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料员看了她一眼,明显顿住,后他说:“比陈博洛还帅?”
他说完,舒泉倒真是惊讶的不行,她以为陈博洛的颜值只有女生愿意承认,只有女的才肯说帅,此刻有个男生在她眼前说陈博洛帅,她愣住了。
舒泉彻底转过身看向物料,说:“和他差不多的帅。”
半晌,她又说:“你也觉得陈博洛帅?”
“是啊。”
闻言,舒泉悄咪咪的往前走两步,她看着物料,眼中满是狡黠。舒泉的眼微微眯起,眉宇间少年感满满。她的长发从衣服中冒出来,抓挠着她的脸。舒泉此刻悄咪咪道:“你马上看,看我把陈博洛钓到手。”
她说时在开玩笑,但心中的确有所想。不过人胆小,做不出主动的事。
说完,她回过去,一回头,陈博洛不知何时在她眼前,此刻正看着她,眉目含笑。
说完那句话,她本就处于虚心状态,现在一回头瞧见本人在身后,舒泉当场吓得后退两步。
陈博洛见她这样,笑道:“你们两个说我坏话呢?”
舒泉闻言,立即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啊?”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我操。”舒泉骂道。
陈博洛盯着她的眼睛,离她很近。两个人能在彼此的瞳孔中敲到彼此的位置,仿若都离心脏很近。
陈博洛一直没说话,只眉目含笑。
半晌,他转过身回头,舒泉傻得不行,她拍了拍他的屁股跟在他身后,纠缠着问他到底听到了什么没有。
陈博洛那时眼中宠溺,又笑的不行。
再回来时,物料已经离开,舒泉压板子压到不行时,陈博洛过来第一句便是:“你和他说什么了?”
舒泉此刻心里已经有些确认他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陈博洛弯了眉,“看看你说的和我听的一不一样。”
话语句刚落,舒泉便又心虚起来了。
她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心虚,只是觉得让他知道自己这么喜欢,是她不愿意的。
她摇头:“这种话你让我怎么再说一遍嘛!”
舒泉说完,陈博洛已然换了另一种表情,眼神带笑,笑里又有些狡黠,他扬眉,丝毫不似平常温柔的模样。
这眼神……带着些调戏。
舒泉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她回到自己工位上,陈博洛亦是这样盯着她,反复如此,舒泉都有些自我怀疑了。
——
到下午时,陈博洛找到舒泉,他帮她压完板子后帮她拉载具,走在前面,他说:“我明晚要请假哦。”
舒泉跟在他身后蹦跳的不行,她如此依赖他的感觉,此刻竟真有些男女朋友的模样。
闻言,舒泉问:“为什么请假哦?”
陈博洛睨她一眼,“外公生日。”
“啊?”舒泉抿唇,“那这个要请多久啊?”
陈博洛:“两天吧。”
舒泉闷闷地哦了一声。她走在他的身后,此刻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只是低着头。
陈博洛又压了一个小时的板子,舒泉那会便想去哪去哪,想怎么玩怎么玩。
因为陈博洛的工作本就不忙,他乐意朝着舒泉走,那他就没有停留。
舒泉逛完一圈回来后,说:“我出去上个厕所,回来我来压吧。”
陈博洛没说话。
下午四点,舒泉拿着离岗证出门,买了一瓶水后便坐在休息间玩手机,玩了大抵十分钟才回去。
车间吵声不停,人声,机器声,周转车声,一声一声,吵人耳。
她回来时,陈博洛笑着说:“去那么久,干什么了?”
舒泉瞥了一眼,随后道:“找对象聊天了。”
陈博洛闻言停了手,他从压板器旁离开,给舒泉让出位置。
他摸了摸鼻子,道:“有对象啊,可牛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耳机里听着《魔鬼中的天使》,最近疫情严重人心惶惶,希望早日过去。
祝所有人平安。
第18章 第十八章
第二天,舒泉又感冒了,喝了上次买的药后她脑袋还有些迟钝,坐在车上也困意沉沉。
到厂里,换完鞋,她继续上班。
压着板子,陈博洛却忽然让她喊工程师,说机器出问题了。
喊完,陈博洛在她面前苦笑说:“我要擦那么多板子。”
舒泉视线望去,竟前前后后有二十张。
板子上都是胶水,一张一张擦,不知要擦多久。
看着他的脸,舒泉忽然想起昨天同物料说起的陈博洛,说要钓到他,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听到。
昨天晚上和恩说了以后,恩说这个事情让他知道也不一定会怎么样,说不定关系会更近一步。
舒泉听在心里,此刻抿唇,想同他说。
于是她开口,“诶,昨天我和那个物料说你的嘛。”
陈博洛顿了手头的动作,往前走两步,站到舒泉身边,细听。
舒泉看着他,说:“我说,我迟早钓到你。”
那一刻,世界的时间好像都停止了,陷入凛冬。风没有声音,雪却冒出头。
陈博洛没有说话,他面对着舒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眼里没有情绪,冰冰凉。过了好久,他才移开视线,“那你钓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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