皎洁如天上月,圣洁如水中莲,一身素白色留仙裙,裙摆铺在地上,上面用银线勾勒出素色莲花,头上只带着一根白玉莲花钗,素手翻飞摆弄着手中的茶具,眉眼间满是温柔,仿若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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