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泉笑着说:“他真的会喜欢我吗。”
恩再次笃定时,舒泉瞧着对你有感觉这五个字,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
是这样的幸福,这样真切又美好的经历。
这样不经意的小事是那样多。多到后来舒泉想起来才会觉得两个人刚认识时原来暧昧的细节也是这样多。
多到舒泉再次回忆时,会难过陈博洛刚开始多好多勇敢。
是这样心酸。
那一天,陈博洛走到舒泉的工位扔垃圾时,看了舒泉一眼,垃圾扔完,他们对视上。
陈博洛忽然朝着舒泉伸出手,舒泉望去,他的手上有一颗鼓囊囊的糖纸,皱皱巴巴的,很难看。
舒泉伸出手接过,陈博洛笑出了声,舒泉不明所以,捏了捏糖纸才知晓,糖纸里没有糖,是陈博洛故意装作有糖的样子。
她也不气,将糖纸扔到陈博洛的身上也跟着他笑。
那时候的陈博洛站着光下,侧脸柔和,笑也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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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关系跨越到另一个关系是在七月十日。可一切的起始还是得从七月九日说起。那是普通的一天,普通到他们都不知道,暧昧的气息即将来临。
那天刚上班时江景兴便站在舒泉旁边聊天,他总是很闲,总是爱和陈博洛聊完再来找她,似乎无所事事。
他随意的和舒泉扯了几个话题后,又照例开起了玩笑模式,舒泉早已习惯,“诶,大姐,今天不是说离职不来了吗?”
舒泉扶额,无奈的笑着。她刚想回答,少年低沉的嗓音夹杂着笑意传来:“大姐每天热衷于打脸。”
闻言,舒泉转眸,瞧见陈博洛带着笑的眼睛。她眯眼,微笑道:“你喊我什么?”
陈博洛瞧着她的表情,给脸不要脸起来:“大姐?”
“呵。”舒泉冷哼一声,反击道,“大叔。”
陈博洛笑的更起劲,他看向江景兴,眉眼弯起,露出白而整齐的牙齿,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江景兴,大姐又喊我大叔。”
江景兴不明所以,很懵,他没懂陈博洛开心的点,可瞧他笑成这样,也觉得好笑,于是他一把拍了拍陈博洛的肩膀,嘲笑道:“咱们现在都是在大姐这有名有姓的人了。”
舒泉翻了个白眼,也跟着笑。
“诶。”陈博洛指着江景兴,忽然说,“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舒泉点头,“江景兴呗。”
陈博洛笑意敛了敛,点着头拍了拍江景兴的肩膀。
彼时,他们还站在靠门口的位置,三个人围在一起闲谈。
怎么看都是一道奇葩的风景,于是他们自然而然的被一个穿着粉色静电服的男人警告了。
舒泉看过去,那男人显然二十几岁,用着刚发售并没有很久的苹果12手机,不过舒泉觉得并不稀奇,因为江景兴用的也是苹果12。
江景兴显然同这个粉色衣服的男人很熟悉,听到对方的警告,他一把拍到那人后背上,笑着玩笑道:“我看你敢,你就是个破品质。”
厂里看管他人工作的人就叫品质,一般都穿着粉色的静电服,而舒泉这种的,穿的就是蓝色。
“江景兴你说什么!”那人明显不乐意,压着声音说了一句。
江景兴还是笑:“金锦江,我劝你滚。”
金锦江气笑了,指着舒泉道:“我给人小姑娘聊天,给你聊天?人小姑娘这么累肯定受不了。
江景兴呸了一声:“妈的,这刚上班,有什么累的。”
金锦江明显不想同他多说了,甩着手皱眉:“行了,不和你扯了。”
江景兴冷笑一声,对着金锦江比了个中指,也没打招呼就转身找了对象。
舒泉听着他们的聊天,颇有些中枪的感觉。
金锦江用力的拍了拍舒泉的肩膀,“行了,还看,你也赶紧去干活!”
舒泉苦笑:“知道了。”
金锦江盯着舒泉忽然笑了,问她是哪里人,舒泉安稳的回答:“泽阳县的。”
问她多大,舒泉道:“十八,零三年的。”
“哦。”金锦江问完,敷衍的回答后,有人打了个电话给他,他接过后急急忙忙的离开,也没和舒泉打招呼。
舒泉抿唇,回过头瞧着一直倚在墙上的陈博洛。彼时陈博洛正盯着她的背影一言不发,瞧见她望向自己,扯出一个假笑挂在脸上。
他双手环在胸前,眼中满是不屑,直到与舒泉对视以后,目光才平和些许,他轻哼一声,转眸望向别处。
舒泉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转过身继续压板子。刚转身没多久,身后又传来一声嗤笑:“呵。”
她再次转过身,“诶,你帮我压会板子?”
闻言,像是不可思议般的,陈博洛微微瞪大双眸,半晌,他笑了一下,诧异道:“你说什么?”
“啊…”舒泉有些尴尬,“我看你闲得很。”
陈博洛眼里满是笑意,方才所有的戾气消失不见,“我给你压板子,你干什么?”
舒泉微笑着说:“我歇会。”
“傻逼。”陈博洛轻声地骂道,语气很温和,还带着些温柔的模样。
可舒泉偏偏爱撒娇试探,于是她立刻装作垮着脸,嘴角的笑却怎么也止不住,她说:“不压就不压,你骂人干什么?!”
陈博洛瞪大眼眸,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刚想说话,江景兴忽然从外头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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