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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却说:离他远点。
    后来舒泉问过陈博洛:“你和你的暗恋对象,没有联系了吗?”
    陈博洛那时嗓音很低,声音低沉,有些沙哑的说:“之前联系,但是她现在有对象了,就没联系了。”他缓了两秒,“等我生日再请她一次,然后我就彻底放弃。”
    舒泉那时听了,只哦了一声,随后便转身离开。
    她远远看着陈博洛,竟能感受到他的悲伤。可其实内心里,舒泉还是不信的,她不信有人和她暧昧这么久,其实还有个喜欢的人。
    可是他有什么理由骗她呢?他的难受是那样真切。
    所以他骗她吗?舒泉低下头,不想再去纠结这些事情。
    她想,这几年,这几个月,她的身边出现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或许有些表明了自己的心意,或许有些像她喜欢陈博洛一样小心翼翼,但她如此肯定,没有人会像陈博洛。
    他是这漫山遍野的风。
    因为有他,世界才有颜色,山谷才有意义。
    为了风而来,也因为风被吹散。
    ——
    舒泉在厂里还有几个同一高中的同学,只是平时彼此不熟。现在到了一起上班,又分到一个宿舍,关系自然而然变好了。
    之前的舍友因为某些原因都离开了,舒泉迎来了认识的人,比以前开心多了。
    舍友喊她点电影,舒泉有些纠结的和陈博洛说了。对方闻言,表情冷淡,说:“去呗。”
    舒泉说:“可是里面有我不认识的人啊,看电影也太尴尬了。”
    那时陈博洛的表情已经阴沉,眼睛是冷的,嘴角连一丝笑都不挂,满脸布满不爽。
    可舒泉一直低着头,没注意。接而陈博洛说:“去呗,马上看电影有个男生看上你,和你要微信,再一起吃个饭。”
    陈博洛顿了两秒,深吸一口气,“水到渠成。”
    她听出阴阳怪气,斜眼看了一眼陈博洛,便瞧见他冰冷的表情,不含笑,像冬季的雾凇。
    她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只是笑着说:“你有病。”
    闻言,陈博洛蹙眉,他弯下腰,手抵着膝盖,吸了一口气,再站起身,说:“为什么骂我?”
    语气冰冷。
    舒泉看他,语气淡然:“骂你怎么了?不能骂你?”
    陈博洛冷笑,“你骂我就行,我骂你就不行。”
    舒泉也跟着冷笑:“那你骂呗。”
    结果便是陈博洛不发一言地离开,转身时风是凉的,连背影都是。他不缺等待的人,缺的是不会耍性子的人。
    而显然,舒泉不是这样的人。
    她爱钻牛角尖,喜欢将所有事情说明白,就算会难受也不管。
    而陈博洛,又是以什么身份说这些?他既然有了喜欢的人,就不再是暧昧对象。
    冷战半天,舒泉不再看陈博洛。她的身旁时常围绕许多人,舒泉有些桃花体质,那些人或许不是因为她来,但都聚在她那里。
    舒泉和他们聊天,聊着聊着,需要去一线里面记录东西。
    跨步半晌,她抬头,陈博洛的身影便在眼前。
    他坐在椅子上,正在看机器里的东西。似在发呆,又似认真。他的身影有些孤寂,像寂寥的雨巷,竟显得落魄。
    舒泉心软了些,往里走,又逼着自己不多想。
    走到陈博洛的身后,她弯下腰看了一眼电影,再直起腰时,她正靠着他的背。
    他的面前有一大块灰色的玻璃,此刻玻璃上印着陈博洛的脸,面无表情。舒泉看着他,想离开。
    陈博洛却坐在椅子上越来越往后退,屁股不动后背挤她,像是在开玩笑,也的确如此,揶揄。
    舒泉瞧他这样,微微扬起嘴角,她伸出手,捏了捏陈博洛的脸,有些凉,却又灼热。
    捏完,她便离开。
    他们和好了,以一方主动,一方愿意而来。
    舒泉继续压板子,身旁的人群都离开了。隔壁车间支援的大叔林木正在和陈博洛聊天,顶替了那些人的位置。
    舒泉帮助隔壁线压板的人登记板子要给楼上,她让他马上给物料。
    可到最后,物料找到了她,说这块板子现在没有办法处理了。
    舒泉看着隔壁线的支援的人,说:“我不是让你给他了吗?”
    她指着物料,于是有些气愤。
    然而那个人却说:“没有啊。”
    舒泉顿时只觉火冒三丈,心里的火涌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暂时不计较这件事情。让物料处理完以后,那人又说:“你真的没有啊。”
    她当时就觉得无法呼吸了,已经走到了半路,闻言立刻转回头。她指着他,瞪大双眸,“我没有?我怎么没有?你自己想想,这几块板子是不是我处理完让你立刻马上给物料的。”
    “是你处理的,但是…你没说啊。”
    舒泉红了眼眶,声音有些大,“我没说?我怎么没说?你自己榆木脑袋记不清事情吗?”
    她气的跳了起来,连续几次深呼吸后依然无法停止心跳的快速。
    林木此刻说话了,他一直是个好计较的人,平时也惯着舒泉,见到她这样,便开始求和,“哎呀,好啦好啦,没事了丫头,多大点事啊。”
    舒泉扭头,微蹙眉,鼻尖酸楚,眼睛更红了,“这不是大事,但是我就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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